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杺莯
,”蒙杺莯完全不识趣,她撩起了皇太子耳后的长发,发丝柔顺得瞬间从她指缝滑落,“嗯——?”她注意到一件事,慢慢靠近皇太子。
皇太子以为她开了窍,左手轻轻环住了她的腰,右手抱紧她的肩,正想吻住她时,蒙杺莯的手已经伸向了他颈后的头发,完全不顾皇太子此时的感受,道:
“欸,原来你也有紫发啊,就藏在金发下面。”在她的手上,一大把金发中夹杂着一些紫发,只是紫发的顏色比晟皇的发色淡了很多,平时隐藏在金发之下,若不靠近很难看出来。
“你先睡。”皇太子推开了蒙杺莯,起身下床。
“哦。”蒙杺莯隐隐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皇太子关上居室的门,深吸了两口气,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心跳依然很快,似乎她的气息还縈绕在他身边,他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却只能苦笑,索性向前院的浴堂走去。
刚到前院,皇太子就看到玄泽正欲出门,他有些奇怪:
“玄泽,这么晚了,你去哪?”
“殿下。”玄泽看着他有些尷尬,不知如何开口。
皇太子顿时明白了,玄泽比他年长五岁,却因为要服侍自己一直没有娶妻。他表示理解地笑了笑:“去吧。”玄泽退出太子府邸。
将自己浸在温泉池中后,皇太子才觉得心中的躁热略微压制住了。但他还不能回房,怕蒙杺莯还没有睡着又会在身边乱动,索性去了画室,完成了那幅先前只画了一半的皇都鸟瞰图。
夜已经很深了,玄泽还没回来,皇太子想起这位如同哥哥的玄泽,暗暗感叹,也许是时候让他娶妻了,以玄泽的才能,在宰府中担任次相之职不成问题,现在跟着自己只能做些杂事,确实委屈了他。
回到房中,皇太子惊讶地发现自己特意在外面呆了这么长时间,而蒙杺莯竟然还没睡,此时她见自己进来,脸色煞白,面露惊色,皇太子感觉有异,一边往前走,一边关切地问:“怎么了?”看她的样子,好像做了很恐怖的噩梦。
“别过来!”蒙杺莯几乎是尖叫着阻止他前进,“拜託,不要过来!”她坐在床上,倦起了身子,双手挡着下腹处。
皇太子只能怔在原地,走也不是,离开也不是,很是担心:“你不舒服吗?”
“隐娘,麻烦你叫隐娘。”蒙杺莯突然想到隐娘可以帮自己。
皇太子不明就理,但还是去前院叫了隐娘。
隐娘进了皇太子的居室,将他挡在了外面。
“小姐。”隐娘走近高足床,见蒙杺莯一脸惊恐。
“对不起,隐娘。”蒙杺莯涨红了脸,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鑽下去,见隐娘走过来,“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会这样。”皇太子走后,她一会儿就睡着了,在睡梦中,她总觉得自己好像浸在水里,睁开眼一看,就成这样了。
隐娘是过来人,见她的样子已经猜到了八九分,果然,待蒙杺莯移开手后,她看到雪白绒被上有一抹殷红,顿时喜笑顏开:“杺莯小姐,你这是天癸。”这是蒙杺莯正式长大的标志。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天癸,但蒙杺莯猜到应该是指初潮。
“但我把床给弄脏了。”除了绒被,床单上也有血色,蒙杺莯尷尬得不得了。
“没事儿,隐娘换了就是。”隐娘喜孜孜地往门外走去。
“怎么样隐娘?”守在门外的皇太子还不明就理。
“杺莯小姐可以为殿下延绵子嗣了。”隐娘笑着道喜。
延绵子嗣?皇太子苦笑了一下。
隐娘重新拿了卧具换下,床上已然崭新如初,看不出一点蛛丝马跡。她还拿出一片淡青色,有巴掌厚,足有一尺长,如小舟形状的叶子:
“杺莯小姐,请把这个贴在玉体上。”
“这是卫生巾?”蒙杺莯虽比同龄人都晚熟,但不至于完全不知少女事,只是她没想到自己第一次月事会在异世界。
隐娘不知什么是卫生巾,解释道:“这是櫟叶,它可以吸走天癸。”
这个不会发生侧漏吗?蒙杺莯看着这片厚如手掌,叶片又软软的櫟叶,也没有卫生巾一样的护翼或黏胶,很是担心。
不过在蒙杺莯依言贴上櫟叶后,发现自己之前的担心完全是多馀的。櫟叶上有肉眼看不到的吸盘,可以稳稳地缚在身上,不管怎么动都不会掉落,只有将它的两个尖端同时扳开才能取下。
櫟叶温润如玉,完全感觉不到身下有异物,而且它有很强大的吸水功能。在淡青色的櫟叶变成品红色后,就表示这片櫟叶不能再吸水了,只需要将它放在水中轻轻晃动,它又会褪下红色,变回淡青,如此循环利用。
全部收拾好后,皇太子才被隐娘放进来。
“我今天就睡这边。”蒙杺莯红着脸,站在榻前。虽然隐娘告诉她有了櫟叶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但她始终放心不下,更何况皇太子也在,她实在不敢想像那画面。
皇太子从床上拿上绒被,走到榻前:“我陪你。”他说着坐在榻上,示意蒙杺莯可以靠着自己,这样会舒服一点。
“呃——”蒙杺莯很是犹豫。
“没事的,来。”皇太子向她伸出手。
蒙杺莯犹豫了一下,牵着他的手,坐在他身边,头枕靠在他肩上,皇太子替她将绒被盖好,轻轻抱住了她的肩。
这一晚,蒙杺莯在皇太子怀中浅浅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