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子同学强迫/C子宫
来心动是这样的感觉。
但他几乎立刻察觉到不妥。杜哲明可是他的养父,怎么可以有这样低级色情的肖想……
杜宁被杜哲明牵着,跟随赵管家上车。他们坐在后排而赵管家坐在前排,在一片寂静内还是杜哲明清了清嗓子先开口问,“小宁啊,还在上高中吗?大学想考哪里啊?”
杜宁一被人问这个问题就会两眼一黑,若是平常人问他都简单几句糊弄过去了,但这是比亲爹还亲的养父,他只能如实回答说,“嗯……按理来说应该上大一了,但是……”
“但是?”
“但是我高二那年就退学了,没有继续读书。”杜宁磕磕巴巴地回答上来,迅速低头,脸红到脖子处,几乎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备。
“退学?为什么?”杜哲明眉头微微皱起,视线从文件移到身旁的杜宁身上,又补充了一句,“是在学校里……被人欺负了么?”
他其实听说过很多校园暴力的丑事。他不敢想象杜宁这么一个乖巧的孩子如果被欺负会怎么办。会哭吗,会憋着自己默默承受吗。杜哲明从来没有在八年间听过杜宁任何事情,似乎他就这么无声无息平平安安地长大了。
杜宁听到他这么问,怔了一瞬。被人欺负……要不要说呢?
只是“我被强暴了”五个字而已,如果说出口,一切都会变吧。凭着杜哲明的能力,一定会让秦恪那个畜牲生不如死吧。
但他只是欲盖弥彰地说了一句,生病了而已。似是非是,杜哲明看着他垂下的睫毛,不知道在想什么。
杜哲明第一次觉得,家庭教育和与孩子的沟通那么重要。
他总觉得杜宁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蛰伏在牙关里,他觉得杜宁一直在把那些东西咬碎了独自承受。
他绿色的瞳在黑夜里格外幽深,这么精明的人,看不透自己养大的孩子。
他只好叹了口气,说:“小宁,我希望你可以永远相信我有能力解决任何事——”
“所以,请不要对我有所隐瞒,好吗?”
杜宁转头,眼眶有些酸涩。他忍了半天没有发作,等到了家门口,他跟在杜哲明的身后,赵管家走远了,他才敢拉着杜哲明的袖角,小声道:“父亲……”
杜哲明停住了脚步,声音同样低低地,问:“怎么了?”
“如果我做错了事,你可以不要怪我吗?”
“嗯?”
“我真的,没有办法。”
路灯下,杜哲明发现杜宁脸上不断淌出泪水,而他整个人被笼罩在清冷的气氛里,眼睛红红的,似乎自觉失态,抬手擦了擦脸,可是眼泪是擦不完的,他只得胡乱抹几把,然后捂住自己的嘴,不想让杜哲明听到自己隐隐的哀嚎。
杜哲明心疼摸了摸他的头,把他拉到身边,紧紧抱住,任由他满脸的眼泪阴湿了西服衬衫,布料沾在皮肤上,明明是盛夏,却意外有些冰凉。
到底是多么委屈。
杜哲明说,没有关系。
他在杜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安抚又轻柔。
你永远是我最爱的孩子。
那天杜宁是哭着进房门的。杜哲明回来没有提前说,而他的屋子很久不清扫都落了灰,所以只好住到杜宁的房间里,和杜宁同床共枕。
不过杜宁一路走一路哭,等到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大概是没力气了。
杜哲明简单洗了个澡,换好衣服,躺在床上,面向杜宁,在黑暗中注视着他。
杜宁睡着了看起来乖乖的,虽然相貌不那么真切,但感觉总没错。
