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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到家啦

 

骨,“我学了不少了,现在是你家心法的哪一层呢?”

“第一层,我一共只给你看了一卷心法,能有多少层呢?”侯燃闻言,笑了笑,继续道,“宛季长已经练到第七层啦,你得抓紧点,不然下次他来,你怎么敌得过呢?”

“什么?你不是说要余立保护你吗?”宋兆奎不及思考便脱口而出,兀地便红了脸,“不是,我不是害怕他,那姓宛的看着着实厉害……并不是我要逃避。”

侯燃冷了脸,犹豫再三,说道,“我本就只是要一个接班人的,我想让余立做我山庄之主,他年纪又小,不可练得太狠,以至于伤了根本,日后也难成武功高强的英雄。”

宋兆奎听着恼火,却也隐忍不发,想知道他还要说什么。

“至于你,我想让你半年内练到心法第七卷,不知能不能和宛季长抗衡。”侯燃皱眉想了想,郑重地从石凳上站起来,伸手握住了宋兆奎的手腕,一双眼带着恳求地与他对视。

宋兆奎被他这样看着,不觉脸更红了,他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只听得侯燃继续说,“到那时我要你去挑战宛季长,将他击败,让他畏惧,再不敢来冒犯我。”

不等宋兆奎有何反应,侯燃先紧紧握住他的手,殷切地看着他,“待时机成熟,余立能独当一面,我就让你下山,和家人团圆。”

宋兆奎盯着他,出神地呆站着,两人默然握着手,凭寒风吹拂,侯燃冻得发抖也不曾放开。

“那我又会如何呢?”宋兆奎看着他,突然想起昨日的情形,伸手揽住他的腰,将内力注入,侯燃因此不再发抖。

“我不知道,这是我第一次收徒,只怕你比我知道的都多。”侯燃猛地被抱进一人怀里,本来还在商量的大事好似也不再重要了,他感受着宋兆奎的内力在他体内流转,只觉温热异常。

“我会经脉断裂、死无全尸吗?我总觉得身体热得很,是不是有一天我就被烫死了呢?”

侯燃闻言,低头看着他,郑重地陈诺,“我陪着你,就算你死了,我也一定会给你收尸的。”

宋兆奎抬头盯着他的唇,昨天的记忆一遍遍地重演,宛季长是怎么抱着他的,现在他就怎么被自己抱住,那是不是……

宋兆奎心荡神驰,猛地推开了那人。

“好啊,你说什么我都练,但你得陪着我。今晚你就到我这儿来,陪我睡觉,”宋兆奎想了想,低下头继续说,“我是说,睡在我旁边。”

之后的半日,宋兆奎按着侯燃背出来的功法修炼,一直练到心法第五卷,整个人便烧得浑身滚烫,不自觉就倒在了地上,侯燃去扶他,更是被那人的体温吓了一跳。他自己没有力气,好死赖活地才把他抱回屋里,为他打水擦拭了身子,直到摸着没什么高温了,他才松了口气。

“到这里也好,我一日日传授你五层的功法,只管练着,等到……或许是内力凝滞了,我再告诉你下一层的心法。”侯燃看着他睁开眼,笑着说话。他伸手抚摸着宋兆奎的额头,心中却不如嘴里说的那么轻松。

侯燃神情严肃地坐在床边,对着睁眼后不多时又陷入昏迷的宋兆奎愣神,虽说这个孩子不是日后山庄的继承人,但他也不忍心看着他做自己的实验品,被毫无经验的人乱指挥,最后也不知会弄成什么样子。

若是祖父还在就好了,若是有个内力精深的人来看着他就好了……侯燃感到腹部一阵酸楚,满脑子都是宛季长的身影。

这怎么可能呢?宛季长看着他养别的徒弟,看着他的人一日日变强,再眼看着他打败自己,永远臣服在他之下吗?侯燃冷笑着摇头,却又对这一切越想越出神。

韩卫对他的劝告越发生动了,怎么不会呢?为什么不行?仔细想想,宛季长不也为了他,放弃了继续讨要心法吗?这样便宜的事,怎么就不能落在他身上呢?

