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杺莯
不出来。”蒙杺莯说完就跑开了。
蒙杺莯之前穿着的粗製衣服隐娘已经洗好了,她换上后还能闻到一股清香,和以前一样,她还是用布条将胸部缠上,再往脸上抹了些泥,又是一个小男孩的装扮。
回到前院,果然大家都吃了一惊,皇太子见她的变装确实很彻底,不禁叹道:“难怪以前没人发现你是女孩子。”
“嗯嗯,所以不用担心,珞王肯定也认不出我来。”蒙杺莯对此很有自信。
待蒙杺莯踏出门,皇太子就望向兏崢,还没说话,兏崢明白他还是放心不下,于是身影一闪,眨眼间已不见人影。
蒙杺莯刚出太子府邸,凤凰君就从空中直衝而下,飞扑向她。
“凤凰君,你去哪了?”蒙杺莯虽对凤凰君常年的见首不见尾已是习以为常,看到它时难免还是有些惊喜,“昨天晚上在金浴阁后就没见过你,我还担心你找不到我了。”
“吱吱吱。”凤凰君表示自己一定可以找到她。
“我现在去寮纹大人那里,你也一起去吧!”蒙杺莯将它放到自己肩上。
凤凰君乖乖地抓着她的肩膀。
蒙杺莯到旅店时,寮纹和瓜皮刚刚收拾好行李。
“寮纹大人。”蒙杺莯唤了一声。
“啊,是杺莯啊。”寮纹习惯性地瞇起眼睛,“在皇太子那里还习惯吗?”昨天晚上在金浴阁他就已经听出了她的声音,只是不便当眾相认。
“嗯嗯,皇太子人确实很好。”蒙杺莯注意到他们已经打包好的行李,“寮纹大人怎么不在皇都多留几天?”
“还有不少公务等我回去处理呢。”寮纹道。
“我—”瓜皮似乎想说什么。
“瓜皮,去把杺莯的行李给她。”寮纹打断了瓜皮。
蒙杺莯最早的那套衣服还放在寮纹那里,包里有一个不能用的手机,都是她从原来的世界带过来的,虽然现在并没有什么用处,但她一直带在身边,以解思乡之绪。
“谢谢。”蒙杺莯感激不已,在看到不少畜兽的悲惨下场后,她越发觉得自己能够被寮纹买下真是她的福气,否则以她的性格早已横尸街头。寮纹不仅没有虐待她,反而还教她幽州的文字和常识,可她受了寮纹的恩惠,却还没来得及报答他,他就要离开了,而他年纪这么大,恐怕这一别就是永别,想到这,蒙杺莯心里酸酸的,主动抱住了他,“谢谢你!”
“傻孩子,以后皇太子殿下到长野郡时,你随他一起来看我便是。”寮纹知道她的不捨,轻轻拍了拍她的肩。
“嗯。”蒙杺莯点头。
“杺—莯—,这—个—。”瓜皮用浑厚缓慢的声音叫着她。
蒙杺莯转过身,见他的大掌中竟有一隻翔鼠,比之前那隻叫小瓜的略小一些,它有一身雪白的短毛,只是它眼睛上面有条连成一排的淡蓝色细毛,就像一字眉,颇有喜感。它和小瓜一样系着紫色小领巾,背上还背着一个用来放信件的紫色小背包,它双脚直立站在瓜皮的掌中,小爪微握于胸前,如绿豆大小的黑眼珠左看右看,好奇地嗅着,小鼻子和小鬍子一抖一抖的,可爱极了。
“它是小瓜的孩子,你可以让它给我传信。”寮纹道。
“嗯嗯,谢谢寮纹大人!”蒙杺莯小心翼翼地接过翔鼠,将它和凤凰君一样放在自己肩上,一鸟一鼠在蒙杺莯肩上“吱吱”地交谈起来。
时候已经不早了,寮纹准备出发,瓜皮将他扛在肩上,蒙杺莯将他们送到泛城入口,看着寮纹坐上了租来的三色鹿车,目送他们远去。
直到看不到寮纹的车后,蒙杺莯才打道回府,在路上,她喃喃自语:
“对了,应该给小翔鼠取个名字。”她将小翔鼠放在掌心,仔细端详着它,“嗯——,就叫你白虎君吧!怎么样,很有气势吧!”
