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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怎么办?我就想请你吃饭

 

看几眼,当中还用手指戳了戳,像严烺上次做的那样。他戳额头时,严烺刚好皱了下眉,沈屹原自己笑了下,收回手,把时长37分42秒的视频通话关了。

严烺回国前一天,问了沈屹原晚上有没有空,说落地后去接他。沈屹原以为他又要像上次那样找个郊区别墅,让他别折腾了,他在市区里定个餐厅一起吃饭吧。

飞机落地时天下着蒙蒙细雨,空气潮湿闷热。梁趣在停机坪接到了严烺。梁趣之前负责总裁秘书处的事务工作,余知崖去美国后暂代他的职位。

上车后,梁趣在副驾驶座汇报:“今天中午严盛冕带人去西城禾蕴庄酒店闹事,按您之前的吩咐,报警处理了。”

严盛冕是他爹派回来找救兵的。严海潮之前听风声说余知崖即将赴美,就知道严烺要出手了,提前一步安排了严盛冕回国。严盛冕首当其冲去找的自然是严石城,抱着他爷爷的腿流泪哭诉严烺兄弟阋墙要把他们赶尽杀绝。严石城倒是淡定,说自己解甲归田管不了事,等以后归了天严家的所有东西都会平分,谁都不亏待,只不过他死之前总得先有人把这份产业守住,你也好你爸也好严烺也好,对事不对人,谁对严商有利就谁做主。

严盛冕听不进去这些话,当场就发脾气,说你们从小偏心严烺,给他取名都是特别的,家里好东西全给他!什么平分说得好听,现在公司里他一个人说了算,以后还不都是他严烺的!

吵吵闹闹一顿,把严海湘和严海漾两个姑姑都召来,到底也没吵出个结果来。严海湘夫家富庶,结婚后常年相夫教子,说话温软没分量。严海漾未婚,在严商工作二十年现任cfo,能力一直很突出。严烺上位她不能说没意见,但她冷眼看得清,严烺到底有点本事,严海潮算什么东西?

严盛冕在万海闹腾大半个月,终究也没能阻止严烺把严海潮停职。他索性破罐破摔,领着一帮不入流的小混混在严商的各个产业找麻烦。

梁趣每日汇报时提过这些事。严烺没什么意外,这十来年严盛冕就没长过一点脑子,遇事只会用拳脚解决,严海潮没少给他收拾烂摊子。

“这是第几次了?”

“第三次。第一次保安请走。第二次遇到小严财总在,被她劝回去。”其实是骂回去。严海漾骂起人来,严烺都要忌她三分。

窗外雨丝紧密,打在车窗上模糊了视线,也让车厢内的空间更显凝重。严烺不轻不重地问她:“已经有了两次,为什么还会有第三次?”

梁趣一愣,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刚要开口说“抱歉”,开车的叶武滨突然开口:“严总,有辆车跟在后面。”叶武滨任严烺的保镖兼司机,平日里负责严烺公务上的应酬接送。

严烺往后看了下。车窗被水汽遮盖,一片模糊。他问:“甩得掉吗?”

“应该可以。”叶武滨踩下了油门。

跟在后面的那辆大众性能不如劳斯莱斯,没过一会儿就被甩开。但过了田林路高架入口后,又有两辆车跟了上来。车明显经过改装,速度不比劳斯莱斯慢。

梁趣脸色有些发白。她第一次遇见这种事,别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连心都是慌的。

“后面的车是谁派来的不用我说吧?有一就会有二。严盛冕第一次闹事后,你应该主动想办法阻止他再闹,不是被动等着给他收拾烂摊子。”严烺口气很淡,指责的意味不浓,更像是在教她。

梁趣到底不是余知崖,遇事警觉性不高,处理方式也不够成熟。明知道已经和严盛冕发生过几次冲突,甚至都没派人盯着他。

“抱歉,严总,是我没处理好。”梁趣低着头认错。

劳斯莱斯猛得向左拐入中间车道,连超两辆车后又甩入右车道。经过下一个高架入口后,跟车的多了一辆,呈包围架势。

车子早已过了进市区的出口,再往前就要进入环城高速。叶武滨在曲安大道出口下了高架。那条路是城北工业区的主干道之一,晚上空旷寂静,车辆很少。如果只有后面三辆车追赶,他有七成把握能甩掉。

