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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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乐看到他的表情,知道他已经恢复神智了,也知道从他嘴里什么都问不出来了。她叹了一口气,拉着嘉令承的手0上自己的脖颈,抚上黛青se的血管,让他感觉到脉搏一下一下的跳动,她握着嘉令承的手腕:“我就在这里,哥。”
嘉令承的手放在她的颈侧,被她偏过头,猫一样地蹭了蹭。细腻的皮肤贴着他的手心,是温暖的触感。
他太久没见到嘉乐,失而复得的狂喜把他的jg神烧得摇摇yu坠,他想把嘉乐狠狠地抱进怀里,要多紧密才能确认这不是他又一次犯病产生的错觉,最好一丝缝隙也没有……这不是兄妹之间的相处方式,他是个疯子,不能吓到嘉乐。
汹涌凌乱的思绪把他的脑子冲成一片汪洋,他克制地收回手,没忘记把妹妹手上的危险品拿到一旁。他说:“你睡,我在一旁看着你。”
兄妹应该怎么相处?他都快忘记了,他看着嘉乐的脸,她长开了,漂亮得让人头晕,但是五官还能看出小时候的样子。他看着嘉乐,一会儿觉得他们是久别重逢,一会儿又觉得他们从来没分开过。他低下头,很自然地在嘉乐唇角亲了一下。
“乖乖睡觉,”他说,“晚安。”
嘉乐被这个吻吓了一跳,但看她哥那样也知道肯定是脑子又不清楚了。她掀开被子,说:“哥哥,我们一起睡。”
把嘉令承拉shang费了b她想象得更多的功夫,不过嘉令承在她这里几乎没有底线,最后还是被她拉到了床上,客卧的床不大,两个人贴得很紧,连呼x1都近得密不可分。嘉乐握着嘉令承的手,侧躺着,手臂贴着他的,亲密地挨在一起。
嘉乐感觉到他很僵y,想着说点什么缓解气氛。
她开口:“我住的地方有一个院子。”
平时很少有需要她讲这么多话的时候,她刚开始讲述的时候还卡了一下,越往后越流畅。
“我在院子里种了些花。放在桌角,他时不时把章子拿起来,在文件的右下角盖一下。他的文件分成四堆,整整齐齐地码在桌子上。
嘉乐一起来,他的目光就挪了过去,他问:“早餐想吃什么?一会儿想出去吗?”
嘉乐其实最想问问他的病,她斟酌了一下,挑出了一个相对温和的问题:“爸妈呢?怎么没看到?”
其实现在应该叫叔叔阿姨了。
嘉令承的目光冷了一点,他垂下眼睫,看着文件的标题,声音却还是温和的:“我和爸妈分开住了,你想见他们吗?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们。”
嘉乐想了一下,觉得实在没什么好见的,他们之间亲缘淡薄。以前她不甘心,绞尽脑汁想要从妈妈那里得到一点疼ai,这么多年过去,也看开了,亲情这种东西没法强求,知道他们平安就行。
“不用了。”嘉乐说,“我一个人出去逛就行。”
嘉令承立马要起身陪她,被嘉乐摁下了。这件事上嘉乐的态度特别坚持,嘉令承只好把身边的一个副官配给她,这个要是再推,嘉令承就不让她出门了,嘉乐只好同意了。
副官就是昨天那个送东西的男助理,他远远地跟在嘉乐旁边。他不主动跟嘉乐说话,嘉乐也不会主动上前搭话。她,讲她哥是怎么因为si了老婆一夜白头,每天追忆怀念,痛不yu生,生生把自己折磨出疯病来。文笔倒是不错,写得缠绵悱恻,催人泪下,只可惜b起隐秘情事,更像是谁要去殉情了。
嘉乐一边看一边皱眉,想着她哥在大家眼里究竟是怎么样一个鳏夫形象……明明她压根也没听说过嘉令承有喜欢的人
她站在路边,正翻着杂志,突然听到一声遥远的雷响。抬起头看见天空中乌云堆积,空气中弥漫着cha0sh的气息,有一只红se尾巴的小鸟从天际划过,原来是要下雨了。
嘉乐并不在意淋点雨,但副官在旁边焦躁不安,yu言又止。她微侧了一点脸颊,灰se眼眸从鸦羽一样的睫下挑过去,问:“怎么了?”
