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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节

 

姜月正好想同他说这件事,勉强打起精神,控制自己不让胡言乱语:“以后,我们每隔七天,就做一刻钟怎么样?”

聂照正在剥鸡蛋,震惊地鸡蛋滚在地上,他一边捡,声音一边从桌子下面传出来:“多少?!多少天?多久?”

她小心翼翼比了手势,七和一。

聂照当看不懂:“好,隔一天七次,我同意了。”

“不是!”姜月摆手,“我是说七天一刻钟……”

聂照把捡起来摘干净的鸡蛋蛋白自己吃了,剥出蛋黄塞进她嘴里:“来来来,你现在就去厨房找把刀,把我变成你姐姐或者你娘的事情现在可以重新提上日程了,下手利索点。”

“唉,你怎么又提这个。”姜月不满。

聂照还不满呢,他压低了声音,问她:“你记不记得你昨晚光脱我衣服就脱了多久?”

姜月不想回忆的,但他一提,那记忆就如海水似地往她脑子里倒灌,聂照说的刺激是真刺激,她只记得昨夜那两只龙凤花烛燃了两寸,她才把衣服完全解开,不算后面的事情,大抵,大抵是有半个时辰的……

但是这一想就刹不住,待想到某些不可言说的,她只觉得唇上一凉,再一抹,一片红色,她呆呆把手指伸向又在剥鸡蛋的聂照,说:“三哥,我流鼻血了。”

她长这么大,可从没流过鼻血。

聂照手里那颗蛋梅开二度滚了下去。

医师昨日才来,今日又来,他觉得这个宅子风水不好,前任主人死了,现任主人又见天儿地生病。

他摸上姜月的脉搏,片刻后意味深长地看她。

姜月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医师才缓缓开口:“又虚又燥,加之血气上涌才流血的,不是什么大事,但是年轻人也要注意养生。”

“虚?那需要什么药材进补?”聂照忙问,他就知道,姜月身体底子差,但这熬了一次夜竟然就如此了,还是令人震惊。

医师看他一眼,用手指捏着,笑得僵硬:“什么都不用补,肾虚,肾虚而已,有条件早点睡,肾属水,肾虚可不就是火燥。”

姜月脸一下爆红,当鹌鹑似地缩着不敢出声,聂照脸皮比城墙厚,针锥都戳不透,似乎浑然没有察觉对方的暗示,一副磊落模样,抬手:“那就麻烦医师了,我送您出去。”

姜月不大理解他是如何做到能这么坦然的,光这本事她都得学一辈子。

作者有话说:

我也虚了……

◎人选◎

姜月无法面对聂照, 也无法面对纵欲过度的自己,趁着医师去开补剂的空档跑了,当然也没跑远, 不过是照常去点卯。

逐城危机已解,原本那些自愿入伍的书院学子该回去读书的读书,留下的留下。荣代年是个读书人,家中三代单传, 他母亲自然不愿意让他再涉险, 因此在抚西遴选的时候, 报名做了个小吏。

他刚上任,便被上司派出去靖北公干, 在外奔波了几个月,如今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这次差事他做得极好, 想必会得到上司的赏识。

荣代年摸了摸带回来的簪子, 被他的体温捂得热乎乎的, 不由得发出几声傻笑,幻想着把这支簪子交给姜月时候的场景。

以前聂照不允许他和姜月在一起,因为他身无长物, 只是个文弱书生,可现在他有了职位,差事也做得好, 虽然只是个不入流的小吏, 但他会努力的。

他知道, 现在他与姜月有天壤之别,但他相信, 只要自己努力当差, 早晚会被重用, 到时候想必聂照也不会阻拦他了,他就能风风光光前去都督府提亲。

荣代年害羞地把簪子揣回怀中,待打马进城,才见城中有节日的余庆,略有褪色的红绸悬挂,像是办了什么喜事似的。

他先回衙门交差,喝了口水,才询问此事。

同僚热情地为他倒了苦麦茶,说:“你走的不赶巧,主君大婚,可惜你没能参与上,不过所有官吏都赏了一季的俸禄,到时你去账房自己支取。”

荣代年笑起来,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感叹:“那真是一个大喜事。”没想到他才出门几个月,主君就遇到心仪之人,将婚事办了,既然主君如今有夫人,想必也能更体谅他对姜月的思慕之情,他顿了顿,害羞地问,“那如今月娘在哪儿?”

姜月陪他们操练过后,原本不怎么舒服的身体更不舒服了,尤其是膝盖,火辣辣的疼,不知道是不是破了,今早也没敢细看。

她揪了根草,坐在台阶上,皱着眉看向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家频频看向她,她被看得浑身发毛。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鼓起勇气问:“千户,你不热吗?”

“今天看起来精神也不是很好,是不是生病了?”

“这都六月中旬了,天这么热,穿这么多,是真生病了吧。”

待第一个人开腔后,余下的人才纷纷开口。

姜月今日的打扮确实格格不入了些,已经是夏季,却还是春天的装扮,领口包裹的严严实实,就连袖子都一丝不挽,实在奇怪。

她下意识摸了摸脖子,脸色从红变青。

热!她怎么不热!她当然热得要死,早该知道三哥心眼坏,没想到会坏成这样,她早上对着镜子一看,真是一朵规整的梅花,她总不能带着这东西明晃晃出门,所以便出春装遮一遮。

别说脖子,她胳膊上都是,身上没点儿好皮,拿她当鸡骨头嗦楞的。

姜月轻咳两声,不自在说:“没事,就是昨夜有些风寒。走吧去吃饭。”

话音未落,便见门侯带着一人走来。

荣代年一见姜月,便热情地冲她挥手,姜月见到他也十分高兴,逐城与勒然一战后,她就再也未曾见过他。

“你这么久没露面,去哪儿了?”

荣代年将自己外出这几个月的事情一一都讲给她听了,随后才从怀中,把自己珍藏的那支簪子递过去:“这是我特意给你带的,希望你喜欢。”

姜月没跟他客气,接过来道谢后直接顺手就插在头发上了,问:“要不要留下来吃顿午饭?伙房的新厨子大锅菜炒得还挺香的。”

荣代年拼命点头,紧张地搓搓手,他在心里把腹稿重复了一遍又一遍,深吸气希望自己不要紧张,打算等吃完这顿饭,便再次向姜月说明心意。

她既然愿意收下他的簪子,说明她对自己还是不抗拒的,如果不是当初聂照不同意,他们大抵都该定亲了。

二人才落座,饭吃了两口,外面传来问候声,是聂照到了。

荣代年只见姜月当没听见似地拼命扒饭,他记得之前她但凡听到对方的名字,眼睛都会忍不住变亮,现在是怎么了?难道两个人吵架了?

聂照拎着食盒进来,就见在角落里装死的姜月,还有她对面喋喋不休的荣代年。

哦?贼心不死?

他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像一只战胜的公鸡一样阔步走过去,把食盒“咚”一声落在桌上,指尖轻轻敲击盒面,顺利将二人视线吸引过来。

姜月有礼貌地唤了他一声:“三哥。”继续埋头扒饭。

荣代年品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也乖乖站起身给他行礼:“三哥。”

周围将士在聂照出现的那一刻,就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齐刷刷抱着饭碗微微瞥过来,依照主君那雷厉风行的脾气,不得把人活生生撅出去?

这场景简直不要太下饭。

聂照都容得下阿葵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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