第20
窦燕山眼里露出满意:“嗯,好好休息,我走了。”
“是,叔叔慢走。”窦樱渲看着窦燕山走出房门,脸色阴沉下来。
握紧的拳终于松开,手心已有指甲陷入的印子。
看到窦燕山走出将军府,我立马回到窦樱渲的房间。
她神色木然,坐在房里一动不动。
我不禁慌了神,跑过去坐在她的床边。我摸了摸她的额头,冰凉一片,已经退烧了。
“姐姐?怎么啦?丞相对你说了什么?”我问道。
窦樱渲终于回过神来,看到的是我担忧的脸。
她温柔地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没事,他关心我的身体状况,问了一些平常的问题而已。”
我自然是不信的,但看到窦樱渲的样子我知道她是不想让我担心,不想把我卷进去。
“傻瓜,你打算怎么办?你什么事情都想自己一个人解决,还要我做什么?”
看着瘦弱的她,我心疼不已,我真的很佩服她,生为女儿身,如此自强。
若是换我来在官场勾心斗角,我早就崩溃了,更何况还要承受许许多多的委屈。
竟然还被人下了如此恶毒的蛊毒,每每想到都觉得心惊。
“妹妹能够如此关心我就已经足够了。”窦樱渲笑了,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意。
她摸了摸我的脸,看着手上密密麻麻的针孔若有所思。
“明日,我会去丞相府上,你就好好在府内休息,昨夜照顾我都没怎么合眼吧!眼睛周围都黑了一圈。”
若不是她这样说,我都没感觉到眼睛已如此酸涩。
“去丞相府?去做什么?你还这么虚弱…”
原本还想说点什么的我在看到她坚定的眼神后没有了后续。
罢了,正如顾廉所说,窦樱渲是个有想法的女子,我相信她的决定。
也只能相信她的决定。
求药
第二日丞相府……
窦樱渲站在墨雅窗前,看向墨雅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感情。
“最终你还是要来找我不是吗?”墨雅嘴角擒笑,坐在自己雍容的座椅上。
“呵~你自小就爱在背后做手脚,这倒是从未变过。”窦樱渲话语轻蔑,惹得墨雅生出一股怒意。
“窦樱渲!你要记住,你只不过是被我父亲捡回来的一个孤女!以前是,现在是,以后更是。”
“我是喜欢你,但你也不要得寸进尺。”墨雅强调着,身为丞相女儿的优越感展露无遗。
窦樱渲沉默了片刻:“是你下的蛊毒。”此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没错。”墨雅站起来,竟是一脸得意。
她走近窦樱渲,用手指缠绕窦樱渲的头髮,凑近她的耳边:“你发病啦?难受吗?”
窦樱渲往后靠了靠,转身离墨雅远了些。
“给我解药。”窦樱渲冷声道。
墨雅见状簇起眉毛,自己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唯独窦樱渲,她怎么都得不到。
不管是她嫁人之前还是嫁了人之后,都没有彻底属于她过。
“哼!给你解药也不是不可以,和我在一起。”
窦樱渲脸色没有一丝变化,依旧冷漠地拒绝:“不可能。”
墨雅眼神变得狠厉:“好,那你跪下求我!就…像以前那样。”
窦樱渲眼底出现了一点微小的变化,是屈辱?或是嘲笑。
“窦墨雅,你应该知道让我求你不难,从小到大我在叔叔屋檐下长大,无论什么屈辱我都承受过。但这都不是因为你有多高贵,只是因为你是叔叔的女儿,仅此而已。”窦樱渲说道。
然后窦樱渲直直跪下,但背脊依旧直挺,虽然眼前的女子已经跪下,但仍然有一身傲骨直立的感觉。
“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窦樱渲的声音响起,不夹杂情感的时候更显清冷。
墨雅怔住,然后放声大笑,声音甚至传到了屋外。
“哈哈哈哈哈哈哈!窦樱渲,你说这么多还不是要向我下跪!你现在的模样就是一条丧家犬而已。”
“想要解药是吗?我就是不给你,你又能怎么样呢?”墨雅见窦樱渲的样子,心底就是不舒服,也要让别人不舒服。
墨雅突然变卦,窦樱渲也没有多意外。
她站起身来转身离去,像是最后做了诀别。
墨雅看着窦樱渲离去的背影,心底有种感觉告诉她,这是她与窦樱渲的最后一面。
眼泪从墨雅的眼角滑落,眼前出现了第一次见到窦樱渲的画面。
她永远忘不了那是一张如此坚韧的俏脸……
窦樱渲回来时,一直被小莹搀扶着。她脸色不好,步伐紊乱,看起来情况很是糟糕。
“让将军来我房里,有要事相商。”窦樱渲回到房间便对小莹说道。
小莹颔首,正要出去时又被窦樱渲叫住,但她似乎又有些欲言又止:“妹妹她…”
“二夫人一直在房内休息,没有出来过。”小莹心底知晓窦樱渲对二夫人的在意,便直接回答道。
窦樱渲点点头,靠在椅背上,小莹见状便行了礼退出了门外。
学医
我浑浑噩噩地在床上睡了一天,到了下午才悠悠转醒。
吃了点东西,我立马询问窦樱渲的动向。
听闻她似乎在与顾廉谈论着什么重要的事情,我隻好暂且压下想见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