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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皇帝气的心肝都疼了。

往年即便是尚书主持洪汛,都没给过5万两。

而且大周户部每年的税收也就6百万两,而且还日间呈现下降的趋势。

别说5万两了,就是两、三万两户部都不会给。

石仲魁笑着道,“臣今日借5万,一年后还4万两。”

“当真?”

皇帝惊奇的直接站了起来,“爱卿可知君前无戏言,办不到,就不仅仅是罢官免职那么简单了。”

这要是做成了,等于朝廷只花了1万两银子,就把稻田养鱼和疏通京畿河道的事情办成了。

这不是能臣,谁还敢说自己是能臣?

石仲魁拱手道,“臣除了学问刚刚入门外,经营之道反而更精通。”

皇帝脸一黑,六元魁首也只叫学问刚刚入门?

那自己这个皇帝不是和牙牙学语、蹒跚学步的幼童一个级别了?

可这话皇帝只能放在心里,说出来反而被人耻笑。

还有,你一个读书人,如何敢说自己更擅长经营之道?

想来想去,皇帝最后只能认为石仲魁这是打薛家的主意。

不过这么一来,好像既不用担心石仲魁不还银子,又不用担心他找不到赚钱的办法。

拿起笔,写了份旨意扔给了石仲魁,“没出成绩之前,朕不想再见到你。”

石仲魁接过折子,笑呵呵行礼后退离开了上书房。

等了片刻,见夏守忠出来了,这才拱手道,“还需劳烦公公打发个人,带下官去绣衣卫衙门。”

“应该的、应该的。”

夏守忠笑呵呵的点头,“正好咱家也无事,不如亲自带状元公走一趟?”

这话本是好意,毕竟绣衣卫的大档头本来就是皇帝的心腹,又是夏守忠的手下。

由他带着去,绣衣卫上上下下包括指挥使今后都不敢敷衍了事。

但石仲魁却笑着道,“先谢过公公,但下官要做的事,或许会得罪不少人。还是等惹出了麻烦时,再请公公援手一番。”

夏守忠一听就明白,石仲魁的意思是,这是一开始和他这个内官没关系的话,今后帮忙就没人会说两人这是在内外勾连。

想到这,夏守忠立马熄了带路的心思,甚至根本不想和石仲魁有瓜葛。

免得今后被他牵连。

石仲魁跟着个小太监往宫外走时,心里却想着,文官做事能避免和内监有关联,还是得尽量避免。

否则即便是首辅,也担不起内外勾连的指责。

但这话不能直接和夏守忠说,要不然这太监肯定认为自己看不起他。

有皇帝给的腰牌,去绣衣卫的过程很顺利。

一百个绣衣卫力士,一个百户和五个总旗,今后只要石仲魁身上还有疏通河道的差事在身,就会听命于石仲魁。

坐上四人抬的官轿,吩咐顺儿带路去户部要钱。

一般四人抬的官轿,那是三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坐,而且出京的话能换成8人抬。

石仲魁这种从六品小官,即便是状元也只能做2两人抬的官轿,但他身上兼着钦差差事,不仅可以坐四人抬轿子,礼部还给他配上了16人的仪仗队。

四个带刀的护卫,四个举着钦差牌匾的随从,八个轿夫可以轮流换人,而且还能带上数量不等的家仆。

不过因为一直待在京城里,石仲魁没那么张扬。

除了官轿因为是身份体现,这才带着8人外,钦差牌匾和护卫都被他打发到礼部待着。

这些人不用做事还有钱粮拿,当然乐意了。

以至于石仲魁不得不给8个抬轿的人,每人每天50文的补贴。

否则这群礼部的差役虽然不敢违抗命令,但抬轿时却能颠的你难受。

石仲魁也可以用不实心做事换掉他们,或者干脆让人打他们一顿。

可这么做的后果就是必然有风言风语,在礼部和其他衙门里流传。

甚至即便这些人是他的直属属下,要是传出一个苛待的名声就不好听了。

好在这种人的要求也不高,每天补贴他们几斤、十几斤米,足以让他们感恩戴德。

而这既是所谓的古代官场潜规则之一。

来到户部外,负责看门的小吏、衙役一见他下轿,脸色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

忙吩咐人进去禀报的同时,几个小吏、衙役也快步走上前单膝跪地行礼,“小的见过状元公,度支司的刁郎中一个时辰前去了吏部办事。

要不,您明日再来?”

石仲魁知道那个刁德兴这是在躲着自己,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凡是事不过三,自己来找你三次了,还是见都不见,那就别挂自己耍手段了。

当然,自己其实也可以找于洪高或者缮国公府,甚至贾家和王子腾。

但有事就找人帮忙,显得自己没本事。

故意站在户部衙门口好一会,往来的官员和小吏们议论和打听后。

很快有人露出笑容,有人摇摇头还是直接走了。

但不管是嘲笑,还是叹息的人,都把这事给传了出去。

石仲魁这才笑呵呵的对一直跪着的小吏说道,“本官来户部第一天见了右侍郎大人。

去找户部司,花了四天才拿到了京畿之地,历年登记的稻田资料。

这到算不上什么,毕竟调取库存确实需要时间。

但去掌管支调之事的度支司支取钱粮时。

这位刁大人倒好,干脆来了个公务繁忙,三次都见不着。”

前两句是故意不得罪右侍郎和户部司。

后一句就差直接骂刁德兴整天瞎忙,故意刁难自己。

石仲魁笑眯眯的扫了一圈竖起耳朵听的户部衙役、小吏,还有十几个官员和众多随从。

见这群人表情不一,这才笑着道,“告诉刁大人,凡事事不过三。”

说完,转身上轿。

这事摆明了有人在用拖延的办法拖着自己,一旦错过今年的播种,那罪过就大了。

这种情况下,自己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反而才算正常。

当然,要是真一时间拿不到钱,石仲魁也不会一直和户部耗下去。

比较皇帝给的旨意里,有可以自行筹备资金的话。

隔着轿子对顺儿说道,“让绣衣卫百户崔和忠一会来见我,现在回家。”

顺儿忙点头,喊了声‘起轿’,随后吩咐当初和他一样,都是从于家跟过来的家仆去不远处的酒楼喊人。

说完后,顺儿想了想,低声在轿子旁问道,“老爷,是否请绣衣卫的力士、总旗、小旗官们吃顿便饭?”

这提议倒是不错,但石仲魁却一句‘不用’,就不再说话了。

已经慢慢习惯古代的石仲魁心里很清楚,用银钱吸引下属效命确实很有用,但这里面存在个问题。

古代是官本位,而不是现代社会企业中,上司还得小心对待和拉拢着手下做事的人。

石仲魁对受命于自己的绣衣卫不满,打百户崔和忠十棍都是一句话。

崔和忠还不敢心有怨言,万一让他回绣衣卫,那大档头和指挥使绝对会扒了他的皮。

因为自己可是能随时递腰牌,进宫去上书房的人。

虽然不会傻乎乎的在皇帝面前告状,可在夏守忠面前提几句,以太监极度要面子的做派,肯定会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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