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藏书阁(很多剧情/脱衣羞辱)
缓流出,染湿了一寸地板。
她的精液能够治愈自己?
这个念头一出,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明明就是差点被杀,怎么会有这种荒唐的想法。
然而下一秒,穴口的精液开始回流,逐渐收回体内,濡湿的地面也恢复原状。
未凝固的液体正依照他的意念开始任意流动,丹田小腹出隐隐有一股能量活跃起来,有一股微弱的力量正在凝结。
陈砚清震惊,他许久未有过这种体会。他水灵根被毁距今近一百年,感受着曾经最熟悉的力量,如今竟觉得有些陌生。
难道说,他的力量有希望恢复?
陈砚清惊诧之余,又有一丝欣喜,一潭死水的眼底掀起波澜,血液流动的速度都变快了。
他低头看向熟睡中的银砂,少女静静地趴在他身上,乖巧的时候是真的听话,但凶残起来也是真的暴戾无道。
来历不明,拥有足以毁天灭地的力量,甚至可以无视常道逆天而行。
陈砚清神色微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抚了抚她的额头,出神地喃喃道。
“你……究竟是……”
“——是什么东西啊?!”
青衣女子捂着头,从崎岖的道路上飞速狂奔。身后的同伴一个接一个地倒下,“砰砰砰砰”,与她急剧的心跳同频。
惨叫声有节奏地接连响起,恐惧随着声波穿透大脑。她疯狂吸入空气,肺翕张得生疼,但还是希望能再跑快点。
明明是中午,天却阴得可怕。滚滚乌云悬在头顶,为阴暗的环境更添一分压抑氛围。
山路上洒满鲜血,石壁和枯枝都沾上血滴,平日里走过无数次,无比熟悉的道路,此刻竟令她感到极致的恐惧。
繁复的衣裙阻拦着她的脚步,她心急如焚,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快跑快跑快跑!
“唰——”
利刃割开空气,青衣女子差点失声尖叫起来。
身后锋利的气场骤然袭来,掀起了耳后的鬓发,引得她脖颈发凉,汗毛直竖。
身后的黑血分流,争先恐后地咬着她鞋跟,仿佛一条条扭曲蠕动的蛇,顺着石阶,蛛网一般迅速铺开,在凹凸不平的地形上织成一张血红的大网。
“呀啊!”
青衣女子一声哀嚎,脚下踩空,强大的失重感自头顶降下。
慌乱中,猛然一个转身,余光瞥见了那一直紧逼的,立在山头的白色身影。
下一秒,那抹白影就裂成了两半。
“嗒。”
银砂从山石上轻轻跳下,伸出脚截住青衣女子竖着劈成两半的尸体,熟练地挖出内丹吃了起来。
临走时,又抠出两颗血红的眼球,一口一个,扔到嘴里滑弹劲韧,嚼劲十足。
“好新的眼珠。”她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好吃。”
吃饱喝足后,沿着血路溯回向上,在休息的一处山洞里找到了陈砚清。
洞窟中阴冷潮湿,有一潭山泉,水滴叮咚作响,碧翠的青苔爬了满满石壁。
陈砚清捧着一卷竹帛坐在潭边,忽然嗅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知是她来了。
从藏书阁一路下山来,他看惯了人的尸体,听惯了人的惨叫,对同类被残杀这件事近乎麻木,但还勉强保留着一丝理智。
银砂终究不是人,是个不可控的怪物,而自己虽然特殊,但也只是个玩物罢了,随时都有可能死在她手下。
银砂带起的寒风掠过他身侧,她径直跳入几乎结冰的潭水中,一抹鲜红在清澈见底的水中蔓延。
和陈砚清待得久了,知道他不喜欢血腥味,于是每次杀人之后,便自觉地去找水清洗。
“哗啦——”
银砂从水中冒出头,银发湿漉漉地贴着苍白的脸颊,白色的瞳孔映射着水面闪烁的光芒,衬得近乎透明。
“我吃到了五个人。”
她仰头望着陈砚清,唇角一勾露出尖齿,笑起来人畜无害。
经过几日的相处,银砂正在慢慢进化,说话变得流利,神情也变得更加灵动,越来越接近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
“嗯。”陈砚清淡淡地应了一声,把目光强拉回书卷上,“准确来说,是你杀了五个人。”
与银砂接触一段时间,对她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很难劝她停止杀戮。
银砂的机制十分特殊,她以人类的血肉与内丹为食,不吃就会饿,可一旦吃人就会积累祟气,累积到一定程度就会变得疯狂。
就像之前藏书阁那样,整个人被黑泥侵蚀,力量失控,从而杀掉更多的人。
不过,陈砚清这个炉鼎之身却意外地可以帮助她释放祟气,只不过代价会很大。
经过上次一遭,他半条命几乎交代在她手上,即便灵根和手脚有了痊愈的迹象,但微乎其微。之前被卫乩踩断的手腕,以及脱臼的手臂,仍然未见明显好转。
“哦。”银砂白嫩的手臂灵活地扑腾了几下水面,“我只是饿了。”
接着两步游到陈砚清面前,打量着他歪头道:“不可以吗?”
陈砚清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努力尝试握紧拳头,手腕筋脉突然剧烈痉挛,刺骨的剧痛使他蹙起眉头,咬紧了下唇。最终没能如愿,泄气一般地垂下手。
数十秒后,疼痛逐渐褪去,他扫了眼自己这副残破的身子,幽深的眸光黯淡了些,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虚弱地倚在了冰冷光滑的石壁上。
“如果我有能力的话,我会阻止你。”
“哦。”银砂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随即悄悄垂下头去默不作声,颇有几分委屈的意味。
半张脸沉入水下,只剩一双水汪汪的眼睛露在外面,眼巴巴地望着他,无辜的样子像只小白兔。
这样一个少女,任谁也想不到竟是个嗜杀成性的恶魔,不仅如此,在床事上也是相等的残暴。
身上的伤处隐隐发疼,陈砚清受不住这清白的眼神,索性移开目光不看她,兀自将手中的书册掀了一页。
银砂见他不理自己,默默沉入水底,百般聊赖地咕嘟咕嘟吐着泡泡。
盘旋而下的山路上尸横遍地,暗红的血液错综复杂在青灰色石壁间,浓稠的液体汩汩流淌,铺满石阶山路,汇聚到低处的枯树洞里。
几只秃鹫扑扇着翅膀,分食着新鲜的碎尸。赭褐色的羽毛上下翻飞,尖利的长喙在皮肉上啄来啄去,享用着美味的大餐。
在二人路过的这段时间,源源不断有更多秃鹫飞来,几具尸体很快被啄食殆尽,露出森森白骨。
秃鹫们甚至不满足于尸体,一双双阴鸷的眼睛盯上了陈砚清他们俩。
纷飞的羽翼扑簌扑簌,铺天盖地侵袭而来,挡住了前方的视野。
“咔嗒”,陈砚清的发冠落地,长发散落下来。
饥饿的秃鹫似乎把他当做了食物,扑腾着翅膀,围绕着他转了一圈,似乎想要找机会下口。
银砂眉头一蹙,伸手扯住秃鹫的利爪,不由分说将它整个揉碎。它甚至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来,就变成了一团羽毛穿插其中的软烂肉泥。
“讨厌的鸟。”她“啪叽”将肉泥丢在地上,把沾了满手的污血在衣服上随意抹了抹,扭头关切地看向陈砚清。
陈砚清伏在她颈间,看着她贴过来的侧脸,柔软的发丝扫过他鼻尖。他心中一动,竟有一瞬间的失神。
定了定思绪,随后轻声答道:“我没事。”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