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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杳同为女性,也不由惊叹。隻无理看了几秒,她便朝已下楼的人点头礼貌喊道:
“重教授。”
女人圈着钥匙扣无聊旋转手指倏地停顿,盯着她挑眉说了声:“你怎么不哇哦了?”
春杳惑住:“什么?”
“没什么。”
春杳怔愣的看着往门口走的人,后者没停步,隻偏头瞥了眼她,“愣着做什么?出门,我送你回家。”
冬寒,车窗在雾气下变得朦胧,仔细瞧还能看见外面被寒风席卷的干枯树枝,在空中随风直乱颤的景象。
春杳现在的处境,显得有些尴尬。车已经开了十几分钟,她绞尽脑汁也没能想出,要朝旁边开车的重教授说些什么,才显得礼貌又合理。
也不能问一些翻译的内容,重教授说了请她严格保密。
这样尴尬的处境,春杳还是第一次经历。对方比她年长些,又在国外生活,职位又是教授级,她还真不知道要如何破冰。道谢的话,她上车前已经说过了两遍了。
难道要让空气一直这样冰着?
“你一直对着窗户看做什么?外面冬天雪地很好看?”
开车的人忽然出声,语气淡淡,好似真好奇她为何一直盯着窗户。
春杳尴尬别回头,又微微偏头,礼貌回应:“重教授……”
“说了,叫我重之雨,或者之雨姐姐。”
春杳静了秒,有些烫舌说:“您是教授,我喊您全名不合适……”
“那就叫之雨姐姐。”
“……那我喊你之雨姐吧。”
重之雨瞥了瞥旁边端坐的女生,淡淡的声音似有似无:没有小时候可爱了。
春杳听见微弱声,扭头惑问:“之雨姐,您在和我说话吗?”
“没有,你听错了。”
“哦。”
车很快开到小区门口,春杳下车时,弯腰看向光线晦暗的车内人。对方瞳眸薄暗,似一直盯着她下车身影打量。看她弯身看来,眉梢不经意扬起,若有似无浮着缕邪气的意味。
春杳心底蓦地腾升起几分怪异,那种感觉就像,她此时已被一头野外兽类盯上,然后被标记成猎物的狙击感。
她在想什么呢。春杳晃了晃跳跃性思维,笑着朝车里人挥手:
“谢谢之雨姐送我回家,再见。”
看着黑色轿车从她眼前开过,春杳才彻底放下刚才那怪怪的悚然感。
哪想,刚松懈下的情绪,到坐电梯上楼时,又被家门前一幕给惊到。
宽敞过道旁,三位高大严峻的警察正朝母亲做着笔录,而门口边,一位装修师傅正在换锁。
听到电梯声响,警察和母亲同时看来。
春杳大步走去,惊问:“妈妈,发生了什么?”
春暖秋拉过她,翻出她包里的钥匙,脸色激动的朝警察开口:“我女儿今天一直在外兼职,并且有自家钥匙,怎么可能会是她!”
“春女士,您冷静!”
“冷静?家里遭贼!你要我怎么冷静?如果不是我工作时间有变,提前回到家察觉到异样,那先回家的就将是我女儿!那样的后果你叫我如何冷静!”
家里遭贼?
春杳大惊。这时警察看向春杳,问:“春杳小姐,你今天一直在外中途没有回来过,是吗?”
春杳回答是。警察简单问了她一些问题,随后安慰了番情绪激动的母亲才走。
关上新锁门后,春杳才从冷静下来的母亲口中得知事件经过。
下午四点,母亲提前回到家,发现书房有被人翻动过的痕迹,准备再检查其他房间时,却听见大门传来清脆声音。感知到是贼人逃走后,母亲便立刻报了警。
来人很谨慎,带了手套脚套,家里除了翻动没有任何遗留作案痕迹,也没有贵重物品丢失,母亲书房的资料也仅仅是翻动。更离奇的是,小区的监控在今早11点时被离奇损坏,导致警方一时没有探查到半点线索。
今天刚好是阿姨的休假日,晚饭母女两人自行解决。回屋睡觉前,春杳又想起小蛟没喂,又穿鞋起身。
当看见空空如也的玻璃柜里后,春杳陷入了久久的沉思。柜门是封口的,蛇不可能会爬出来,除非有人撬开柜门……
春杳第一时间想到是那贼,但觉又不对,绿锦蛇又不是多值钱的东西,偷它干什么。
难道真是它自己爬出去了?
当晚,春杳翻遍了屋子,也没能找到绿小蛟,最后顶不住睡意,倒头睡了。
她养的丑玩意
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春杳本想向重教授请假一天,但被母亲阻止了,说是汪教授特意介绍的工作,她才正式上班一天,就请假很不礼貌。
春杳走后,母亲请假在家,说要请人上门搬家。是搬去三环的一栋新房子。房子是母亲专门给春杳以后方便工作买的。本来是打算春杳大四毕业后搬,现在因为安全考虑,那边小区门禁制度比较严格,母女俩决定索性一起搬过去了。
下楼等公交时,春杳就近顺便买了些蔬菜水果。抵达别墅后,她先是打开冰箱,准备将水果蔬菜放进去,却愣在场。
冰箱里面,上层放着满满的各种蔬果和各种饮料,下层放着冻住的鸡鸭鱼肉。倒不是因为多被愣住,是因为这冰箱里面的食物,怎么跟她家那冰箱内里一个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