“吱吱。”小翔鼠满意地点头。
“吱吱吱。”凤凰君跳到蒙杺莯的掌心,正式自我介绍。
“吱吱吱。”白虎君也重新自我介绍。
看来吱星人的语言是通用的啊。蒙杺莯看着交谈甚欢的凤凰君和白虎君,暗忖着。
一路上倒也没出茬子,在天色暗沉之前,蒙杺莯顺利地回到了太子府邸,正好皇太子刚送走了前来拜访的宗辅,见她安然回来,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见到寮纹先生了吗?”
“嗯,寮纹大人送了我一隻翔鼠,叫白虎君。”蒙杺莯将白虎君给皇太子看,她本来想将凤凰君也介绍给皇太子的,可不知什么时候它又飞走了。
“寮纹先生是回哪?”皇太子问。
“太城啊。”蒙杺莯以为皇太子忘了寮纹来自太城,道:“他还说下次我跟你去长野郡时,可以去看他呢。”
听了她的话,皇太子知道寮纹什么都没说,只能淡淡笑了笑。
刚才宗辅到访的时候告诉他,因为为皇太子祈倒的是一隻低贱的畜兽,愧对先皇
和皇太子,他已经将提议举行祈婚的寮纹贬为司相,从长野郡的首府太城贬到了靠近沙漠的一座叫捷城的小城任少典候一职。这座小城因离水源较远,条件艰苦,了无人烟,只有少府的军士驻守在这里。
皇太子对宗府的决定非常不满,但皇族只能任命首相和次相,缮相以下的官员都是由各府自行任命,连皇帝都不能插手,更何况是皇太子。
宗辅还告诉皇太子,经过宗府官员们翻查古籍,引经据典,终于找到了关于祈婚仪式的重要说明,里面写明皇子要娶的是离开金浴阁后看到的第一名女子。而皇太子是在金浴阁中看到蒙杺莯的,并不符合祈婚的要求,故他真正应该迎娶的还应该是少辅的千金桃莲小姐。
皇太子明确告诉宗辅不必再费周折,但宗辅执意不听,以促成皇太子与少辅联姻为己任,准备在举行皇太子大婚典礼上另作安排。这让皇太子非常头痛,但幽州的皇权尚不能製约相权,连皇帝都只能向他们妥协,也正因为此,皇太子才能安然。若是现在皇太子为自己一私之利反抗一直保他周全的相权,会显得极其没有道义,亦是不智之举。
“怎么了?”蒙杺莯见皇太子看着自己发楞,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不解地问。
“没有。”皇太子伸手轻轻擦拭着她脸上的泥,“你这身打扮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马上去洗。”
蒙杺莯去浴堂后,兏崢才从暗处走出:
“殿下,我看到一件奇怪的事。”
“什么事?”
“一隻木曜的雉鸟跟着小姐。”兏崢看到凤凰君时就已经知道它是木曜一族——蓝色的羽毛,头上有彩虹的翎毛,这是圣兽木曜的标志。
蒙杺莯是木曜星君送来的,她身边有它的雉鸟跟随倒也不足为奇:“木曜是圣兽,有它追随也是好事。”皇太子小时候也见过圣兽木曜的雉鸟,只是后来它不知所踪。
当晚,就寝时,因为隐娘为蒙杺莯也单独准备了一床薄绒被,她不需要再裹纱帘了,和昨天晚上一样,皇太子像抱公仔一样侧身抱着背对着他的蒙杺莯,正欲静心入睡,蒙杺莯又闻到了那股月桂花般淡淡的奇香,她转过身在他身上嗅着。
“怎么了?”皇太子被她弄得很不自在。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蒙杺莯问,她再靠近他的颈项认真地嗅了嗅,“好像
是你身上的。”这是香料醃入味了吗?
“嗯,这是遗传母亲的。”皇太子简短地回答,“快睡吧。”
“你母亲的基因还真强大,你的神能、绘画天赋、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