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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作弊都没办法,老师跟她坐在一起考。
柏奚硬着头皮道:“那我去拿睡衣?”
裴宴卿善解人意道:“不用了,你都忙活了这么久,这点小事我来就好了。”
柏奚脑子空白,不自然地笑了笑:“哈哈。”
裴宴卿以为她是犯傻,被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道:“怎么笑成这样?嗯?”
看来她不是完全对自己没性趣嘛。
年轻人就该多一点探索精神,无论是地点,还是……
裴宴卿清咳了一声。
柏奚连忙道:“楼下厨房烧了水,我去看一下。”
“烧水……了吗?”
“烧了!”
裴宴卿看着她匆忙离开房间的背影,纳闷地心想你怎么还带上了耳机。
柏奚快速下了楼,钻进厨房,把热水壶的开关按下,往耳朵里塞了耳机,打开教程网站,搜索关键字:浴室。
她像接了一部没有剧本的戏,一到夜晚准时开拍,全看对手演员的发挥决定她要恶补哪方面的知识。
柏奚睁大眼睛,囫囵吞枣地咽了些,来不及细细体味,她的对手戏演员便下来找她了。
一镜到底,action!
“水烧好了吗?”裴宴卿在楼梯那边问道,脚步声穿过耳机,越来越近。
“好、好了。”柏奚摘下耳机,随手塞进衣兜,整理衣服,转身看向迎面走来的女人,露出笑容。
厨房是房屋能否称为家的重要标志,自从柏奚从裴宴卿那里搬走以后,两人就没有在厨房独处过。
热水壶溢出丝丝蒸汽,柏奚单手撑在大理石台面上,自带柔光。
裴宴卿慢慢走上前,双手环住了对方的腰,下巴抵在柏奚肩膀。
柏奚享受这样的熨帖体温,抬手抚上女人单薄柔软的后背,偏头在她柔滑颈侧轻轻落下一吻。
裴宴卿:“……”
有时候她确实不明白柏奚在想什么。如果真的心如止水,毫无想法,为什么总是撩拨她。鱼水之欢她们俩之间也不是一次两次,柏奚清楚地知道她的敏感点,譬如耳朵,譬如现在。
明知道她会有感觉,等一番贴贴勾起她的感觉后,又一副“你为什么总是在想那种事”的无辜,好像责任全在裴宴卿,是她思想下流。
裴宴卿坐在大理石台上,右手扣着柏奚的脑袋,向后仰了仰修长的颈项。
“你是不是故意的?”她气息不稳,腿也在半空晃动。
“没有。”柏奚喘气道,“我只是想亲你。”
她的嘴因为说话得了空,裴宴卿心口空虚,不满地将她再次扣下。
“又是我的问题?”
柏奚开不了口,这里她施展不开,将她抱到外面沙发上,拖了个抱枕过来,摆弄裴宴卿的间隙中诚恳道:“是我的错。”
“你错哪儿了?”
“我哪都错了。”
裴宴卿不喜欢她的回答,但是浪潮已翻涌向她卷来。
暂且算了。
之后两人一身汗,刚好上楼洗澡,裴宴卿在客厅得了她的好,淋浴的时候便没有不依不饶。柏奚里里外外伺候了她一遍,直起身来,耐心衝淋干净,包上浴巾,让她先出去。
裴宴卿在玻璃淋浴间外站了一会儿,热气熏得上下眼皮打架,支撑不住离开了浴室。
柏奚方闭上眼,清理起自身。
身心俱疲。
幸好裴宴卿记得第二天要拍戏,见好就收,开了灯兀自在床头看剧本。
柏奚提心吊胆地出来,见状松了口气。
昏黄的光线盈满卧室,灯下的女人螓首蛾眉,雪颈修长,睡袍露出来的锁骨透出玉质的温润,周身拢着一层看不见的珠光。
就像在会所宾馆的那天晚上,她第一次认真地打量这个女人的时候。
如松入海,玉立竹间。
裴宴卿翻过一页剧本,察觉到落在她身上的目光,抬头望去。
柏奚站在卫生间门口,眼中柔波轻漾,不知道看了多久。
柏奚见她发现,一步步走过来,掀开被子一角,坐在了提前为她预留的位置上,香风侵入鼻翼。
她抱住裴宴卿,便要朝她吻下去。
裴宴卿向后退了退避开,警惕地盯着她道:“干吗?”
柏奚讪讪,说:“我想亲你。”
“你想亲哪儿?”
柏奚目光往下,落在她精致的锁骨。
裴宴卿是个很美的女人,这样的形容或许有些单薄,但是在柏奚心目中,这个字包含了所有。
从前她只是觉得裴宴卿漂亮,惊艳,像欣赏一幅绝世名画,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如今裴宴卿在她眼中,是她喜欢的人,因为这份喜欢,她的眉眼、肌肤,每一寸细节,都对她产生无穷的吸引力。
她没办法用华丽的言语来比喻,隻觉得她是自己见过的最美的女人。
她渴望她的一切,无关绮念,也无比渴望与她肌肤相亲,虔诚地亲吻她的全部。
像凡人祈求神明垂怜的爱意。
但裴宴卿凡胎俗子一个,住在月宫却与一心与误闯的玉兔惺惺相惜,长相厮守,目下满眼的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