副官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被她看了一眼,莫名其妙就说了实话:“……我担心长官。”
“哥哥?”
副官吞吞吐吐地说:“长官他,不太喜欢下雨天。”
这话说了像没说一样,嘉乐把杂志合上放进怀里,说:“走吧,回去。”
他们回去的时候,雨已经开始下了,这场雨来得气势汹汹,厚重的乌云把外面的天都压暗了。在一声闷雷之后,狂风卷着豆大的雨点倾倒了下来,没两分钟就积起一小洼水来。嘉乐走进大厅的时候,嘉令承的另一个副官正在厅里踱步,也一副焦头烂额的表情。
嘉乐旁边的助理问:“怎么样?”
他摇头:“不行,还是老样子。”
嘉乐不耐烦听他们打哑谜,想直接上楼,却被拦住了。两个助理支支吾吾语焉不详,却说什么也不肯放她上楼见嘉令承。
下一秒,楼上传来极清晰的一声枪响。
助理猛地转头看向天花板,等了一会儿,没有别的声音发出。他忧心忡忡地叹了一口气,一扭头,那个眉目冷淡的小姐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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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没有存稿了,我写写写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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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嘉乐滑坐靠在墙角,衣服的扣子已经半开,百褶裙的裙摆也卷到小腹上。嘉令承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紧密地贴合。他们吻得太久了,嘴唇挪开的时候,拉出细细的银丝。断开,在嘉乐的唇上留下些许凉意。
太……y1uan了。
他们不是亲的兄妹,但十几年的共处,有些习惯已经刻入骨髓。两人如果一起走到街上,哪怕相貌并不相似,但相似的小动作和言行,别人也会猜他们是不是兄妹。
嘉乐还没理清思路,嘉令承就抱着她的腰,慢慢躺在了她的腿上。他的长发垂落在她的小腿,像银se的月光,凉凉滑滑的。
“哥?”嘉乐立刻不去想那些了,她伸手去碰了碰他的额头,“头还疼吗?”
嘉令承没说话,他枕着嘉乐的大腿,把嘉乐的手放在他的眼睛上,把他的眼睛盖住,这样毫无缝隙的黑暗像是终于让他多了一点安全感。他就这么用手握着嘉乐的手腕,低声说:“嘉乐,别放开我。”
……
这场雨下了挺久才停。嘉令承恢复意识的时候,闻到空气中的cha0气,就知道自己大概是又犯病了,希望这次他没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伤到人。
但这次犯病和以前不一样,并没有那种头疼yu裂的烦躁感,反而很安心,像是陷入黑沉沉的梦乡,身上泛着一种餍足的,暖洋洋的舒适感,几乎想就这样接着睡过去。他翻了个身,感觉到自己枕在什么软弹的东西上面,鼻尖萦绕的都是甜滋滋的,最熟悉的味道。
有一双微凉的手在他的太yanx上按了按,又挪开了,嘉令承下意识地把那只手握住,紧紧贴在他的脸颊上。
他听见嘉乐的声音,轻轻细细的,像是怕吵醒他,用的是气音:“哥哥,醒了吗?”
他慢慢睁开眼睛,看见妹妹的脸,她有点担忧地看着他。但他注意到她的唇瓣,红yanyan的,像是熟透多汁的桃子,泛着水se,像是被谁含进嘴里细细嘬过。奇怪的是,这么一想,他似乎都能想起亲吻她嘴唇时,那种从尾椎一路窜上来的快感。
嘉令承微微僵y了。
他确实一到雨天就无法自控,但并不会断片。理智回笼的同时,他也慢慢想起之前是怎么把嘉乐压在墙角,以检查为理由细细亲吻的。甚至连黑暗里sh润的水声、交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