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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6节

 

这顿饭的信息量有点大啊。

喊你一声三姥爷

在饭桌上,我又和吕老爷子扯了一些有的没的。

很奇怪的是杜家的人在村里定居几十年,居然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会法术的事情。

晚饭过后,老爷子就让我们赶紧回屋子。

还给我们拿了个尿盆,说是晚上想方便了,也在屋里解决,千万不要出门,还有窗帘一定要拉严实。

我嘴上应承着,却并没有往心里去。

女鬼只祸害在外面的人,多半是村里人一厢情愿的想法。

不然的话赵二嬷怎么会在自家床上被吓的脑出血呢?

“跟我换几颗子弹吧。”

剑匣里的92式手枪是我硬向唐老爷子要的。

该说不说的,图书馆里水纪那通扫射实在是太帅了。

我从弹夹里退下三颗桃木弹头的子弹递给姜芷晴。

“长官,您要做什么?”

“给你自保用的,晚上可能会有危险。要是有人问你的三颗子弹,就说我拿了。”

“哦……”

姜芷晴的眼神闪烁不定,最终还是跟我换了三颗子弹。

夜色渐渐深沉了下来。

通常山村里都会养狗,入夜之后时不时会叫上两声。

可是这平滩村却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异响。

“哗啦——”

我摆在床头柜上的罗盘指针突然转动了一下,指向了院子的方向。

示意姜芷晴不要出声,我悄悄走到前窗边,掀开窗帘一角朝外看去。

我滴个娘啊。

村民们的故事里,说那嫁衣女鬼好像特别喜欢孩子。我本以为她会趴到老两口的窗外看那小娃子的。

却没想到窗帘一掀开,一张鬼脸竟然接贴在窗户外面用两只只剩下白眼仁的水泡眼朝我们的屋里张望着。

果然,窗外的女鬼并不是杜春娥。

她的头发凌乱,上面爬满了水草,红色的嫁衣湿淋淋的好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还有那张脸,肿胀得不像样子。左边脸蛋上还有一条深可见骨的伤口。

“嗬……”

女鬼喉咙里发出了一声低低的嘶吼。

不过……这声嘶吼似乎并不是寻常鬼怪那种恐吓人的感觉,而是带着几分疑惑。

吼过之后女鬼抽着鼻子嗅了两下。

然后莫名其妙的一幕出现了。

一股黑水“哗啦啦”的从她脸上的伤口涌了出来。

浮肿的面部迅速消肿,整个身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去。

片刻过后,她竟然从一具恶心浮尸变成了个亭亭玉立的村姑。

脸上的伤口也因为消肿而闭合了起来,不仔细看完全看不出。

就面相而言,这女鬼也就是二十来岁的样子。

在我蒙圈的时候,女鬼后退了一步,消失在原地。

这啥情况?不看小孩来看我,然后就走了?

我……难道说是我这二三百个月的小孩长得太丑,人家不稀罕看?

不是,我说你别走……给我个说法再走行不?哥真的有那么难看?

“长官,这这这个指针又动了。”

姜芷晴刚刚也从窗帘缝看到了一些,此时被吓得舌头都有些打结。

罗盘指针这次指向了后窗户。

咋?觉得哥正面不好看,这是要来看背面了?

刚才真是吓了我一跳,此时加着小心拽开后窗帘,那女鬼却并不在窗外,而是出现在邻家的院子里。

邻家……杜成才?

说起来这村子里的人半夜都不敢出屋,也挺好的。

“嘻嘻嘻……秋生,秋月,出来玩啊……出来和阿姨一起玩啊……”

幽幽的呼喊声从女鬼口中传来,我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你丫的原来会说话啊?那刚才跟老子吼什么呢?

“滚,快滚!你这死鬼,再来烦老子老子就劈了你!”

那边的堂屋里传来了一个男人苍老且粗鲁的喝骂声。

女鬼似乎被骂得恼了,鬼体一阵虚化,就朝着墙壁走了过去,显然是要穿墙而入。

然而就在她的鬼体碰触墙壁的一瞬间,墙壁上陡然爆出了一团黑光把女鬼震得倒飞而出,化作一团黑烟消散了。

我的嘴角微微一翘。

杜家,杜成才是吧?

果然是有些本事呢。

“长官,这,这女鬼就这么被灭了?”

姜芷晴满脸诧异的望着我。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鬼。这情形显然和她以为的差距有点大。

“没有,只是被冲击了一下,等会儿不一定就从哪冒出来了。你把我给你的子弹装好。有需要就开枪,出事我兜着。”

“哦……长官,你的意思是要……”

“你老实呆在屋里睡觉,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

不等姜芷晴答话,我推开窗户跳出了屋子。

杜成才和吕老爷子家就隔着一堵半人多高的土坯墙,一片腿就迈了过去。

把一张清心符揣进左胸的口袋,念了一遍净心神咒,我这才走到堂屋门口在门板上敲了三下。

“你他娘的阴魂不散了是不是!以为老子不敢劈你!?”

杜成才显然是个脾气暴躁的家伙。

在我再次敲门之后,“哗啦”一声,堂屋门被从里面拽开了,一个穿着汗衫的老汉举着菜刀就要往外冲。

这老汉留了个寸头,一脸的凶相,不过眉宇之间隐约能看到一些杜春娥的影子。

当他看到门口站着的并非女鬼而是我后,明显愣了一下。

“你……你谁啊?”

“我是个路过的驴友。想找地方借宿一晚。”

好吧,我知道我这话没什么说服力,毕竟没有哪个驴友在借宿的时候脸上还挂着冷笑。

“什么驴友马友的我家不是旅店,不借宿,快滚!别打扰我孙子睡觉。”

杜成才没好气的骂了一句,就要关门,

我一脚卡住门板,向前走了一步。

“老爷子,小点声,吵到孩子睡觉可不好。你……是叫杜成才吗?”

“你什么意思?你不是个借宿的驴吗?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嗨,别说的那么难听。我来这村里借宿,还不就是有您这门亲戚嘛。”

“亲戚?我什么时候有你这门亲戚了?你哪家的?”

“我啊,您不认识了?从我三婶那论,我得喊您一声三姥爷呢。”

“你三婶又是哪个?”

杜成才的面色没那么凶了,似乎在思考着我到底怎么论才能喊他三姥爷。

“我三婶叫杜春娥,怎么,她不是您闺女?”

“春娥?你是那个赔钱货的侄子?不对啊,她嫁给的是周家老大,怎么成了你三……三婶……你是陈家的!?”

杜成才猛然睁大了眼睛,还没等他有所反应,我就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自我介绍一下,陈家长孙,陈长生!”

血债血偿

“你……你……你想干嘛?”

这杜成才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好勇斗狠的汉子,可惜现在终究上了年纪。

挨了我一脚,他捂着肚子好像只大虾般蜷缩在地上,一张老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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