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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但盛染当了他十八年的妹妹,不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但起码的了解是比外人多的,知道自己大概率猜对了,嘿嘿笑了几声:“我就说你没那么好心,我跟你是亲兄妹,你要是品德那么高尚,那我不成变异体了?”

盛誉脸上没做什么表情,只是睁开眼,盛染就一瞬间没那么得瑟。

她往被子里钻了钻,半晌,看她哥没有要恼羞成怒的意思,才小声道:“你肯定看出我没喝酒了……刚来的时候,还抓我那么用力,后来就根本不怎么管我,不就是看出来了吗,那还配合我来医院,嫂子要是不说累,你保准要等我把她拐到酒店去。”

“胡言乱语。”

“我有没有胡说,哥自己心里清楚。”

“我们早就结束了,你知道,你也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不懂事,以后不许再这样,听见没有?”

“我不这样,你打算怎么追?靠你自己,这都五年……”

“我为什么非要追她?而且我再说一遍,大人的事情,轮不到你评价,我的感情问题跟你更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

“你就嘴硬吧。”

“盛染,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了?”

“是的,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我给你打电话、发微信,就算是私人号码,有时候都要好几天才回复,今天嫂子给你打电话,有没有等十秒钟?可能这就叫越亲的人越冷漠吧。”

“接通还装不知道,说你好。我哥真是太有礼貌了,哪国的电话都接,缅北没把你的钱骗光,真的是因为有姥爷帮你烧香的幸运光环。”

护士来通知jade醒了的时候,盛染刚刚睡着。

盛誉请护士帮忙处理她手指上被玻璃划破的小伤口,她才醒过来。

“我拿香槟杯吓唬他们来着,都没注意什么时候划的。”

盛誉也没看见。

刚才,盛染的手机亮了下,来了新消息,是冬宁发的,让她记得跟护士拿个创可贴,包一下手指,他才看到。

今晚的事可大可小,别人怎么处置交给律师,但盛染必须要教育,就是时间太晚了,况且,还有盛染的同学在。

当务之急,是把两个女孩子送回游学机构的公寓。

“回去以后,听老师的话,不允许你再以任何借口自己跑出去。我明确告诉你,我不会让你们老师时刻替我盯着你,向我汇报你的行踪——我没那么多时间管你,也不想管,但如果让我知道你不听话,我就送你回去,找有义务管你的人。”

盛染知道自己做错了,听一句就点一点头,态度很端正,盛誉也根本不是啰嗦的人,把话讲清楚,兄妹两个就一前一后往外走。

盛染突然大叫:“哥!!!”

盛誉下意识伸手扶她,被盛染抓住左手,眼睛瞪得铜铃一样:“你戒指呢??丢了????”

盛誉看她没事,把手抽出来,继续往外走。

盛染这回是真吓着了,死命拽住盛誉的胳膊:“不是,哥你别这么冷静啊,我害怕,丢哪了有印象没?哥,哥?难过是可以说的,不丢人,我陪你……”

盛誉忍无可忍地从大衣口袋里掏出那枚戒指以后,盛染火速闭了嘴。

啊哦。

原来是遇见嫂子以后,自己偷偷摘掉了啊。

盛染心里替她哥流泪又流血,深觉爱情真不是个好东西,让人生不如死的同时,还甘之如饴。

她可不要谈恋爱。

除非像她嫂子一样,做那个让别人生不如死的,还稍微有那么点意思。

作者有话说:

晚安~明天见

感谢知世大宝贝的102瓶营养液;感谢xxx宝宝的10瓶营养液;感谢张弋弋宝贝、感谢紫葡萄宝贝的1瓶营养液,谢谢宝贝们,亲亲~

◎名不正言不顺◎

难得不用上夜班, 第二天还是万圣节假期,同时没有任何兼职需要去,被卓成云送回家后,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冬宁的心理上松懈了很多,洗澡的动作就比平时慢了些。

热水器很准时地开始出冷水,即便冬宁把旋钮扭到温度最高的一边,也无济于事。

她打着哆嗦冲完沐浴露,实在是下午还淋过雨,黏腻难受,最后坚持着洗完了头发。

新家的供暖强度,只能说聊胜于无。

冬宁裹着被子吹头发,吹到半干时,浑身都哆嗦,忍不住先给自己煮了杯热红酒。

上次遇上超市打折,平时两欧一瓶的酒,卖五瓶七欧,可惜每个人最多只能买五瓶,现在已经快喝光了。

冬宁把最后的三分之一瓶红酒全部倒进玻璃壶里,她的配料不多,除了自己种的迷迭香,只有一点肉桂、冰糖和八角。

太久没采购过,家里的存粮一眼就能看个遍。

只剩下半个柠檬,冬宁捣了捣,也加了进去。

炉子沸腾起来以后,酒香和果香散发出来,雾气飘到脸上,起码给人温暖的错觉。

这几年,冬宁是越来越怕冷了。

洗过冷水澡的身体,用了很久才回到正常的温度。

冬宁一边小口喝着热红酒,一边拿出平板来看文章。

她的博士跟别人的不太一样,不光要写论文,课业压力也不比本科和硕士时小。

每学期要修够的学分和上够的课时都不少,其实,照她的学习任务来说,就算不打工,也并没有多少轻松的时候。

看得脑袋开始发昏的时候,时间到了将近一点钟。

冬宁裹着棉被把阵地转移到床上——其实就挨着书桌,她坐在书桌旁,偶尔姿势不雅,左腿还能搁在床上。

靠在床头背了会儿早上在地铁上看过的单词,冬宁睡了一个长长的觉。

她是八点多第一次醒过来,想起不用出门,翻了个身继续睡,还省了顿早饭。

学妹找上门来之前,给她打了个电话,冬宁说方便,自己整天都在家。

她刚把昨天换下来的衣服洗出去,门铃响了,湿着手去开门。

学妹姓阮,叫阮如玉,在异国他乡听这个名字,很有一种古典的感受。

古典美学妹一进门,先问冬宁:“昨晚卓成云去接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那路虎比你的卡罗拉多耗一辈油,我得多出多少钱。”

“你傻,卓成云怎么会要你的钱?要是我去接你,都不可能要。”

冬宁说“那我也得给”,然后招呼她坐下,熟门熟路地去翻自己的笔记。

她俩是在做校内工的时候认识的,不过,阮如玉是为了跟家里赌气、体验生活,冬宁是饥不择食,只要给钱,就算那钱不够她简单的几餐,都肯去做。

所以,两个人的打工友谊没能持续多久,不过,在打工之外,联系却一直维持着。

学妹是富家女,虽然总体上来说努力学习、玩得不像其他富二代那么花,但有经济基础对人进行初步筛选,冬宁依然跟她玩不到一起,这联系自然就仅能来自于学习。

不过,今天阮如玉上门,也不是为了学习。

她要跟冬宁借钱。

人穷气短,关系再好,缺钱的人听到别人朝自己借钱,都该恐惧。

不过,冬宁的第一反应却不是害怕,而是好奇。

阮如玉到底是怎么在社交关系网中挑出了最穷的一个她,提出这种要求?

“按理说,我这个要求太无理,可学姐你不是刚拿奖学金吗,我也是真没办法了,我妈非让我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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