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许天玺能不懂嘛,好几条人命呢,谁敢乱说。
他说:“我守口如瓶。”
看许天玺出门,贺致寰扬头,看远处的保镖队长贺平安。
“咳咳!”他说。
贺平安举起雷切军刀,展黑t和那条血淋淋的裤子:“老太爷,如果这件黑t果真是少奶奶穿过的,她至少起过五次刀,而且刀刀可毙人命。”
刘管家提心吊胆:“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杀了五个人!”
贺平安连忙否认:“倒也不是。”又说:“我只是形容出刀的速度和力度,而且我不认为这是一个女性能有的。”
他是专业人员,从血迹的喷射状态可以推断到,砍人者不但有力量,还懂下刀的技巧,切割的角度。
总之,这是一刀斩首的力度,这种力度他都没有,一个女孩子就更加不可能了。
刘管家忙说:“少奶奶曾是国营农场砍甘蔗的冠军。”
贺平安一愣,也只好说:“原来这样。”
又说:“照天玺和刘皮的描述,当时强哥下山商量赎金了,匪窝正好空虚,少奶奶算是趁虚而入,也许她赶得巧,才让她能够从从容容的出刀……”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的解释了。
一个熟于用刀的女孩子,每次起刀至少要半个小时,才找到最好的角度与力度吧。
但它其实也很难解释得通,因为一个普通女孩就不说砍五个人了,砍一个,只怕都要把自己吓哭的。
五刀,就需要三个小时。
谁敢想,那么年轻,还是个小女孩的少奶奶,提着刀半个小时找角度,来砍人。
他还是不相信,只是给不出合理的解释而已。
刘管家看老太爷:“这么说,少奶奶的运气,怕还真是大太太吃斋念佛,佛菩萨在保佑咱们贺家!”
又说:“也许阿波说的没错,当时真的……”黄大仙附体了!
贺平安也补充:“她会用刀,又恰好匪窝空虚,这应该才是她能把人救出来的关键。”
贺致寰嘶咳,示意贺平安也出去。
刘管家说:“我唤医生来给您打安眠针,睡一觉吧!”
贺致寰要掏空肺腔般的嘶咳着,良久,说:“你过来,我有大事要安排!”
……
等苏琳琅从重症房出来,老太爷撑不住,打了安眠针,已经睡下了。
贺平安等在门上,伸手:“少奶奶好。”又说:“您的东西我已经全送到您卧室了。”
苏琳琅跟他握手:“贺叔好。”
郭瑞和另几个保镖也全抢着来握手:“少奶奶辛苦!”
苏琳琅一一跟他们握手,笑着问候:“大家好。”
她是女性,手背当然是细的,但掌中有茧,一层薄薄的粗茧。
贺平安快五十了,跟着贺家三代人跑遍全球,就少奶奶这手掌,一摸就能判断出来,她确实会砍甘蔗。
但这种茧的厚度是砍不了人。
更何况你瞧她还那么小,两颊还肉嘟嘟的呢,明明就是个小姑娘,哪像个女杀手了!
保镖们当然要知道所有细节,他刚刚也跟保镖们全讲了,此时回看他们:“你们觉得她会砍人吗!”
所有保镖集体摇头,郭瑞尤其坚定:“我不信。”
保镖团队是特许知道绑架案所有情况的,当然而要封口,从此不许公开谈论。
但私底下他们是可以讨论的。
贺平安看了那件黑t,还看了那把大少花一千万拍来的雷切军刀,甚至,他也摸到苏琳琅掌中有薄茧了。
但他依然不能相信她会用足以断头的力量起刀,砍人。
“就像大少说的,她就是个乖乖女,说她会砍人,我不信的。”望着她的背影,贺平安说。
郭瑞问:“那大少到底怎么回来的!”
不信科学就信玄学,贺平安说:“应该是大太太念经多,佛菩萨保佑!”
所有人同时点头,看来菩萨还是要信的!
贺平安原来是坚定的,上帝的信仰者。
但此时望着远去的苏琳琅,胸划十字架,来了句:“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
刘管家说有话要和苏琳琅谈,单独谈。
早些时候刘皮推着贺朴廷进的那间房,是贺家给他备的私人病房。
自他被绑,他一半的起居用品就全送来了。
这也是个大套间,病床侧面还有间房,一间非常舒适的卧室。
叫苏琳琅意外的是,这间也有浴室,而且光照和视野都比老太爷的那间还要充分。
也就是说,这间房是整层楼上,私人房中最好的一间,v。
她要躺在这间卧室的浴缸里,会比老太爷的那间更加舒适。
当然了,首富之家,这种配置稀松平常。
刘管家推开房门,笑说:“衣服是哑吧菲佣整理的,也不知道合不合您心意,这张跟您卧室的床是同一品牌,您要嫌小,我立刻差人买张大的来。”
所以她只是洗了个澡的功夫,刘管家已经差人把她的衣服全送来了。
那块patek philippe,黑t,她抢来的ak并那把cz75,雷切军刀,并她的子弹全都送了进来。
不怪贺家三代用了他几十年,刘管家确实精干得力。
搓手,他又说:“您想住这儿就住,不想住随时call人载你回家,睡个安稳觉。”
苏琳琅开门见山,柔声说:“刘伯,刘皮的事我肯定要说,但不是现在,而且您放心,我会帮他在老太爷面前说情的。”
刘管家手顿。
不是她逃,就只有一个原因,刘皮背主了。
当然,贺致寰也早猜到原因了,只是现在事杂,人乱,他没精力处理而已。
但秋后算总账,刘皮早晚要被问责的。
刘管家已经认命了,却没想到少奶奶开口第一句就是他孙子。
他愣住了:“少奶奶……”
苏琳琅一笑:“还真是您说的,他是够老实的。”
被太太房中的一个老佣人骗的团团转,差一点,贺家就要毁于刘皮之手。
“暂时我还得用他,以后……”
苏琳琅想了想:“他是个老实人,我用着当司机吧,挺顺手的。”
刘管家抽噎,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苏琳琅是个直来直去的性格,也不喜欢看人哭,说:“你找我有事吧,直说就可以了,不必绕弯子。”
刘管家先叹气,又有些局促的说:“少奶奶才新婚就出这种大事,也是够委屈的,但如今一家老小这个样子,您在电话里也说过,家中有内奸,要不除,大少只怕依旧夜长梦多,但少奶奶懂的,我只是个外人,而且贺家的家务事牵扯烦杂,有些事下人是不好出面的。”
贺家三支顶梁柱全在医院躺平,他只是个下人,看在眼中,只能着急,什么也做不了的。
见苏琳琅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并不回答。
他又说:“保镖团队当然没有问题,也会誓死守卫大少爷,但大少要动手术,还有个恢复期,而今天发生在西区警署的爆炸案,明显不是阿强哥所为,所以……”
作为一个女上将,凡做事,眼光自然比别人的更加长远。
在出海底隧道后,苏琳琅之所以让刘皮打电话,把贺家所有的关系全部调到西区警署,就是为了测试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