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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长思·七

 

“愿为双青鸟,共舒明镜前……”

侠士此时头脑一片乱麻。一方面他已经不忍再拒绝青年的情意,一方面他又真心实意地担忧着青年未来可能面临的刁难与困境,思至此处他还是做了最后的挣扎,极小声地提醒:

“若…若是公子父母知晓此事……”

杨逸飞听到侠士从刚才陌生的“杨门主”改口成了熟稔的“公子”,内心欢欣的同时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俯下身亲吻侠士有些瑟缩的眉眼,双唇轻声啜语:

“我早已和父母坦白过我心悦你这件事。以及……不必再唤公子,唤我逸飞就好。”

听了这话,侠士心头酸楚,待他的唇划过自己的唇瓣时青涩主动地纠缠了起来。迷蒙中侠士甚至尝到了他唇舌间醇厚酒液的余郁,待二人分开后尽皆耳酣面热,侠士赧然中絮絮低语:

“我也……心悦你……”

侠士在将真心说出口时,每个字都咬音许久,带着尾调的颤抖如同扑簌振翅的蝶,在春日暖阳中落下一片晶莹闪亮的光屑。杨逸飞心中满是温和疼惜,却又因为这迟来的回应装作恼怒的模样,故意贴近侠士耳畔恶劣地咬了咬他殷红的耳垂。

侠士见杨逸飞这般自是以为他生了气,一脸讨好地用自己的脸颊蹭了蹭他的脸颊。杨逸飞本就情动,被侠士如此大胆的动作激得低喘一声,眼神暧昧且危险,手指从他的喉结处沿着锁骨缓缓向下,隔着单薄的衣袍去探他愈发激烈的心跳。侠士咬了唇没有抗拒,眸中浅浅泛起泪光,驯顺地牵起他的手移至腰间松弛的衣带处,脸庞沾染了霞粉欲色,作出一副任君采撷的姿态来。

此刻,轮到杨逸飞头脑中的理智之弦崩断了。侠士虽然懵懂于情事,但如今的所作所为却勾人心魄如同烈火浇油,更甚者侠士怕是不知晓自己的这般诱惑情态——

杨逸飞难耐地依着侠士的牵引解开了他的衣带,露出胸前月色般的肌肤。忽然与空气接触的冷意让侠士不禁哆嗦了一下,腰腹微微抬起使二人贴得更近,杨逸飞则趁势将侠士按入怀中,哑着嗓音再度询问:

“……真的愿意再和我做此事?”

侠士垂下颈不敢与他对视,身躯不自然抖动的同时轻轻点了下头,见杨逸飞始终没有移开目光,红着脸颊小声嗫嚅:

“不要看我……”

“好,那就不看。”

杨逸飞心头酥痒,用手扶着侠士的肩膀将他翻过身去,又揽起侠士的腰肢让他的背脊与自己的胸膛紧紧相贴。侠士口中泻出一声宛转的低吟,不同于先前带着抗拒,反而是乖顺地颤声迎合着,任杨逸飞顺着抖落的衣襟缓缓抚到身下翕张的穴口,再用蘸了软膏的手指屈曲探入。他的动作极为温柔,不像瞿塘峡那晚被药物掌控而失了力道,却依旧让侠士羞耻万分。那处被细细开拓后,侠士因动情而润红的眼湿漉漉地眨着,几滴清泪倏然滑落,宛如梦呓。

“……可、可以了……”

只一瞬,侠士就感觉自己被撑得极满。入口的柔软褶襞在被仔细拓张后泛起靡艳润泽的色彩,等待许久的硬挺性物借着润滑毫不费力地顶到极深处,随着身体主人的前后耸动在滚烫柔韧的穴壁之中抽插撞磨着。

“呜……嗯呃……”

侠士双腿发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往下倒去,却又被杨逸飞锢得更紧。他本就病得久了,腰腹单薄如纸,被性器顶弄着穴肉深处的阳心时,小腹上隐隐约约透出一个隆起的形状,仿佛在孕育着柔弱的生命。而他的右手又被杨逸飞捉起,一同交覆在鼓起的那处轻轻抚摸着,被过度刺激而羞红的耳廓边,青年缓声吐息道:

“……你看,这是什么?”

