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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节

 

婆子便笑呵呵说:“夫人,少爷多孝心,记挂着您,您尝了一口果子,说个好,少爷专门买来了,如今是亲自询问……”

唐夫人面上都是掩不住的笑,小儿子虽不如大儿子成器,但养在身边,时时尽孝,也是好的。

唐府大门口。

岑越一行人就站在外头候着,姜二苗看那高耸的大门,都不敢闲聊说话,等了好一会,里头终于听到响动了。

“少爷。”护卫纷纷行礼。

唐宵一看门口三辆马车,是两辆货车,岑越抱拳作揖见礼,喊:“唐少爷,我来送货,十盘草莓,送您五个寒瓜。”

“您点点货。”

唐宵不在意这点小事,要不是无聊也不会特意来看一趟,这会点点头,本是让府里家丁搬货送内院,但看那还有一车,顿时想起来什么。

“你还要给秦钰送去?”

岑越说:“是,我先前答应过,先给唐少爷您送的。”

唐宵一听,美滋滋的,这会也不用下人搬,饶有兴致的真要‘点一点货’。

岑越亲自揭开被子,露出个铁冰箱,唐宵一走近就感觉到丝丝凉意,伸手一摸,果然是冰冰凉凉的,岑越见对方好奇,打开了盖子。

四四方方的铁壁是镂空的,里头放满了冰,有些化成了水。

“之前说的一盘是三十个小盘,为了方便运送,如今是大盘,一盘六十个,您定的是十份,这就是三百个草莓。”岑越在旁解释。

唐宵看着里头的草莓,一个个小孩拳头大,鲜红欲滴,衬着绿叶蒂,十分漂亮,比上次买的好像更好了。

“成,没问题了。”唐宵点了点头。

管家上前。

岑越是一盘盘亲自取,一共给了五盘。唐宵一看,当即说:“本少爷不白拿你的寒瓜,你那一铁盒的,我也要了。”

“唐少爷这个不好储存,太多的话,怕放坏了。”

唐宵当即说:“本少爷明日办个草莓宴,放你的心,你这个商贾真是上门的买卖,还有拒的。”

岑越自是道谢,又收了对方的一百两,见唐少看另一车,当即说:“我一共就运了两车草莓,如今全被您和秦少爷包圆了,再也没有了。”

“……啧,既是秦钰的,本少爷便算了,不和他挣。”唐宵一看,那筐只剩三个寒瓜,他家管家拿了五个,还是他赢了。

当即是回府!

临走前,唐宵还指了路,说再往上去就是秦钰府上了。

岑越拱手道谢,见客人回府看不见了,他们上车,送另一份货。

马车跑了一盏茶功夫,这全是唐家的围墙,可见唐家有多大,终于见到一条巷子,不过巷子再往前头就是秦府大门了。

岑越报了秦钰大名,门口护院一听也是客气,让他们候着,过了好一会,那位面熟的小厮,还有秦府管家出来了,岑越拿了契约,同管家清点了货,全程没见秦钰面。

人家少爷不露面的。

不过管家很客气,说:“这是那三个送的寒瓜?我们少爷说了,岑老板既是不要赏钱,让我出来认认脸,下次要是有新奇的果子,可以往府上送。”

又把一百两尾款结了。

岑越当即是作揖道谢,说了草莓不经放云云。

而后别过。

两府少爷都是好心肠。

回去车是空车,路上跑的轻快,姜二苗出了两府距离,才说:“小越哥,郡城里少爷买东西这般痛快吗?咋这么好卖啊。”

岑越也喜色,不过实话实说:“也是运气好,要是前头那次砸草莓时,两位少爷不出来玩,错过了,我就是草莓全砸完了,也一盘都卖不出去。”

“平头百姓别说十两银子一盘的草莓,就是一两银子也不会买的,而想卖高价,赚回路费,那就只能卖贵族阶层,可贵族家少爷,哪里是咱们好搭上关系的?所以我说运气好。”

姜二苗听了点点头,做买卖可真有意思,机遇来了,那也得小越哥胆子大,不然胆小的不敢送郡城,也不敢叫高价的。

“好了,今日大货卖了,明日卖寒瓜,今晚我请大家吃饭,咱们去瓦舍逛逛,看看杂技表演什么的。”岑越说。

姜二苗可高兴了,他好奇瓦舍许久了,光听小越哥说了。

车里齐少扉也好奇。

先把车送回客栈,四个铁冰箱搬进屋子里,留有人看着。岑越带着阿扉二苗夫夫,四人是走去到了瓦舍——这边近,走路过去十来分钟就到了。

此时已经傍晚天黑了,瓦舍街道挂着灯笼,灯火通明的。

街道热闹,两边铺子门口有伙计招呼客人,什么听说书吗?今日xx师傅来讲什么什么,或是客观进来喝茶看戏,今日戏曲曲名是什么什么,还有敲锣的,咚咚咚吸引了二苗注意力。

“盛都来的大喜班,花旦美云登台表演了。”

围观群众便喊大喜班来了?听说盛都很有名,王孙贵族都抢着请进府里唱戏,尤其美云师傅唱的《梅情》那叫一个绝字,另一人说他还是喜欢四喜班的刀马旦胡师傅……

“怎么卖票?”岑越问。

门口原先聊的正热闹的‘群众’就给他报了价钱,前排坐是半两银子一个人,送茶水、点心瓜子这类,二楼那是包厢,一两银子一人。除了这两块‘’区域,剩下的群座也分两块,一块是四角桌子,一桌子坐三人,这是二百文一人的票价,在后头就是长条凳子了,这个便宜一百文一人。

姜二苗听得咋舌,这般的贵?

“看戏还是再逛逛?”岑越问。

齐少扉先摇头,他不爱看戏,其实岑越也不爱看戏。姜二苗是嫌贵,拉着寇长峰的手,一连串的走走走,再逛逛。

瓦舍街巷,就三个版块,戏园子、杂技楼、说书茶馆,夜里各家门口都在喊客,到了杂技楼,门外揽客说西牧国来的舞女,来瞧一瞧看一看咯。

杂技楼出了表演杂技,还有歌舞的。

“多钱一位?”姜二苗好奇问。

伙计是说的口干舌燥,耐心又说了一遍,包厢和前排,跟戏园子是一个价,普通散座便宜些,要是越往后更便宜,五十文一人。

有前头做打底对比,这个价位听起来确实是优惠。

岑越说:“散座要前排的,四人。”

那伙计一听,高高兴兴的喊四位客人里边请。杂技楼里是中间大舞台,半圆形,一层层的台阶座位,能容纳二百多人。岑越选的位置不在舞台正中间,这边贵且人都满了,就往旁边几步,略前排,一人一百文。

岑越交了钱,四人是挨着坐下。

谁都是第一次来看表演,都好奇,而且还送小吃,油纸包着瓜子花生一包,不过没送饮料。岑越就拿着一包,跟阿扉说:“吃慢点。”

“好。”齐少扉不明白为什么但点了点头。

姜二苗一听,也跟长峰说:“咱们慢慢吃。”于是啃的慢了。

等了没一会,锣咚咚作响,整个座位等的看客是安静了下来,灯光都灭了几盏,除了舞台,四周昏暗,那舞台上先上来掌事报今日杂技楼表演项目。

岑越简单总结:一个经典项目杂技、一个幻术,最后压轴的是西牧国舞娘的表演《旋舞》。

估计看完得一个小时。

掌事说完就下去了,先是灯灭了一盏,舞台也暗了几分,而后是一股烟散开——这是真的烟,岑越闻着像是烧的艾草味,淡淡的不难闻。

而后舞台上丢了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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