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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醒。但这夜,不知为何,她突然惊醒过来,并不是有人在叫她,而是一种自然的反应,刚睁眼时她只觉得莫名其妙,然意识一回复,她马上知道是为什么了。有人想偷西瓜不,是在抚摩她隆起的肚子。她抽了口气,差点拉开嗓门尖叫,但及时的,黑暗中传来轻柔的声音。“孩子长大了。”“君之?”准备尖叫的嘴马上拉回来惊喜地大叫,并猛然坐起来。黑暗中再度传来声音,关切的。“小心点,动作别这么粗鲁呀!”然后,一双熟悉的臂弯将她纳入一副坚实的怀抱里。“想我吗?”韩芊卉没有回答,只将两条手臂缠上黑暗中那人的颈项上,紧紧搂住。“嗯哼,看来你是非常想我,”黑暗中的人轻笑。“我快被你勒死了!”韩芊卉不甚甘心地哼了哼,但手臂还是不肯稍微放松一点。黑暗中那人叹了口气,很小心地把她的手臂拉下来,再跟她一起躺下去,让她枕在他的肩窝上,继续抚摩她的肚子。“决定了?”“我有条件。”“我就猜想会是这样。说吧!什么条件?”“很简单,现在我可以忍让一步,可是当有一天我再也忍耐不下去的时候,你必须让我离开,我要回女娘村去。”哀摸的手停了,黑暗中那人沉吟片刻。“我可以答应你,但相对的,你也必须答应我,在你即将忍耐不下去之前,你必须先警告我,让我有机会挽回。”

“这个没问题。”继续抚摩。“那么明天我就派人把费用送到允夫人那儿去,让她先行找人替你建一栋宅子,不管有没有机会用到,那宅子都是属于你的,将来若是用不着,看你要给谁就给谁。”韩芊卉明白,他这么做并不是预言她一定会跑回女娘村,而是表示他会遵守自己的承诺。“好。”韩芊卉很高兴地侧过身去环住他的腰际,再也摸不到她肚子的手只好移到她的臀部,继续摩挲。“另外,我只梳最简单的发髻,绝不能要求我戴那种笨重的发盘,我可不想压断自己的脖子。”他轻笑出声。“可以,不过你要戴我送你的发钗。”“简单一点的喔!”“我知道。”“还有,我要继续研究昆虫。”“行,但如果你想要出门抓虫子的话,必须在生产过后。”韩芊卉认真想了一下。“好吧!生产过后就生产过后。”“然后?”“然后?”韩芊卉又想一想,然后摇头。“没有了,暂时就这样,可是以后我要是又想到什么,如果你不能答应,我还是要回允夫人那儿去。”朴孝宁微微蹙了一下眉。“这好吧!不过倘若你提的是令我为难的事,必须给我时间考虑。”“ok!”“那就换我了,从明天开始,你将会有个新身分,数据我都写好放在化妆柜上,等你都记熟了,我再带你去见见你的家人。”“我的家人?”韩芊卉讶异地往上瞧,却只能看见他的轮廓,就跟一开始那几夜一样,她不禁有点怀念。“对,你将会成为具大人的养女”听他娓娓道来,韩芊卉发现他考虑得非常仔细又周到,不仅是现时现今的状况,包括未来所有可能碰上的问题都顾及到了,这时候她总算稍微明白允夫人所说的意思。这个男人正在做给她看。但,她还是忍不住怀疑,他究竟要如何“处理”现任大老婆?打包快递到国外?成亲十五年,具夫人的肚子始终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主动要夫婿收个小妾,但具大人不愿辜负贤淑的妻子,决定要由替身来为妻子生孩子,没想到他却爱上了替身,只好硬着头皮向妻子坦白,而具夫人也毫无怨容地同意让他收小妾。于是在朴孝宁的帮助之下,他收下那位替身作妾室,不过她也只替他生了两个女儿,因此具夫人也很乐意收下韩芊卉作养女,起码,她也有一个女儿了。“记住,你住在闲山岛,是师父的远亲,双亲过世后,因为没有其它亲人可倚靠,所以到京城里来投靠师父。”“闲山岛?那是哪里啊?”韩芊卉喃喃道。“而且,如果有人查的话”“没问题,”具大人笑吟吟地摸着两撇胡子。“是真有那么个人,她请人送信来给我,问我能不能收留她。