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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两个女人，要求广而告之，有些人并不喜欢那样，但是她和卫汀南之间，并不是因为对‘人言可畏’的顾忌，只是情未到深处吧。

一瞬间，只因为卫汀南说出的这两个字，花一辰就想到了无数的话语，也想到了她们曾经相处的点点滴滴。

花一辰悄然的从卫汀南的手里，把手撤了出来，有些局促的依旧站在原地，不时的抬头看了看窗外早已经黑透的天空。

卫汀南还是不死心的说，“你跟我走吧？好不好……后天的飞机，我们一起去美国，呼吸那里新鲜的空气。”

卫汀南并不是外国的月亮更圆，只是回到美国，就可以脱离父亲的控制和监视，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你不是说，明天的飞机么？”花一辰问卫汀南。

“后天……不过也没什么区别吧，反正都是眼前很快会发生的事情。”

花一辰摇了摇头，再抬眼，一双本来清亮温柔的眼眸，变得微微湿润模糊。

“谢谢你对我说的这一切，好像……”花一辰苦涩的笑了笑，但是还是决定如实的说出自己的感受，

“好像这五年，我一直在等这句话，只是，现在听到了……除了释怀之外，竟然是陌生。原来，五年，真的可以改变，你和我，都在这五年中改变了。

我没有办法在五年后重逢，就凭着对记忆的一腔热血就答应你任何事。

因为，我已经长大了。

当然，这是其中的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我妈妈大病初愈，不能做体力活，也不能累到，更不能担忧，如果我走了，她势必会很担心我在异国他乡过得好不好，我不能那么自私。何况，我妈妈还要吃很多药，定期需要复检，没有人陪在身边是不行的，所以……”

卫汀南的脸陡然垮了下来，她知道花一辰的答案了。其实，她在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就隐隐觉得，一定会被拒绝的。

时间，在对话和沉默中，过得很快。

店员走过来有些抱歉的说，“两位，已经十点了，我们要关门了。”

“哦……好的，我们走，现在就走。”卫汀南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快速的拿起自己的外套和包包，大步的走出了星巴克。

花一辰则跟在她的身后。

“我送你回去吧，我开了车。”卫汀南没有看花一辰。

花一辰深吸一口气，但是觉得眼睛更加的酸涩和胀痛。

“不用了，我离……很近的。”花一辰避开了敏感的词语，比如柯子宁的家。

卫汀南点了点头，直接钻进了自己的豪车里，启动，倒车，直接把车子开出了星巴克门前的停车场，离开的时候，竟然没有跟花一辰说一句再见。

看着卫汀南的车子快速的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花一辰再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任凭眼泪在脸上肆意的奔流。

缘分，就是这样的奇怪，明明可以伸手抓住的，但是却不行。

因为除了感性之外，还有一个词，叫“理智”。

花一辰没有办法不理智，毕竟，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是这里和美国的距离，也不是五年之久的距离，而是两个人之间悬殊的经济和门第。

花一辰回到柯子宁的家楼下，往上看的时候，家中的漆黑一片。不过，她这个位置只能看见卧室。

花一辰没有看见柯子宁的车，想来柯子宁是已经离开了吧，她向来是这样，拿了东西就走的。

花一辰用钥匙打开了门，却赫然看见柯子宁坐在客厅里喝茶。

见花一辰回来，柯子宁淡淡的说:“这么晚了还喝咖啡，你是准备睁着眼睛到天亮吗？”

花一辰正在换鞋，却听见柯子宁的这句话之后，微微的笑了笑。

柯子宁没有抬头，一直盯着手里厚重的，好像看了很多遍的一本医书。

客厅是地毯，茶几周围席地铺着几个蒲团似的厚重的垫子，也就是说，柯子宁现在等同于坐在地上。

“不好意思，我回来的太晚了。”花一辰低声道。

“你哭了？”柯子宁依旧没有抬头。

“你怎么知道？听我声音么？”其实，花一辰已经把自己的情绪整理的差不多了，虽然从星巴克走回来的路程并不算远，可是她却走了好久，还在途经的一个小花园坐了好一会，此时到家已经快午夜12点了。

“是我的感觉……”直到此时，柯子宁才把书合上，放在茶几上，抬头看着花一辰。

“我……真的怕你不回来了。”柯子宁看着花一辰的眼睛道。

花一辰一愣，第一次听见柯子宁说这样的话。

“我……不会不记得柯姐姐对我们家的大恩大德的，虽然说我名义上是给你做保姆，可你更像是给了我一个安身之所似的……”花一辰扭着手指，比和卫汀南说话更加局促，因为，她生怕柯子宁说出一些，让她觉得尴尬又无法回復的话。

柯子宁站起身，走到花一辰的身边：“你知道，我是有私心的。”柯子宁毫不遮掩的话，让花一辰一时有些意外。

柯子宁继续道，“我呢，从医多年，见过很多生死，不能说我已经冷血，但是，我知道不是所有人，我都能救得过来的。

有人是因为病情严重，有些是病人自己放弃了生的信念，还有人，没有合适自己的供体，但是更多的人……是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