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室若香,她说天儿太冷了,能不能给她点酒御御寒,我想没什么不可以,就给了她一壶酒让她慢慢喝。没想到她才喝几口就醉了,然后一晃眼便跑不见了!”纤雨面色一变。“你是说她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是啊!我试着追过了,可就是追不上!”“那她”“我在这儿!”四个女人八只眼全移了同一个方向,而且瞬间便惊诧地睁大了。那是若香,绝对没有错,可是那也不是若香,也没错,因为若香绝不会有那种践得二五八万的傲慢姿态,标准千金小姐的娇纵模样。那种鄙夷的眼神,那种任性的倨态纤雨总觉得好像有点印象,可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怎么?记不得我是谁了?”若香的冷笑对准了纤雨。“那也是不奇怪啦,我们也只见过一次面而已嘛,不过呢,你后面那个人就对我很熟啦!”纤雨一惊回身,赫然入目段清狂震怒的脸孔。“清狂”“住口!”段清狂怒吼。“我警告过你了!我警告过你了!我说过不准你把那女人”他忽地顿住,一声骤咳后,连自己都很惊讶地喷出一大口鲜血“搞屁啊!这咳咳”踉跄退一步又是一大口血喷出,纤雨和宝月惊叫着冲过去两边扶住他即将颓倒的身躯。“你们该死的咳咳咳!”更多的鲜血狂泄而出。“哦!天,好好冷”他低哺着整个身子瘫软了,眼神失去了焦距,瞳孔涣散,却仍挣扎着不肯倒下。“不不行我我不能倒倒下来,不不能”“清狂!清狂!请大夫!快去请大夫啊!”段清狂清醒过许多次,虽然胸口痛得很,但他拒绝喝下任何一口葯,他知道自己这样很幼稚,可就是气不过。他努力想要保护这一切,为什么她们就是不肯乖乖听他的话?背后傅来纤雨的饮泣声,他有点心软。自认识她以来,他就很少见她哭,她总是默默地把一切苦涩泪水吞进肚子里,这就是他最欣赏,也最怜惜她的一点:她看似软弱,却又那么坚强。因此,当她禁不住哭泣的时候,也就是痛苦已强烈到她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而此刻,她的哭声中也的确流露出这种意韵:深沉的悲哀与痛苦。但是他不能心软,他必须让她了解一切都得听他的,因为他是这么努力要保护她、怜爱她,要为她塑造出一个最舒适美好的窝,只有一切都听他的,他才有办法独立去面对所有的困难,独立支撑住这个窝。不,他绝不能心软!“为什么?为什么他会这么大男人主义,简直就是标准的臭沙猪?”欸!这女人竟敢骂他是沙猪!他哪里沙猪了?“呃!很抱歉,少夫人,请问什么是沙猪?”是文涤臣的声音,很困惑。“就是就是大男人主义嘛”“可是,小姐,什么又是大男人主义?”“就是什么都以自我为中心的男人,鄙视女人,不懂得什么是建议,只知道什么是他要的,哪些又是他不要的,也不懂得互相尊重,只会一味要求我跟着他团团转而没了个性和自我。”哇靠!他哪有这样?他疼她都来不及了,哪里有鄙视她、不尊重她了?而且,他不是要她≈ap;ap;x5c3d;≈ap;ap;x7ba1;去做她自己爱做的事了吗?哪有要她跟他团团转,让她没了个性和自我?“可是少奶奶,男人不都这样的吗?”“那秀珠,你喜欢这样吗?”“但女人的三从四德,不就是要听从男人的吗?”“可是有些男人不是呀!宝月,我原以为清狂不会那样,以为他会了解我,了解我不只想被他保护、被他疼爱,我也想保护他、想怜惜他呀!”呃这个嘛“他看着我被那男人折磨,他会心疼,为什么不想想他这样不顾一切把所有的事都揽在自己身上,我看着他这样折磨他自己,我也会心疼啊!天太大师说过,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如果想比翼共飞,我们就得同心协力,可他就是不懂,打死都不肯接受他的身子根本扛荷不了任何负担的事实,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我与他一起分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