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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动(镜花水月/玩腻了)

 

的肚子彻底平躺了,才放下心来。

他望着玉薄霜的面容,好半晌这才替他擦去了眼角的泪痕。

他将这人一把抱起,从一旁扯过干净的衣服,

披在这人身上。

将他抱出了浴池。

夜晚寂静,琉笙守在玉薄霜床边,见他一直拧着眉,似乎很痛苦的模样。

只不过这次,琉笙并未替他拂去痛苦。

而是安安静静的看着这张与春山相似的脸。

琉笙一双凤眼,尤其是微眯着眼时,像极了一副充满算计的样子。

直到窗外响起了动静。

“怎么?不进来?”琉笙调侃的声音响起。

贺飞雪翻窗进入屋内,一身红衣带着潇洒,只是眉宇间染着些许风霜。

他挑了挑眉,看着床上的人。

琉笙坐在一边喝着茶,冲淡着嘴里的苦涩药味,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

贺飞雪笑了笑:“怎么就不能是我?”

他走上去,见着玉薄霜惨白面色,有些意外,

又闻到他房间一股药味。

想也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这个蠢货哥哥竟然愿意为了你,将肚子里的孩子给生下来,若不是我劝他,恐怕他当真想要养胎了。”琉笙一脸玩味的看着对方。

“哦?难道我还得感谢你?”贺飞雪看了一眼玉薄霜,眼中未有什么心疼之色。

琉笙不以为意,只是说道:“感谢倒是谈不上,日后离春山远一些就行,你这样的浪荡子可是他最厌恶的。”

贺飞雪那张风流多情的脸僵了一瞬,“浪荡子,我若是浪荡子,那琉笙家主又算什么?”

琉笙笑笑不说话,“春山要是知道你这样折辱他哥哥,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贺飞雪却不在意,说道:“折辱?他与我两厢情愿怎么算是折辱?况且我何时说过心悦与他的话语?”

琉笙挑了挑眉,他与这人不过一面之缘,若不是在练武场时,恐怕还不知道他和玉薄霜的事。

“啧啧啧,我倒是好奇我这个蠢货哥哥若是知道了一切,会是如何的表情。”琉笙细细品味道。

贺飞雪闻言却失了笑,他能怎么样?还不是只会哭?

两人谈论的,就好似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丝毫不顾及床上之人的情绪,玉薄霜是晕了过去,只是偶尔的清醒,迷迷糊糊之际。

他像是听到了贺飞雪说话的声音,他想要投入到那人的怀中,诉说着今天发生的一切,可他又听到对方说从未喜欢过他。

他听闻琉笙的嘲笑声,就好像笑他自不量力。

笑他是个蠢货。

他想要睁开眼,可却睁不开。

他心里有恨,可却连恨谁都不知道。

直到自己又陷入黑暗中。

“你醒了?”琉笙坐在桌边,屋内的窗户开了一晚,屋子里凉气飒飒。

玉薄霜睁开眼,觉的口中苦涩无比,细细感受还有一股药味残留。

他眨了眨眼,发现眼睛肿胀的难受,他这才想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喝了那碗堕胎药。

想到这里,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却什么也感受不到,他心如止水。

“昨天有人来过了吗?”他反问道。

琉笙拿着折扇的手一顿,回道:“莫不是做梦了?除了我还能有谁?”

玉薄霜听他这样说,想着应该又是做梦了,该是做梦的,梦里都是假的,贺飞雪不会说那样的话,可琉笙的笑却让人难忘。

那样的嘲笑与讽刺。

玉薄霜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屋顶转了两下。

幽暗沉寂的双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微妙变化。

琉笙那双凤眼似是看出了什么端倪,说道:“既然醒了,那就先吃点东西。”

玉薄霜像是没听到一样,他还在回想昨晚所听到的。

只是他越要仔细去想,那段回忆就越来模糊。

不该是这样的。

玉薄霜心想,不该是这样的。

“我,我要洗漱。”玉薄霜撑着身子,琉笙将他扶起来。

玉薄霜在被他接触的瞬间,想起了昨晚喂药的场景,他消瘦的身躯微微僵了一下,但还是很快就适应了。

琉笙心思缜密,自然能看出对方的不对劲,只是低下头说道:“哥哥难道是在怪我吗?”

此话一出,玉薄霜沉默了一瞬,他不怪琉笙,他只是想到了贺飞雪。

“不怪你。”玉薄霜将这句话说出,他气息过于微弱,琉笙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还是看了他好一会。

“哥哥不怪我就好,春山来信了,哥哥可要看?”琉笙从怀中掏出一封信。

玉薄霜闻言,动作快了一瞬,他接过那封信有些着急,撕了好几次也未撕开。

还是琉笙握住他的手时,他才镇定下来。

“哥哥何必这样着急呢?”琉笙替他撕开信封,将里面的信取了出来。

玉薄霜不知道怎么了,他看着琉笙的手握上自己时,他抬头望了对方一眼,只是呆呆道:“琉

笙。”

琉笙眼中闪现出意外的神情,他不禁怀疑是不是昨晚上的那碗药,让玉薄霜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不是堕胎药吗?怎么还把脑子堕没了?

“哥哥还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琉笙挑了挑眉,带着探究的目光去看他,想要看玉薄霜在搞什么?

可玉薄霜却没了下文,只是安安静静的看着信中的内容。

琉笙也不恼,他看着玉薄霜纤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以及信封上的内容,他看的一清二楚。

都是些慰问的话语和日常的关心。

可只是这些就让玉薄霜红了眼眶。

他在此刻才感受到了亲人的含义。

他握着信的手在颤抖。

琉笙不晓得这人哪来那么多眼泪,也不清楚这人是怎么养成了个爱哭的毛病。

但还是出声道:“哥哥现在身体不好,若是想念过度,身体恐怕很难调理好。”

玉薄霜听了他的话,觉着琉笙说的对,他将眼底的泪收了起来。

琉笙坐在桌旁,看着玉薄霜的动作,见他动作软若无骨,却又要逞强。

素白玉骨的手腕细的和姑娘家家一样,水珠从手腕滑落至指尖,最后再被帕子擦掉。

琉笙虽不喜他,但好在他听话,更何况他现在什么也干不了。

玉薄霜洗漱完,这才察觉到琉笙一直看着自己。

“你为何一直盯着我?”玉薄霜薄软的嘴唇启合,整张脸都毫无血色,看着很是憔悴。

“自然是哥哥好看啊。”琉笙将扇子打开,顺便朝玉薄霜抛了个媚眼,如此不着调的行为,令

玉薄霜想起了贺飞雪。

他慌乱的看向别处。

琉笙却拿起扇子在他眼前晃了晃,说道:“哥哥莫不是在想你的小情郎?”

玉薄霜听到这话,不再像先前那样激动,而是垂着眼眸,将眼底的落寞藏了起来。

贺飞雪,为什么不来看他?

明明都和自己发生了关系,约定终生的。

“哥哥还真是痴情啊。”琉笙继续说着。

只是这语气怎么听都像是嘲讽。

玉薄霜不想和他耍嘴皮子,只是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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