不管是远是近,既然是亲戚,我怎能不管,所以马上派人去接她,可惜半途上她就因病饼世,因此无论是在闲山岛或这边,都没有人知道她已经去世了。”“原来我是代替死人啊!”韩芊卉咕哝,注意到具大人也没有束发髻,原来朴孝宁是学他师父的。这也难怪,具大人的母亲是汉人,而古代的汉人又很喜欢把头发放下来,至少电影上是那么演的。“也是你们运气好,恰恰好有这件事可以利用,”一旁的妾室轻轻细细地插进来说。“而且一年前也不算太久,就说她身体不好一直在养病便行了。”“是表姊记性好,不然师父早就忘记这件事了。”朴孝宁的笑容颇有深意,妾室会意地抿唇一笑,因为她的身分也是用类似的方式安排的,所以朴孝宁才会叫她“表姊”虽然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既然你是我的弟子,时常来探望我也是很正常的,于是”“日久生情”妾室马上跟着夫婿后面接下去。“两人就喜欢上了”具大人眉飞色舞地说,可能是说着说着就联想到自己当初的情况。“虽然先让她有了身孕实在不合宜”妾室装模作样地摇摇头。“不过既然你愿意娶她作妾室,”具大人煞有其事地又摸了摸胡子。“我就不计较那么多了。”随着他们相声似的对话,韩芊卉看过来看过去,哭笑不得。“我呢?我可不可以计较?”具大人怔了一下,继而失笑。“你要计较什么?”“他”韩芊卉也一本正经地指住朴孝宁。“第一次是强暴我的!”朴孝宁叹了口气。“我已经一再向你道过歉了不是吗?”韩芊卉哼了哼。“没诚意!”朴孝宁又叹气,然后端正脸色,诚心诚意地对她低头。“对不起。”韩芊卉也很严肃地点点头。“好吧!原谅你。”见状,具大人哈哈大笑。“难怪你会中意她,确实是与众不同的女人!”朴孝宁望住韩芊卉,微笑。“那么”具大人瞄了瞄韩芊卉的肚子。“决定什么时候了吗?”收回视线,朴孝宁转而注视具大人。“决定了。”“什么时候?”“婚礼过后。”“咦?”在朝鲜时代,妻妾的地位区分是非常严格的,由于妾只不过是丈夫的“附属品”所以规定与妾举行婚礼是违法的行为。因此朴孝宁虽然是正式纳韩芊卉为妾,但举行婚礼还是不被允许的。可是朴孝宁却坚持即使不办正式的婚礼,也要在形式上把婚礼的过程正式举行一遍,没想到反而是韩芊卉一口反对。“太麻烦了啦!”“不麻烦,”朴孝宁坚决地道。“我说过,在我心目中,你才是我的妻子。”韩芊卉还是叹气。“公证结婚不是很好吗?”“什么公证结婚?”“呃?啊,那个啊”韩芊卉忙打个哈哈。“好啦、好啦!举行婚礼就举行婚礼嘛!”于是,在上元日的前三天,朴孝宁避开所有人,只带着河永敬来到具府举行“三日于归”之礼,也就是新郎要在新娘家中停留三日。在具府门口,朴孝宁跨过燃烧的稻草堆,象征把一切不吉祥的事情烧掉,然后将一对木雁交给具大人,具大人事先在庭院内铺了一张草席,上面再放置屏风和一张小桌子,桌上则铺着红色的布。具大人将朴孝宁带来的木雁放在桌子上,朴孝宁即开始行奠雁礼。在朴孝宁行礼之时,具夫人用裙子兜着两只木雁将它们扔到韩芊卉坐着的屋子里,看到扔进屋中的木雁立在那里,具夫人马上兴奋地叫了起来。“木雁立起来了,第一个孩子必定是个儿子!”按照当时的习俗,木雁如果是立着的,新婚夫妻的第一个孩子会是个儿子;木雁若是倒下的话,第一个孩子便会是个女儿。随后,朴孝宁站定在行礼的醮礼桌前,具夫人与妾室搀着穿大礼服、戴簇头里凤冠、手披汉绸衫的韩芊卉徐徐来到朴孝宁对面,然后韩芊卉先跪拜两次礼,朴孝宁回拜一次,韩芊卉又跪拜两次礼,朴孝宁再回拜一次,这样交拜礼便告结束。交拜礼之后接着是合卺礼。具夫人用一只缠满蓝线和红线的瓢倒满酒先递给韩芊卉,韩芊卉放在嘴边轻啜了一下便还给具夫人,具夫人再将另外一只瓢倒满酒递给朴孝宁,朴孝宁也只是轻啜了一下便还给具夫人,如此重复两次后,第三次两人将盛酒的瓢交换过来,并饮尽瓢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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