“长卿,我去看看母亲,晚上再来陪你。”侯燃俯下身在宋兆奎的耳边呢喃,那昏睡的人儿不曾回应他,侯燃便自顾自地站起身,从院门走了出去。

侯燃去了祠堂,拜过侯亭和侯驰的牌位,将自己的主意对着他们说了一遍,又坐了片刻,临走前拜了三拜,起身去见过侯兰。那泡过冰水的孩子竟也没有大碍,如今睡得死,他坐了许久不曾见婴孩醒转过来。侯燃笑了笑,又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侯兰的住处与他的庭院有些距离,侯燃走在寂静无人的廊道里,渐渐感到不安,他四下打量着,果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猛地出现在他的院门口,那人照常穿着白袍黑靴,手中握着一把剑,侯燃看见他便朝他跑过去,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安静地站了一会儿,无声地向右迈了几步,躲进身旁的灌木丛里,片刻后,侯燃再去看,哪还有什么人。

侯燃喘息着跑到他之前站着的地方,看见一个纸包,上面贴着一张白纸,上书“赤水金钗石斛粉”,正是治他腹中寄生虫的良药。

“大哥!”侯燃闻言,抬头看着院内跑出来的男孩,余立跑到他身边,欢喜地看着他。余立看着弱小,身上却有的是力气,侯燃几乎不曾叫他抱着腰举起来。

“大哥去了一日,不曾来看我一眼。”余立放了手,不免抱怨起来。

侯燃摸了摸他的头,笑道,“我想你多休息。”

“大哥……”余立闻言,脸上立即浮现出笑容,他盯着侯燃,抓着他的手臂,将他带进了院子里。侯燃收好药包,又对余立关照了两句,看他腿伤早已大好,便又传授了些低级的功法,让余立试着领悟。

“大哥能写下来给我吗?”余立口中呢喃着秘诀,抬头问道。

侯燃摇了摇头,说,“你认的字不多,写了也无用。”两人相对无言,侯燃又宽慰了两句,这才离了他,往自己的卧房里去了。

他的卧房里,仍旧是简单的桌椅、床位和书架,其余并无杂物,因为他一月不曾住,已经沾染了薄薄的灰尘。侯燃拍掉桌椅上的灰,疲惫地坐了下来。他往书架上看了一眼,往日的功课早已消失不见,不自觉地紧张了一下,但想起宛季长看着自己写的心法时亢奋的模样,想来他也没得到那些书籍,心中不免疑惑那些藏书的去向。

侯燃想了想,取出信纸,磨墨提笔,给那人写了一份信。他从床边墙壁上的暗格中取出一只木雕做的飞鸟,将信件折叠成长条后塞进木鸟的头顶的小洞中,将那小玩意儿猛地从窗户里扔出去。

木鸟的双翼在落地前动了起来,猛地向上冲去,羽翼翻动,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两个时辰后,侯燃呆坐在书桌边,他趁着这段时间洗漱一番,换了件自己从不喜欢穿的红色长袍,不仅把头发梳洗一番,还选了块玉佩挂在胸前。侯燃看着镜中的自己唉声叹气,只觉得自己形销骨立,早没有从前好看了,但愿那人当真喜欢自己,不在乎这些。

侯燃坐了许久,看着红日逐渐西斜,想着宛季长不会来了,便要去吃饭、洗漱,把身上可笑的东西都取下来,晚上好遵守陈诺,陪着宋兆奎。

“你!你为什么来这里?”余立的惊呼从门外传来,侯燃转过身去,果然看见了开门走进来的宛季长。

“兴之!”宛季长走近了来看他,眼中是志在必得的光彩。

宛季长进来后,门外的余立便不作声了,那扇门就这样开着,侯燃看着,不得不走上前,轻轻关上了门。他看着余立震惊的神情,心中更加烦闷了。

转过身,宛季长已经安然坐在他的床铺上了,侯燃走到他面前,看见他眼下乌青,发丝粘连杂乱,像是奔波了许久。

“你用木鸟叫我来,为什么?”宛季长笑着抬头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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