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怎么了上一次尝到了别的味道,就惦念上了?
秋乐早就已经跑了出去了,秦骁印松开了手,因为旁边王妃身边的郑妈妈过来了。
“大爷,夫人,王妃请您两位过去一趟。”
刚刚的情形郑妈妈也不是没看到夫妻两人拉拉扯扯。
刚成婚没多久,又都是年轻气盛的人,总是免不了的,秦骁印也是面前的郑妈妈看着长大的。
郑妈妈看向两人的目光也越来越慈祥了。
“除了我们俩人还有谁吗?”白吟脸上还带着红,眼下又被人撞破,她恨不得把秦骁印给踹出去。
秦骁印神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还有二夫人与二爷。”郑妈妈也不敢隐瞒。
王妃不仅是秦骁印的生母,也是大房和二房的嫡母,虽然心是偏向自己的亲生儿子的,但是表面上总要做的差不离。
“是,我们马上就过去。”白吟答应了一声。
郑妈妈就去二房叫去了,白吟立刻坐在了梳妆台前,她拍了拍脸上残留的红晕,回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秦骁印。
女子本就生的美,此刻面若桃花,水眸回头这么一瞪,秦骁印这辈子就白吟一个女人,他忍不住口干舌燥,自个给自个倒了一杯茶。
白吟把有些乱了的发髻重新整理了一番拍了拍衣服上根本不存在的褶皱这才带着秋乐同秦骁印一起去了松雪堂。
在路上就碰到了二爷夫妇,刘竿晓眼眶还红着,也可见是刚刚才得到的消息。
刘竿晓一把抓住了白吟的手,两个男人走在前头,大爷沉默寡言的性子,二爷也是个老实人,两人凑在一块儿居然一句话也说不出。
一片安静,只能够听到后头的女人在说话。
刘竿晓小声小声的在哭,她抹着眼角的眼泪。
“战场是什么地方,大哥是将领一身的好本领,可是我家二爷呢,二爷没有保命的功夫,也没有灵活的脑筋,万一遇上点什么事……”
刘竿晓一边说着一边擦了擦眼角,她是不愿意让二爷去的。
可是刘竿晓没有看到更深一层的含义。
二爷东不成西不就,倘若能够在这场战事上挂个名,也相当于镀层金,等到时候击退蛮夷,那二爷不也是得记一功吗?
更何况二爷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会上前线?
刘竿晓妇道人家不懂这些,哪怕是从前的娘家,也是文人出来的,家里没有一个武将。
此刻哭的雨带梨花。
二爷脸上并不好看,他瞧了一眼自家沉默寡言的大哥脸上并没有其他的表情,一颗心才逐渐放在了肚子里。
哪有自家婆娘在外头揭自己的短的?二爷面子上都挂不住了。
秦骁印听见后头那女人哭哭啼啼的声音,他先前还觉得白吟不够关心自己,倘若白吟关心成这个样子……哭哭啼啼的不成模样。他还真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是不哭的好。
“二弟妹休要多想了,有大爷在,又有王爷在,还有朝中那么多勇猛的将士,二爷想来不会有什么事的。”
白吟轻轻的拍了拍刘竿晓的肩膀安慰。
可是,谁知道刘竿晓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大嫂真是站着说话腰不疼,感情大哥武力高强,大嫂不害怕就是了。”
刘竿晓说完还从鼻子里面浅浅的哼了一声,此时此刻正在急的头上,刘竿晓也没察觉出自己这番话有什么不妥。
白吟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冷冷的瞧了一眼刘竿晓。
“二爷是绝对不会上前线的,大爷武功即便再高强,那也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的。”
白吟声音也不像往常那样柔柔的反而让刘竿晓有些害怕了。
“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若是哭有用的话,大爷上战场,我哭个昏天地暗,给你看。”
白吟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秦骁印的旁边。
哪怕是上辈子管家的时候,任由这些弟妹说过多难听的话,她也从未反驳过一句。
这辈子,她不想管那些烂事,也不能叫这些弟妹得寸进尺,踩在自己的头上。
秦骁印都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白吟,白吟从前是个软骨头,他那个时候也觉得白吟是管家的人又是长嫂,理所应当比别人更加大度一些,更加宽容一些。
可是她如今已经不要管家的权了,她年纪尚小,仅仅只比刘竿晓大上一岁罢了。
秦骁印想通了,后头也就任由白吟了。
只是眼下,秦骁印震惊白吟居然会为了他而发脾气。
心里莫名有点喜滋滋的,看来,他在她的心里面是要比那些画本子重要些的。
刘竿晓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却没有办法默默的抹了一把眼泪只想着后头再去跟白吟解释解释。
她一时着急险些忘记了,如今自己才是管家人,白吟若是不满意处处针对她,她后面可就捞不着什么好了。
两对夫妇到达了松雪堂,王妃脸上有些倦容,但是目光还是第一时间落在了秦骁印的身上。
“都坐下。”王妃伸手狠狠的揉了揉太阳穴,这才从高处走了下来。
她瞧着秦骁印,心里莫名有些酸酸的,秦骁印是第一个孩子,也是王爷的第一个孩子,从小到大秦骁印身上就被寄予了不同的期望。
别的孩子尚在母亲怀里躺着要糖吃的时候,秦骁印早早的就被扔去了军营训练。
别的孩子读书的时候,秦骁印早就已经跟着王爷上了好几次战场了。
一来二去母子之间相处的时间甚少,秦骁印对她也格外的生疏。
“好孩子,如今又要出去了,得保重好自己,知道吗?”王妃眼眶微微发红,她站在秦骁印的对面一句一句的交代,但是却没有其余多的动作。
“是。”秦骁印点了点头,他脸上也是没有半分变化。
王妃有作为王妃的礼仪教养,她表面上必须得一碗水端平,她很快就移开了自己的目光,将目光落在了秦汉中的身上。
“老二,你从前没有出去过,这次出去要听大哥和王爷的话,不可乱来,懂了吗?”她又仔细的交谈。
王妃正说着,刘竿晓眼眶一下就红了。
“是,儿子晓得。”秦汉中老实的点了点头。
王妃难免心酸,瞧瞧庶子都比亲生的嫡子说的话多。
“还有你们俩也是,男人出去打仗,那都是为国为民的好事,切不可闹脾气,管理好家宅,便是为夫解忧了。”
白吟只说是,刘竿晓红着眼也点了点头。
不巧
王妃见交代的差不多了,这才目光迟疑的从秦骁印身上一扫而过,见他似乎没有其他想说的,她忍住了心中的酸楚,只挥了挥手。
“罢了,你们都退下吧,我也累了,叫你们各自的夫人收拾收拾行李。”王妃保养得宜的手轻轻的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即便心中有再多不舍,她也明白战场才是秦骁印的归宿。
从小到大培养秦骁印不就是为了上战场吗?
此话一出,两位爷面上倒是没什么变化,刘竿晓差点忍不住就哭出来了。
白吟回头瞥了一眼刘竿晓,却也再也没安慰过了。她先前安慰过一回,讨着什么好了吗?
刘竿晓一个人哭着哭着,一行人,仿佛都跟没听着一样,即便再怎么伤心,也哭着哭着就没了滋味。
刘竿晓索性也不哭了。
二房的院子先到,两人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