但意外来得非常快。跟在身后的其中一辆大众在快靠近劳斯莱斯时,突然失控冲向反向车道。刚好对面一辆商务车开过来,速度八九十码,见此猛得向左打方向,撞向劳斯莱斯后座侧面。一瞬间巨大冲击力袭来,严烺整个人向右前方冲去,又猛得撞回到椅背上,很快陷入黑暗中。

后面两辆车没有停止追击。叶武滨反应很快,不待车稳定立刻踩死油门向前冲,硬是开着一辆被撞歪的车甩开了他们。

车子开出几百米后,梁趣从撞击的眩晕中清醒过来,脸色发白。严烺仍在昏迷中,不知道受伤情况。她极力镇定下来,嘱咐叶武滨开去慈宁医院,又按余知崖给的联系方式打了个电话给医院院长,说了大致情况。严商持有慈宁医院少数股份,院长一听是严烺出事,非同小可,急急忙忙出了门,路上给急诊和大外科主任都打了电话。

到医院时已经过了八点,一阵急救检查后,没有明显外伤,主要是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梁趣没敢联系严家人,给余知崖打了电话,问要不要通知他们。余知崖思忖半晌说不必了,帮不上什么忙,让她封锁消息避免造成影响,其他事情等严总醒了再说。

因为刚上手这个职位,又事发突然,梁趣有些忙不过来。等她处理完一堆琐事,在病房坐下来时,已经过了11点。她坐了一会儿,突然想起上车时严烺还在手机上打字回消息,但刚才脱衣检查时都没看到他手机。难道还在车里?

她让叶武滨守着病房,自己匆匆回到车上。找了半天,终于在驾驶座底下的缝隙里摸到了手机。亮起的屏幕上显示有23个未接电话,全都来自一个人。

沈屹原在餐厅等到9点。因为不好意思占座太久,他特意先点了份点心,一口没动。

严烺在六点半时给他发过微信,说自己刚下飞机,差不多40分钟能到。沈屹原那时刚进地铁站,人很多,就回了个“好”字。等他在餐厅里落座、离严烺说好的到达时间又晚了十分钟后,沈屹原发现自己联系不上严烺。

不可能不担心。就算不是严烺,换成任何一个约好的朋友没有按时出现又联系不上,沈屹原觉得自己都会焦虑。但因为是严烺,又多了一点不一样。

严烺的突然消失让他感到烦躁、郁闷、心慌,甚至会有千奇百怪的幻想,什么车祸、手机被偷、家里有突发事件,再到不想搭理他、要和他断了这种莫名其妙的关系、发脾气等等,想得沈屹原越来越难受,心里像安了个火炉子,冒出来的气都是热烫烫的。

9点从餐厅离开后,沈屹原拐进旁边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前几天台风刚来过,晚上气温降到了30度以下,他在便利店旁边的一条暗巷里来回踱步,打了十几个电话,抽完了整整一包烟——以前压力再大,他都没这么干过。

他谈不上对严烺恼火,人突然消失,总归最多的还是担心。但严烺这混蛋信用不佳,说出现就出现,说消失就消失,不是没搞过这一出。那时候也说什么可以给他发qq打电话,真发过去打过去,回音都没有。现在又是如此,难保不是恶习再犯。

沈屹原一边抽烟一边刷微博和朋友圈,没看到车祸或者什么意外消息。倒是有个不熟的人在朋友圈发牢骚,说晚上高架有几辆车在激情时速,差点连环车祸,缺了大德。

“哥们你等人啊?看你等很久了。”

沈屹原抬起头,是刚才收钱的便利店小哥。二十来岁,面相很乖,手上夹着根烟,像好学生装坏,略有些违和。

“我出来三回了,你还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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