侠士呜咽起来,因羞耻反弓起腰,抬起左手顺着青年的肩线颤抖地探向他的温软脖颈,试图借力将身躯往上抬以逃避情欲的折磨。但这姿势实在费力,性器大开大合的抽送让侠士不受控制地死死绞紧了内壁穴肉,几番下来便被彻底卸了力道,整个后背紧紧贴伏在杨逸飞的胸膛之上,以一种淫靡的迎合之态再次坠入欲望的深渊。

“是……是你的……呜呃……啊……”

太深、太深了。纵然情动,侠士也难以承受这般又狠又深的贯入,他的双眸茫然涣散,低声啜泣着,无力支撑而垂落的手腕被身后人抬起,顺着裸露在空气中的肌肤移到胸前盈挺的两团淡红乳肉处,抵着微翘的乳尖缓缓抚弄起来。

“唔嗯……不、不要摸……”

侠士嘤咛着,哀声告饶。他从不知自己的胸乳也能如此敏感,而此刻甚至是在被杨逸飞制住手腕后用自己的指尖去揉碾。侠士抖了身躯低泣,腰窝却乖驯地伏低了些许,顺从着捋玩乳尖的动作,将绵软的呻吟压回胸腔。那乳尖被搓揉得嫣红肿胀,像两颗晶莹的朱果点缀在侠士胸前,随着逗弄乱了呼吸,带动身躯不断颤振起伏,从深处勾出细细密密的酥痒来。侠士受不住,泪水沿着脸颊上未干的泪痕滚落,砸在二人交覆的手背之上,溅起一片温热朦胧的水雾。

侠士很少哭,性事中的啜泪更让他如同不堪一折的细韧窄竹,于床笫之上摇摇欲坠。杨逸飞侧过颈用唇息安慰侠士时正撞上他因快意失神的眸,心中倏然悸动,手掌从胸前乳峰处游移落在他身下微抬的性物顶端。

“……不、不……”

虽然手上暂未动作,侠士脑海中却下意识联想到了瞿塘峡那晚杨逸飞故意不让自己高潮的事情,有些惶恐地将掌心搭上他的手背,泣颤着恳求不要再被那般玩弄。侠士紧窄软媚的穴肉也随着收窒,将杨逸飞的性器用力绞吸着,逼得青年额头泌出薄汗,低磁沙哑地安抚:

“这次……不会。”

杨逸飞长年操琴习剑,修长的指腹布满略微发硬的细茧,从柄底直到铃口缓慢捋弄着侠士的可怜阳根时带了磨人的痛痒,引得侠士浑身泛起难抑的情潮,极为无助地在青年手臂上留下浓重的掐痕。

“呜……啊啊……!”

伴着他的嘶声低泣,那口湿热软穴愈发夹紧了在体内温柔挞伐的性器,在青年一声餍足的闷哼之后柔驯地承住了滚烫的稠精。侠士汗湿的腰胯不断战栗着,在身体前后被同时刺激之时终于攀上高潮,靡艳绯红的性物抽搐了几下喷射出浊白的精水,沾湿了榻上无辜的枕具。

“……这下怕是要向花谷好好解释了。”

始作俑者低声笑着,依然没有松开搂抱侠士的双手,温存地轻吻他的嘴角。侠士头脑从过电般的空白中缓缓恢复,还未反应过来杨逸飞话语的意思时手掌先触碰上了那块湿迹,粘稠的触感让他耻得浑身通红,羞怒般试图掰开青年锢在自己腰侧的双手。

“……都、都怪你!”

情事之中的怒火并没有震慑的力量,反而更像爱人间的调笑,勾得杨逸飞又威胁似地动了动侠士体内还未拔出的性物,衔起那殷红的耳垂,嗓音里除了满溢的情意还有些许轻佻:

“是,都怪我。等与我一同回长歌后,我再向你赔罪可好?”

侠士对杨逸飞的胡搅蛮缠毫无办法,加之二人交合处性物抽插响起的淫靡水声,让他生了闷气地向前膝行了几寸努力摆脱青年的控制。杨逸飞见侠士又不回应,心中还是有些怕他拒绝的担忧,主动撤出身下那物后轻轻将唇际贴在侠士裸露的肌肤上。而这令人眩目的温热气息让侠士心神一震,瞬间软了心肠,哑着嗓音低声应下:

“好……”

裴元再度上门的时候,屋中毫不意外地多出来了一个人。那青年坐在床侧端着碗准备喂药给侠士,侠士则是一脸窘迫神色,双手虚举着似是要主动接下那碗药。二人正在僵持中时正被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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