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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节

 

“这个不好修吗?”

岑越:“我不知道——你等等,我找找空间里有没有书。”他以前买了许多农业方面的书,新书有些贵,后来就淘,还有称斤买的,都堆在空间木屋仓库里。

还有初中生教材,寒暑假作业。

“冬日无事,不如收拾收拾书吧,看看什么能用,可以抄录一份拿出来。”

齐少扉道好,“我来抄越越。”

后来抄了两日,齐少扉看胖崽整日游手好闲,每日只去府中的好学堂念半日,下午跟着弯刀玩拼积木,当时便‘怒’了!

“齐胖崽怎么能如此轻松,过完年他都足足六岁了!”齐少扉怒道。

岑越:“……”

“弯刀也快四岁了,是该好好启蒙了。”齐少扉道。

二苗寇长峰去长山郡送苹果,今年他家办宴席,来客众多,那时候苹果熟了,凡是路过的先是买一两斤尝尝味,后来吃了觉得好,又听说能存放,回去时便买的多。

要不是二苗给长山郡留着些,今年肯定不够了。

如今弯刀在他家中,弯刀有自己的院子,离圆月院子最近,二苗寇长峰来,一家三口住在一起。二苗一走,家中的娇杏嫂子和林婶都跟了过来,照看弯刀的。

今年果园扩了扩,姜二苗本说樱桃少一些,结果看到陆续来客,起了心思,觉得以后客人会多,干脆不拔了,到时候让客人来采摘来买。

岑越听完:……你是懂农家乐采摘项目的。

加上他家门前的桃花树,这种的是观赏性的,不过因为桃树,想起了空间里的大脆桃种子,今年果园加了桃树。

齐宅空置后,岑越便跟二苗说,那边你要用便用,果园买卖做大了,以后人会更多……后来两人聊了许久,姜二苗说空闲先空闲,要是有客人来采摘果子,来买果子,留着客人住。

桃花乡农家乐了。

天丰四年冬,圆月还没过六岁生日,先被他爹抓着开了‘小灶’,正式启蒙了,同伴还有不到四岁的弯刀。

“你看看弯刀。”齐少扉说。

圆月便看弯刀,诶呀刀刀吃点心渣渣都蹭到脸颊上了,他便拿着绢帕给刀刀擦脸。

齐少扉:……“我是让你看弯刀。”

“爹,我看了呀,刀刀脸上脏了,我快擦好了。”

齐少扉:“刀刀坐得直,课本都翻开了,你呢?”

“爹,我快好了。”

“别叫我爹,叫我夫子!”齐少扉大声,而后看弯刀吓到了,便咳了咳说:“刀刀,干爹不是说你。”

“我知道,夫子。”弯刀小脸严肃正经,还拿小手推了推哥哥,小声提醒:“哥哥快坐好,夫子生气了。”

圆月鼓着脸颊,心想爹怎么这么爱生气呀。不过乖乖坐好了。

齐少扉做夫子短短三日,是大冬天的有些上火,岑越好笑,一边让备了凉茶,想到现代家长辅导孩子作业送进急救室的新闻,当即是给大崽宽宽心,“慢慢教,你别生气,自己身体重要。”

“再说我看圆月和弯刀还是听话的。”

齐少扉怒,“弯刀是听话,大胖崽缺少教训!”

而后齐夫子亲自备了一根教尺,是不打孩子,把桌子敲的砰砰作响,起威吓作用。后来齐少扉用了没两日,便不用了。

岑越还好奇,“怎么不敲了?”

齐少扉望着天,幽幽说:“我思来想去,还是算了,若是做个这般动手的严父,不如不做,由着大胖崽和弯刀快快乐乐,反正他们也不考科举。”

“???”大崽你怎么了!竟然变了性子,说这般话!岑越狐疑。

齐少扉:“好吧越越,实话是,我敲了桌子,吓到了俩,大胖崽是可怜巴巴喊:‘我不要读书了要跟阿爹告状’——”

“你不得气死?”岑越下意识说。

齐少扉哀怨看越越。

岑越:“……别气别气。”给大崽顺着胸口,“圆月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回头我就好好教育他,你给他们教学,我肯定支持你的,要有齐夫子威严!”

齐少扉才好受了,正经说:“敲桌警戒实为下策,吓着两个不说,若是他们起了厌学心思,那便不好了。此时也不是我小时候,我小时候受的严厉,思来想去其实也不必。”

“先给他们启蒙学字,等到十多岁时,干脆送出去读书吧。”

“上国子监,或是官学。”

齐少扉已经筹谋把孩子送出去读书事宜了。

作者有话要说:

齐少扉日记88:睡不着,起来给越越写情诗,越写越精神,干脆小作文【(▽)

享盛世143

天丰五年时,光是大半个北雁郡城下来的麦子,衙门花银钱收,这是强制性的,给的银钱也是市面上低了二成。

当初衙门给卖种子,低三成。

想要整个北方麦种都更换一遍,前几年自然是强制手段,不然第一茬种的麦种,想着把种子贵价卖了,更远或是更穷苦的地方还嗷嗷待哺等着种子呢。

北安伯便下令,衙门强制收,天丰四年到六年这两年时间,不许私下买卖麦种。此事传了开来,自是有人不满嘀咕两句。

“怎么就不许卖呢。”有人给他家银钱比衙门给的还要多,这岂不是亏了。

自是有先占了好处,后样样好处都想占的人。

有人则说:“咱们托生托的地儿好,在北雁郡,好事头一桩轮到咱们,这麦种好东西,偏远穷苦地也等着呢。”

“瞧你说的,光你善心了。”

那人便怒了,“有本事你私下偷偷卖,你不善心,你想赚银钱,谁不想?可做人不能光顾着自个,北安伯心胸能跟你一样?”

“成了成了,说两句怎么还火大了。”

围观的百姓此时便说最初那位,“别以为大家听不出来,你话里话音是拐着就差说北安伯坏话了。”

“可不是嘛,你吃的粮食,一家子肚皮填饱,不饿着肚子,谁的功劳?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也想背地里嘀咕北安伯,呸!”

一样的粮,养万千不同性格的人,民间百姓有不满的,那是站在私利上,朝堂有人想借此生事,也是站在私利上,不过是想打压打压北安伯的风头,不能北安伯独大了。

还揣测圣意,也有离间天丰帝与北安伯之意。

天丰帝在朝上,高高在上坐着龙椅,盯着底下参北安伯臣子的,心中冷笑,“以为朕什么都不知?北安伯不像尔等,他什么章程,都给朕写了折子,一心为了大华,尔等呢?”

“圣上息怒。”

“臣有罪。”参北安伯的便下跪谢罪。

天丰帝:“你自是有罪,心胸狭隘,在华都高床软枕,自是不知民间疾苦,这般吧,既是请罪,那边调到北安伯手下去。”

大臣:?当即惶惶害怕,他参了北安伯,以后却成了北安伯手下办差,这、这……

“去!”天丰帝动了怒,不带异议的。

大臣只能领旨谢恩了。

又过了一月,麦种之事推行顺利,便有臣子见状想拍天丰帝马屁,上了折子,意思圣上自登基以来,很是艰辛勤勉,如今寿诞在即,不如与天同庆。

北安伯府。

“圣上要办万寿节?”岑越看着华都送来的帖子。

齐少扉是脑袋凑过去,就着越越手里拿的折子看,说:“是秋日的事情了,好像也不忙。”

“是不忙。”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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