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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儿臣知道,您一直不喜爱洛儿,没关系,您所做的一切儿臣都可以睁一隻眼闭一隻眼,可是母后,对您来说,儿臣算什么?”萧永帆心痛的问道。
“十三年前,您将香囊交予儿臣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若儿臣知道了真相,该如何在洛儿面前自处!”萧永帆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站在这里去埋怨他的母后,他们母子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天。
太后一怔,他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母后做的这一切,哪一样不是为了你!难道你要为了一个萧洛清,跟母后心生嫌隙吗?”太后激动道,眼角有些湿润,不敢相信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如今会这样埋怨自己。
“母后!洛儿她到底哪里让您不满意了?您一定要处处针对她?”萧永帆不明白,萧洛清从来都不会威胁到他的皇位,更别说萧洛清每一次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辅佐他,母后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她呢?
“就因为她是那个贱人生的,所以哀家对她哪里都不满意,哀家恨不得立刻就让她消失。”太后哭诉道,先帝口口声声说着对她一心一意,转头就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疯狂的嫉妒让她对萧洛清生不出一丝好感。
“那儿臣呢?在您心里,儿臣是什么?是一个您母仪天下的工具?还是您对付洛儿的一个筹码?”萧永帆始终不愿意相信,他的存在不过是太后的一颗棋子罢了。
“在你心里,母后就是这样的人?”太后心痛到说话的嗓音都略带嘶哑。
“母后,儿臣也不愿这么去想,可是母后,您的所作所为,不得不让儿臣这么去想。”萧永帆摇了摇头,自嘲一笑。
在前朝与左相谋划权倾朝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将整个朝堂搅得天翻地覆,而后又想尽办法毁掉萧洛清,甚至置萧洛清于死地。
萧永帆也不愿这么想,可太后所做的一切,无论是凤江楼的刺杀还是今日皇宫郑意茹的死,都与她有关,他怎么去相信太后只是单纯的潜心礼佛,不问世事?
“好,好,好!既然如此,哀家也无话可说,不过哀家可要提醒你,只要有哀家在的一天,萧洛清就永远不会安生!”太后此时气极了,萧永帆为了萧洛清,处处和她唱反调,如今她也顾不上母子之情,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间隙终究还是裂开生成了悬崖,再也回不到最初了。
“母后,您一定要这样逼儿臣吗?”萧永帆心痛极了,他没想到,母后竟然如此绝情,连最后一丝情分都不顾,将两人的关系拉的如此远。
“是哀家逼你吗?是你逼着哀家做决定,逼着哀家不得这么做!”太后气急攻心,此时站不稳,摔倒在一旁的木架上,木架上的花瓶被撞倒在地。
萧永帆见状立刻就去扶住了太后,吓得面色惨白。
“母后,你怎么了?”萧永帆焦急道,用衝着门外大喊:“来人,传太医!”
御书房内一片混乱,幸好太医及时赶到,太后并无大碍,萧永帆才松了一口气,本想亲自照顾的,可一想到刚刚母后的话,萧永帆心中太过抵触,便吩咐人将太后带回永寿宫好生伺候。
大理寺门口,颜少疏出来后就看到了等在门口的颜长恆和红鸢,她越过两人,看向后面,没有其他的人,看来阿清没有来。
“阿姐,你可算是出来了,这几日可是担心死我们了。”颜长恆跑了上来,仔细打量了一下颜少疏,身上除了脏了点,没有什么伤口,看来大理寺没有对颜少疏用刑。
“让你们担心了,我们回去吧。”颜少疏拍了拍颜长恆的肩膀,走到前面,上了自家马车,颜长恆和红鸢跟在后面也钻进了马车,等到人都坐好了,马车向着建安候府那边走去。
“阿姐,您这次也太衝动了,幸好皇上没有怪罪你,否则你……”颜长恆此时十分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当时他要是没有喝醉,就不会让阿姐受这样的委屈了。
颜少疏看着自家满是担忧的弟弟,笑着安慰道:“阿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人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往后的福气大着呢。”
“小姐,您每次都这么说。”红鸢在一旁小声嘀咕,但声音不小,车内的人都能听到。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颜少疏一隻手托着下巴,开始胡说八道,她记性有时候确实不是很好。
颜长恆和红鸢对视了一眼,又同时转过头看向颜少疏,十分肯定的点了点头:“有!”
颜少疏:“……”被人拆穿的感觉确实不好,只能尴尬的摆了摆手,闭上眼睛,假装休息。
车内一片安静,直到颜少疏突然睁开眼,开口道:“侯府最近可有人上门为难你们?”
“没有,公主殿下派了人守着,没人敢进来,娘担忧你,听说了你的消息后就卧病在床,叶将军和萧二世子还有易大人倒是来府里看望过几次。”颜长恆一本正经的跟颜少疏说着这几天发生的事。
颜少疏听说母亲卧病在床,心中叹息了一声,还是让娘烦忧了。
“改日,我去他们三个府上拜访一下。”颜少疏说道,锦上添花的人不缺,雪中送炭的人才可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