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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相口口声声都是要证据,不过是想为郑意茹脱罪,而本宫不过是实话实说,左相却丝毫不体谅本宫所言,在左相看来,本宫是一定要被发现与人私通,声誉尽毁,左相才会相信本宫所言吗?还是说,左相权倾朝野,只要你不承认,郑意茹就可以不担罪责了?那本宫的委屈,跟谁说?”
萧洛清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上,大臣们一听,心想,可这话说得可是真漂亮啊,这可不就是在说左相仗着权势欺负殿下嘛,但凡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的,哪一个不是慎之又慎,如今这话一说出口,左相可是百口莫辩。
可是殿下,您可是个姑娘啊!哪有姑娘这么说自己的,就算您这什么也没发生,这话说出去,以后哪个世家子弟敢娶你啊!
“殿下,还请慎言!”左相怒道,转头就对萧永帆跪下:“皇上,老臣绝无此心。”
“够了!”萧永帆怒吼道,好一个郑涛,真当平日里仗着母后,他就不敢动他了吗?
皇上震怒,百官禁言,低头俯首。
“左相,你的宝贝孙女死了你心疼,朕的妹妹受此委屈难道朕不心疼吗?岂容你如此诬陷!”萧永帆此时气不打一处来,衝着郑涛一顿痛骂,这几日萧永帆心中对萧洛清满心的愧疚,如今怎么可能让她在朝堂之上再受委屈。
“皇上息怒,老臣不敢”郑涛一听立刻就跪下了,帝王之怒,也并非他所能承受的。
萧永帆大声喝道:“哼,你不敢,你都敢在朝堂上公然质疑永安公主所言,还有什么不敢的。”
“那夜之事朕亲眼所见,难道左相也要质疑朕的话吗?”
萧永帆威严下压,朝堂之上无人敢言。
郑涛知道,此话一出,罪责已定,再无转圜的余地了,也只能沉默。
“颜少疏一事,护主有功,情有可原,但跳过律法私自杀人有违律令,官降一级,周明朗祸乱宫闱,陷害永安公主,择日问斩,此事已定,再有言者,违令处置!退朝!”萧永帆果断定下罪责,没有给他们丝毫反驳的机会。
萧永帆说完就走了,留下一众大臣在殿内面面相觑,这就完了?怎么总感觉少了个人呢?
但圣旨一出,已成定局,这件事也只能翻篇了。
待朝臣都走了之后,殿内只剩下了郑涛和萧洛清两人,郑涛起身,脸上是历经千帆的沧桑,许是无法挽回郑意茹的结局,此刻显得异常苍老。
郑涛突然开口:“殿下如今可满意了?”
萧洛清笑道:“满意。”少疏没事就行,其他的都不重要。
郑涛突然冷笑了一声:“殿下,小心过刚易折。”
萧洛清也反驳了一句:“左相,你也小心哪天半夜气血不足死在了床上。”
郑涛脸都青了,却还是开口道:“殿下以为有皇上撑腰,就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吗?殿下刚入朝堂就得罪了这么多人,日后行事可千万要小心一点。”
这是在提醒萧洛清这朝堂之上,可以翻云覆雨的人,可不只是皇上,还有他郑涛。
萧洛清走进了一步,在郑涛耳边说道:“左相,这大夏姓萧,不姓郑,你把本宫说的这句话告诉太后。”
随后退开,转身往殿外走去,说道:“本宫行事自不必左相来教,左相还是小心小心自己吧。”
郑涛看着离去的萧洛清,冷笑一声,萧洛清,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叫做权倾朝野不可逆。
永寿宫
此时太后正诵经念佛,一个侍女进来在太后耳边说了些什么,太后睁开了眼,放下了手中的念珠,示意侍女起身。
“皇上下朝之后去了哪里?”太后问道。
“皇上去了御书房。”侍女回道。
“那我们就走一趟御书房。”太后沉声道。
御书房内
萧永帆正在处理政务,一旁的小侍过来传话说是太后娘娘来了,于是放下了手中的奏折,起身向门口走去,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了太后。
“母后,您怎么来了,冬日寒凉,母后若要见儿臣吩咐下人来唤儿臣就好,不必亲自前来。”萧永帆走向前扶住太后,往殿内都走去。
“怕是哀家会请不动皇上了。”太后语气不善,想来是为了今日朝堂之事。
萧永帆尊敬道:“母后说的哪里话?儿臣政务再忙也该抽空去看看母后的。”
太后知道这不过是萧永帆的托词,质问道:“今日朝堂之上,你放了颜少疏,可是真的?”
“这件事颜少疏所作所为并无不妥,即便有违律法,儿臣也降级处理了,此事已定,就算是过去了。”萧永帆几句话便将事情说完了。
“意茹可是哀家唯一的侄女,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吗?”太后大声道。
萧永帆冷声道:“母后,郑意茹欲陷害洛儿,本就是死罪,儿臣并未定她罪责,已是仁慈了,还请母后慎言。”
“哼,那看来是哀家做错了?”太后冷声问道。
萧永帆屏退了左右,殿内只剩下两人,萧永帆才缓缓开口道:“母后,这件事情,若非母后插手,又怎会如此收场?”
“你说什么?你是说这件事是哀家做的?”太后大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