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蹭饭
塞希随便指了几下,把菜单放回桌面,推到服务员身前。抬起卷翘的睫毛,漆黑的眼珠像是清透的玻璃珠。
服务员动作僵硬地抽回菜单,挤出笑容,踩着带跟的鞋子,哒哒地走了。
达因无聊地将手臂摊放在桌面,又竖起来撑住脑袋,身体像水草似的摇摆,碎发灵活抖动。
他不是很有耐心的人,很快转过头,向塞希抱怨:“小甜心,你已经有十五分钟没有和我说过话了。”
“瞧瞧,只是离开家,你的目光就不在我身上了。”
达因捏住桌布悬垂的穗子,拨弄开拧着的结,手指插进去拉扯,很快让穗子变得毛躁,从桌布里抽出一大段。
塞希并不回话,达因是娇气又需要爱怜的猫咪,喜欢用他那双深绿色泛黄的瞳仁楚楚可怜地看着她。只要稍加纵容,便立刻乘胜追击,提出更过分的要求。
她偶尔也需要静一静,停止他喋喋不休的嘴。
塞希抬起手掌张开,挡住那张已经凑过来,被舌头舔舐红润的嘴唇。
达因眉毛垂下来,两个小刷子似的压住眼皮,用唇肉摩擦塞希的掌纹,下巴抵住手心,透过手指眨巴眼睛。
“小甜心,理理我嘛!”张开口,用牙齿轻轻咬住虎口,舌尖舔着拇指,含住,吸吮。
塞希转过头,耳边的黑发垂落,她用另一手别到而后,收回的时候顺势给了达因一巴掌。
力度并不大,对于达因的脸皮而言,甚至没有泛红,也没有痛意,这对于达因来说,那是对他独特的爱抚。
达因吐出手指,安分下来,揉着脸颊咧开嘴角,眼睛扑闪扑闪的,像头无辜的小羔羊。
他的安静维持到菜品被摆放在桌面,餐盖打开,一碗热气腾腾的奶油蘑菇浓汤。以及塞希喜欢的水果沙拉,一盘牛排和一盘羊排。还有达因会吃的黏糊糊的意面。
“小甜心。”达因指着意面,又指了指自己张开的口腔。双手手指戳着脸颊,歪着脑袋嘀咕:“达因饿了,小甜心快喂达因宝宝。”
拿起叉子,银色的一面映着盛放意面的盘子,手指按住悬垂的袖口蕾丝边,动作优雅地卷起意面,塞进嗷嗷待哺的达因口中。
达因满足了。低着头仰视塞希,漂亮的眼珠只露出半个,咬住意面咀嚼吞下,喉咙明显地鼓起。
而后,他抓住碎发,侧着脸颊舔弄叉子,像吞吐塞希拇指一样,亲吻包裹叉子。
塞希松开叉子,拿起新叉子插入水果,舌尖品尝微凉清香的味道。
她想,达因长大了,他已经到了二十岁,该交配的年纪,最近越发的躁动。
还是小的时候,在碎布拼成的襁褓里,脸颊冻红泛紫的样子更可爱。
总归不会这般地缠着她。
达因叼着叉子,牙齿夹住‘咯嗒咯嗒’发出难听的碰撞声。吐出叉子用刀切割牛排粗鲁咀嚼。
哪怕再给他一巴掌也好,今天只触碰到塞希三次,他可怜的‘棒棒’,今晚又要独自哭泣了。
填满肚子,是达因难得的乖顺时刻,他会专注解决面前的食物,而不是想尽一切办法触碰塞希的身体。
达因吃得很快,大口大口塞满嘴巴,随便咀嚼几下就咽进肚子。
等达因吃完牛排和意面,塞希才移向羊排,小口吃着。
推开碍事的盘子,达因趴在桌面,胳膊垫着下巴脸颊,温柔地注视塞希沾了酱汁的唇角。
当然,这只是在他的视角,自认为温柔。那简直是饿狼似的难耐饥饿,贪婪地掠夺塞希每一寸皮肤。
从嘴唇、脖颈、饱满的胸部到纤细的腰肢。粗糙手掌抚摸脸颊,茧子蹭得有些痛。
