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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送喝醉酒的他回家

 

但这会儿俩人已经走到楼下了。

沈清如瞬间止住了话语,神情恢复如常,依旧是一副有些疏离淡漠的表情。

眼镜下一双美眸泛着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瞧得令人内心动容!

陈景之的大学同学并不知道沈清如与季浔的关系,在陈景之拉开椅子让沈清如坐到季浔旁边的时候,大学同学起身询问沈清如方不方便加一下她的微信?

陈景之见状一副看好戏的姿态,戏谑的目光环顾在季浔身上,能感觉得到他周身气场的变化,直到沈清如摇着头说自己没有微信的时候,身旁这家伙浑身紧绷的气息才松懈了下来。

真出息。

陈景之不禁鄙夷。

沈清如坐在季浔旁边如坐针毡,浑身紧绷,双手手臂搭在膝盖上,不时局促地推着眼镜听他们聊天,偶尔会有人q到她,她也只是十分腼腆地笑了笑。

徐莘苒给她倒了杯果汁,沈清如双手接过道了声谢谢。

乖巧得像个学生,季浔都有些怀疑她在高中里当教师会被那帮半大不小的学生给欺负了。

感觉到季浔像是在看她,偏过头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没有,她抿了一口果汁,垂下眼眸敛去眼底的情绪,有那么一霎那她有点想喝酒,但她待会还要开车回家。

起身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季浔已经不在了,她目光四处寻找,陈景之告诉她季浔已经回家了,沈清如一听连忙就进屋拿起包包,追了出去。

在球场旁看到往前走的季浔,西装外套搭在他肩上,打火机响动地声音,男人边走路边低头点烟,他的脚步漂浮看样子喝了不少。

村道旁的路灯将俩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沈清如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越走越远,很快便将身后喧嚣地幸福隔绝在脑后。

季浔没有要回头看的意思,沈清如也没有打算要出声,就这么安静地陪在他后头,陪着他走向他回家的路。

静谧祥和的夜晚,耳畔蝉鸣声窸窸窣窣地响动、稻田里蛤蟆声轰鸣、远处传来小狗地犬吠声,俩人的脚步也就没那么明显了。

走回到大树下的时候,季浔突然猛地回过头来,出声:“跟着我做什么?”

“啊…”沈清如连连后退,季浔的举动把她给吓了一跳,心有余悸地拍了拍x口,缓了许久,才回应道,“我看你喝多了,送送你。”

“送人就这么送的?你确定你不是在尾随我吗?”

沈清如抿唇,有些不自然看向他。

“行。”季浔嗤笑一声,“送到了,回去吧。”

夏日的晚风将铁锈的院门铛铛响动着,头顶的树叶以及不远处的树木随着风扑簌簌地疯狂摆动,声音扑朔迷离。

沈清如浑身起了j皮疙瘩,打了个寒颤,不敢自己走出去了。

季浔这时候已经转身走进家门,沈清如见状急忙追上去。

“季浔。”

被抱住的那一刻,季浔身t明显僵住,舌头扫过牙尖,低头瞧腹部上那双紧搂的细手,不由得嗤笑出声。

“g嘛?”

沈清如脸贴在他后背上蹭了蹭,闷闷地道:“我不敢一个人出去。”

“哦。”掰开她的手,“那又关我什么事?”

“沈老师这么随随便便抱一个男人不好吧。”

沈清如虚拢在他腰侧的手僵住,最后放下来。眼睁睁看着他撇下她,步伐摇晃地进屋,一pgu坐在客厅里的老式木沙发上,他后仰着头抵在沙发靠背上,眉头紧拧,紧闭双眼,脑袋昏沉沉的疼。

捏了捏酸胀的眉心,呼出一口气,打了个嗝,不停地g呕,浑身的酒气,杂酒喝太多了,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季浔坐直身子,没一会儿又歪歪扭扭的弯下腰,双肘搭在膝盖上双手自然垂落,他低着头不停地吐口水。

沈清如就安静的站在院子中,月光打在她身上,风将院门吹得自动关上,外头的树木依旧沙沙作响得厉害,她脊背僵直头皮发麻,屋里没有开灯,唯有月光在给她照明,不好的思想涌入她脑海,不禁打了个寒颤,犹豫半响还是抬脚走进了屋里。

打开手机电筒寻找季浔家里的灯光开关,那抹微弱的手机亮光迫使他抬起头来瞥了一眼她,随后莫名其妙地笑了两声,摇晃着脑袋又垂了下来。

最后沈清如是在红se的木门后找到客厅开关,她摁动墙上的按钮,屋里的白se灯管一闪一闪的,过了会儿稳定下来后才彻底的亮堂起来。

屋里的格局不似陈景之家那般宽大,一楼就两间房间,空出来的中间是客厅,神台的左侧是通往二楼的楼梯。

屋里陈设很简单,十年前季浔曾带她回来过几次,十年前什么样十年后依旧什么样,没什么改变,家里没有铺瓷砖,是打磨的水泥地。

屋中,季浔坐的这张老式的绿se沙发同时也是一张折叠床,把沙发靠背放下便变成一张床。沙发对面是电视柜,柜子上是一台老式的大pgu电视机,许久没人观顾它,整个物件看上去都是灰扑扑的,满是灰尘。

斑驳发h的白se墙t上是季浔的奖状以及和爷爷nn的合照,还有一张他父亲的遗照…

季浔抬眼看她,淡漠出声:“还不走?”

沈清如回过头来看他,男人眼圈通红,黝黑的脸上也红扑扑的,额上青筋凸起,密密麻麻的热汗冒在他肌肤上。

“你要赶我走吗?”

季浔不吱声了,收回目光。

沈清如挪动着步子,坐到他旁边,继续开口:“太晚了,我不敢回去。”

季浔咬咬牙,舌尖顶着上颚,一会儿后他开口:“我让人送你回去。”

“你就这么想要我回去吗?”

沈清如脸上的情绪依旧很平静,语气也不恼,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

季浔伸进口袋里0手机的手动作一顿,他偏头看她,凝视她半响,嗤笑着道:“沈老师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沈清如眼睛眨都没眨一下,平静地与他对视:“你不想让我留下吗?”

继续问他,试图从他嘴里听到真实的话语。

季浔一时感到无力,他感觉他说的话就像是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你爸妈不找你吗?夜不归宿。”

“我快三十了,不是十七十八。”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季浔更无力了。

“你还在怨我吗?怨我提分手,怨我没有去送你。”

当年季浔要去当兵的时候他问她能不能去送送他,她当时答应了,但是去没有去送成。

“重要吗?”季浔回想起那日,他等了很久,但他没有等到她。“都过去了,现在还说这个做什么?”

离去时的那种沉重的伤感此时还历历在目。

当年沈清如去了,但赶到的时候大巴车已经开走了,她望着那远去的车子默默流泪,她错过他了。

路过的行人询问她要不要送她去诊所处理伤口,她低头一看才注意到自己的膝盖破了皮,流血不止。

她被她妈妈锁在房间里,她是从窗口爬下来的,不是很高。她家就在二楼,安全下来的时候却被一只路过的小猫咪给吓了一跳,不小心滑倒了,膝盖破了皮,手心也擦伤了。

忍着剧痛去追赶,可惜最终也没能追上。

沈清如没打算同他说起这些往事,就如他所说的都过去了,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她没能赶上去送他,是事实。

季浔摇摇晃晃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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