他双眼下分别都有痣,一黑一红,看起来极其妖冶。不过杜宁本人头发半长,还带了一点卷,轻易地把那颗朱砂痣遮住,想要发现还是很难的。
杜哲明第一次觉得一个人的长相可以用“精致”来形容。
他有些怅惘。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从小孩蜕变成小美人的样子可太遗憾了。而且今天本来他还有很多事情想问杜宁,没想到杜宁的情绪会失控。
他多想再了解杜宁哪怕一点点,他自己养大的孩子,他想知道杜宁的喜好和厌恶,想知道杜宁这么多年有没有被人欺负,想知道杜宁的经济来源,想知道杜宁的一切。
不仅是出于自己身为监护人的责任感,更是因为杜宁长的就是他很想保护很想照顾的样子。
杜哲明闭上了眼,半晌,便不再纠结。
何必急于一时呢,他们都来日方长。
昨晚情潮来去汹涌,按理来说,杜宁每次和秦恪做完都要睡上十几个小时。秦恪的精力旺盛到没边,拉着他翻来覆去做,往往秦恪泄了火,杜宁已经没力气睁眼了。纵使昨天只做了两次,但是做过后他马不停蹄地去机场给杜哲明接机,也是很累的。
所以他一觉睡到下午六点,醒来的时候空调还在开着,温度不高不低,不会感觉到任何不适。床头柜旁就是一杯柠檬水,水杯底压着一张便签,杜宁抽出来仔细看,只觉得上面的字遒劲有力。
“去公司了,没事可以来找我。——杜哲明。”
下面还附着杜哲明那家国际公司在这里的地址。杜宁把便签妥帖地放在钱包里,不过他今天并不准备去公司。
杜哲明突然从德国回来,他身为养子什么礼物都没有准备,实在有失妥当。
于是他驱车匆匆来到百货公司,想在上班之前挑完,回家以后送给他。
既然是送给杜哲明,肯定既要贵重又要有心意才能突显出他的尊重。所以他直奔奢侈品专区,挑挑拣拣,觉得送首饰太俗气;送表自己买不起;送别的吧,又没什么再合适的了。
于是他把目光转向领带专卖店,觉得送领带或许是个好主意。
昨天杜哲明的领带和西装外套是纯黑色的,所以杜宁买了一球深灰色的领带,上面是缝合线的印花,看起来很有手工质感。杜宁觉得可能和杜哲明黑色的西装很配。
斯蒂芬劳?尼治的领带,接近一万。杜宁有点肉疼,但是调酒师工资并不低,何况他在的酒吧生意非常好,小一万差不多是他一个月工资。
但是这是为了父亲买的,所以无所谓。
杜宁接过导购员给的袋子,从商场出来时差不多快八点,正是上班的时间。他马不停蹄赶过去,顺便把领带也带进了酒吧。
其实他是不想带的,但是放在车上会忘记送给杜哲明。只有摆在眼前才能确保杜宁记得送东西这件事。
他去员工换衣间,利落地换上了工作服——
杜宁工作的酒吧给调酒师的工作服很修身,上身只是纯白色的衬衫,下身是黑色西裤,腰间带着装工具用的围裙。这种搭配既可以凸现出调酒师的清瘦,又可以在视觉上让调酒师的腰身比例变得完美。尤其是穿在杜宁身上,他本身看起来很瘦,但是该少的肉一块没少,导致这裤子穿在杜宁腿上其实在臀部有些紧绷,圆润的形状被很好的勾勒出来,再加上他的其他外部条件优越,这让杜宁看起来格外性感。
杜宁工作的时候不太爱说话,尽管脸生的好,却并不张扬。他真正的熟客都是那种不求和杜宁搭话只想近距离看看的男男女女们。有的时候杜宁还会被偷拍,然后被发到社交平台上大火一把。
所以长的好看还是很重要的。
时间刚好指向八点四十。这个时候酒吧里的人也不是特别多,杜宁想去卫生间整理整理头发。毕竟刚刚穿衣服穿的,头发都被弄乱了。
卫生间离吧台很远,周围的卡座都没有人。杜宁一向不喜欢太热闹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