拂过手臂,顺着胸膛,他身体的路线,不知怎的就摸到塞希层层叠叠的蓬松长裙。
里面没有裙撑,只有几层衬裙撑起来的弧度。手指拨开裙底,额头抵住桌沿,眼睛迷茫地盯着地板,暗红色熟悉地让他产生一种温馨的困倦。
手掌抓住小腿,轻车熟路地向上游走,直到感觉到指腹下,不被长袜包裹的温热皮肤。
达因慵懒地喟叹一声,仿佛有正午的阳光,从窗户射来,落在他黑得油亮的毛皮上,懒洋洋伸着懒腰,卷起尾巴。
握刀的手顿住,塞希想了想,在外面殴打孩子是件很失礼又丢人的事。她继续吃着羊排,咀嚼加快。
只要这只淘气的猫,黏人的小混蛋。不把手伸进阴道里去,她就还能再忍一会儿。
“小甜心,我的手好冷。”耸动鼻子抽气,达因用力地摩擦大腿内侧的软肉。“你这里好暖和。”
探索塞希的身体,是他每日最乐此不疲的趣事。他的塞希在逐渐习惯他的抚摸,总有一天,他们融为一体时,她也会这样冷淡,挤出几分长者的威严看着他。
达因并起腿,也许吃得太饱,不仅肚子热乎乎的,肚子下面热得更厉害。
他才不会浅尝辄止,只会一次比一次更过分的试探,直到可以侵占塞希的全部,肉体以及灵魂。
吐出热气,鼻尖似乎都红了些:“小甜心,我可以把它放到更温暖的里面吗?”
最后一口肉块被牙齿碾碎。塞希放下刀叉,餐巾擦拭嘴唇。
她揉着达因扎手的硬发,握住手臂把那双放肆的手拽出来。按住达因肩膀,摆正他的身体。
‘啪’
清脆的一巴掌,脸颊终于红了。好在此处有屏风,没人会注意些许声音。
“乖一些,达因。”
双手捧住脸庞,达因眯起眼睛。眼珠滴溜溜转动,脸颊有微微刺痛的疼意。也许痛意会转移,这一巴掌好像扇在下面,他兴奋得快要夹不住腿了。
“好的,小甜心,我会听话的。”达因抱住自己,闭上眼睛,睫毛在轻轻颤抖,仿佛享受那阵疼痛的余韵。
很快睁开眼,委屈地努嘴:“你要奖励我。”
手指穿过发丝,抚摸达因后脑,而后抓紧迫使他仰起头,近似无助地将身体倚靠住她手臂的力度。
“有事要处理,不要撒娇。”
“老板,那两只秃鹫又来这里觅食了。”今日人少,帕帕尼得了空闲,身体挤进墙边的椅子里,用围裙擦拭手掌沾到的油渍。
“最近有‘需要’吗?”大部分时间,蒙丁都会留在厨房,虽然用不上他做饭,长方形的厨房里,他在对面废弃的纸盒堆旁看书。
“没有。”帕帕尼耸肩:“我这里没有任何新的订单,您知道的,太频繁的制作并不是一件好事。”
蒙丁赞同,靠住椅背跷起腿,用书封敲击下巴:“那群家伙太贪心了,应该让你有更多休息的时间。”
“我记得还有一份旧订单,让他好好地等一阵,那两位还是不被太多人注意到比较好。”
帕帕尼搓着手指,想在这闷热的空气里,吸上一根烟:“我想他们喜欢我的手艺,时不时便要来上一趟。”从来不给钱。
“算了吧,帕帕尼。”蒙丁笑道:“他们毕竟一直在帮忙收尾。”
帕帕尼掌心摩擦下巴长出的胡茬,他最近很忙,都没有时间去刮胡子,这么大的餐厅只有他一人。
他的老板从来不肯帮他打下手,娇气的小子。
“老板,您的新宠物怎么样?”
“他很可爱。”蒙丁想起来,他已经有几天没有见过克罗诺了。
说请他品尝正在研究的新菜品,最近却懒惰地只在厨房里看书。
帕帕尼在蒙丁少年时,就跟在他身边,对他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