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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节

 

岑越:“他还小,刚说快嘴了。”

岑石头倒是没哭,跟他爹扯着嗓子喊知道了,又喊阿叔阿叔。

“你小子可以呀,挺皮实的。”岑越摸石头脑袋瓜,“那刚才家门口还吓哭了。”

岑石头说:“坏人,阿叔好人。”

抱走他的就是坏人,知道阿叔是阿叔后,岑石头也就皮实胆子大了。

晚上是点着油灯吃饭的,烧鸡里有土豆,炖的面面的,很入味,还有杂粮粥,馍来不及了,岑大嫂做了一些手擀面,岑越就跟吃大盘鸡一般,把鸡舀在面上拌了拌。

齐少扉有样学样,是每一根面条都裹着汤汁。

“好吃!”

吃过饭,收拾完,岑越和阿扉便回到炕上,钻进了被窝,齐少扉就贴了上来,要给越越暖暖被窝,两人亲密习惯了,齐少扉也习惯了搂搂抱抱越越的。

本来没什么,但岑越前几天一直吃羊肉,刘妈妈给补的厉害,因此这会,阿扉不小心腿蹭了蹭他的大腿那儿,岑越就:……

他略略有点僵住。

“阿扉你先往旁边一些些。”岑越维持镇定说。

齐少扉:“怎么了越越?压着你了吗?”他很小心的呀。

“别、别动了。”岑越感觉有点猛,大崽肯定注意到了。

果然下一步,齐少扉也察觉到腿那儿的触感,怔愣了下,很快很高兴说:“越越你也生病了吗?阿扉给你看病,阿扉会的!”

一副迫不及待模样。

岑越头疼,面上说不用,一会就好了,他没生病,是话还没说完,被窝里的手就贴了上去,岑越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喊:“你别动我!”

房间里安静了几秒。

齐少扉双眼有些懵懂无辜还有点不知所措,好像自己做错了什么似得,岑越一看,心里不好受,身体那些欲望也慢慢没了,他拉着阿扉的手,放在被子上面,刚才那一声,肯定伤着阿扉了。

“我不是想吼你的。”

齐少扉嗯了声,他知道。

“越越嫌阿扉吗?”

岑越蹙眉,“没有——”这事果然不能最开始就编瞎话,是侧了身,扭头看阿扉,齐少扉还是平平躺着,并没有转身。

大崽这是伤心了。

岑越看到阿扉眼角好像有泪花。

“起初你身体那处不能正常起来,确实是生病了,杜氏给你下了败火的药,阿扉长大了长高了,是成年男性了,这都是正常的身体本能。”岑越决定实话实说。

齐少扉慢慢的扭身过来,两人面对着面。

岑越摸了摸阿扉眼角,沾着泪,声音是更温和了,继续说:“你病现在好了,是正常健康的身体,可是这种事情,是很私密,是夫妻夫夫才能做的。”

“阿扉和越越就是夫夫。”齐少扉吸了吸鼻子小声说。为什么他不能给越越做呢。

岑越:“因为阿扉病着——”

“你刚说阿扉好了。”齐少扉急了。

岑越:“你身体好了,可这里的病还没好。”他摸了摸阿扉的脑袋,“我不想骗你,你现在是小朋友一样,如果我和你做了那等事——”

“在你懵懵懂懂什么都不懂的时候。”

“那是我不对,我觉得我是个禽兽变态。”

齐少扉更急了,“越越不是,越越最好了。”

岑越莞尔笑了下,摸了摸阿扉的脸颊,认真说:“你如此信任我,全心全意依赖我,什么都站在我这一边,那我更不能做个小人,在你懵懂不知□□的情况下,哄骗了你。”

这样不道德的。

齐少扉听不明白,双目纯真,他只是急,他想和越越贴的近,想和越越做越越跟他做的事情,也想要越越舒服些,他想说阿扉愿意的,越越对阿扉做什么,阿扉都愿意的。

可他知道,越越不会的。

他没有生气,因为他知道,越越也很在意他。

“睡吧,等你好了再说,这些事情也不能乱做的,做多了对身体不好。”岑越隔着被子跟哄小孩子似得,语气轻松说道。

齐少扉嗯了声,闭上了眼,明明以前从不知忧愁和痛苦伤心,如今这一夜不知为何,心里好难过的,他不想让越越担心他,闭着眼睛装睡。

要是阿扉病好了就好,要是阿扉不是小孩子就好了。

岑越知道阿扉没睡着,只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了,吹了灯,闭着眼睛,想的全是阿扉,也就是在刚刚,那一刻,他发现自己对阿扉的碰触有欲望——

本能骗不了人的。

岑越对自己喜欢男性这件事情并没有太多排斥和反抗,想明白惊诧过后便坦然接受,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就像他刚才说的,有一个人他全心全意的待你,信任你,不管什么道理对错都是站在你的身边,真挚又淳朴的喜欢你,还很热情很坦率的会表达。

尤其齐少扉那般漂亮俊朗。

若是阿扉病好了,有了记忆,或是不喜欢他,只有小孩子阿扉才喜欢他,把他并未当另一半,最初阿扉是把他当玩伴的。

他喜欢阿扉,却不能在阿扉病时趁人之危,若是阿扉病好了,成了齐少扉——岑越不去想这件事了,有些逃避的想,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还是最近闲了,没干体力活,导致精力充沛无处发泄,开始思考这些问题。

第二天一大早,岑越先是背了背篓,说带阿扉进山砍柴。

“砍什么柴,回头我弄,你们俩才回来,在家里干什么重活,不像话。”岑铁牛说弟弟。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哪里有客人干这个的。

岑越想到昨晚的事,别说岑铁牛劝,就是来一头牛,那都拉不回来,去意已决,说:“我就爱砍柴!你别管我。”

“大哥,我和越越一道去,我会照顾好越越的。”齐少扉忙说。他看大哥生气了,不想大哥生越越的气。

岑越背着竹篓,揣着斧头,齐少扉一看忙跟过去,跟大哥说:“大哥别气了,是阿扉要砍柴的。”

“你瞅瞅你像什么话,让少扉这么担心。”

齐少扉:“没担心没担心。”

岑越:“不知道你气什么,我俩走了!”

两人出了院门,岑铁牛还追,“你俩把早饭一吃啊!”

“回来吃。”岑越头也不会喊。

齐少扉在一旁回头很认真说:“大哥,越越藏了两个烤红薯,我们路上吃,不会饿的,大哥别气了,我们砍完柴就回来了。”

“越越等等我。”齐少扉跑着跟上去了。

岑铁牛:……这孩子大早上的发什么疯!

“是不是昨个儿我说生孩子事情,小越不高兴了?”岑大嫂有些忐忑,“还是没睡好?”

岑铁牛想了下,“我看跟这个没关系,你看他俩好的,少扉爱吃烤红薯,小越还知道藏这个。”又说:“少扉也真是的,我看今个岑越要不砍树,要砍人,少扉还在一旁给递刀一起砍。”

岑大嫂听得心惊胆战,“小越要砍人?”

“没影的事,我是说假如。”

“那也不能砍人的。”

“对,他俩都去砍树了。”岑铁牛心里琢磨,小弟这像是跟自己较劲儿上了。

岑越带着阿扉爬了会后山,是走走路出出汗,还真是心情愉快不少,果然人一闲就会想东想西,再加上夜晚人情绪比较敏感些。

“阿扉吃红薯,还热乎的。”岑越从背篓里拿出来递给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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