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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热夏海盐[先婚]》作者:在逃白桃

文案:

◎先婚后爱/蓄谋已久/男暗恋/轻喜

宁好x闻斯峘

温柔清醒甜妹x纯爱阴暗小狗

1

年少时,宁好是无数男生的白月光,才貌双全,温柔甜美。她的一句话却让众人退缩,意识到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闻斯峘自知与她云泥之别,只敢遥遥仰望,迷雾中送她气运,风雨中为她撑伞。甘当她身后一盏尾灯,保驾护航。

2

十年后,商业联姻。

见面那天,她巧笑嫣然:“我想去民政局领证,定下目标才能全心投入。”

他明知有诈,却自愿入梦。

大婚之日,她不怕告诉他真相:“木已成舟了闻斯峘,我要报复闻家。”

真相,哪有她重要?

她是他逃避现实的憧憬,孤独人生的光源。

3

情到浓时,宁好依恋地抱紧他:“我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

可当她得知真的早认识,却翻了脸,恨他不辞而别。

他没有不辞而别,她闺蜜记得他,她的狗记得他,她窗前的灯门外的树都记得他,唯独她例外。

他们见过,一次又一次,只是她从来没有认出他。

而这一次,他不会再后退,雪窖冰天也一直等,等到她能把他看进眼里,对她说:“好好,我们回家。”

食用指南:

◎he/sc/双强/无原型

◎有职场有商战,不抢公章

◎现实向,有行业顾问,但有艺术加工

◎文案已用时间戳取证,侵权必究

内容标签:强强业界精英复仇虐渣正剧暗恋先婚后爱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好,闻斯峘┃配角:┃其它:

一句话简介:恋爱脑是男人最好的嫁妆

立意:勤劳致富

尾灯

凌晨,宁好发现时间正在倒流。

她从睡梦中醒来,摸出枕边手机看了一眼,有些古怪让一眼变成了许多眼。

现在是3:11,刚才是3:12。

为了证实不是困倦所致的错觉,她等了几十秒,眼睁睁看时间变成了3:10,然后是3:09。

她试图解锁手机探个究竟,面容和指纹解锁都失效,就在她输对密码的瞬间,手机关机了。

天空混蒙低沉,一片红光,好像发生了火灾。

她靠近窗边,不见任何异动,世界格外安静。

天空的确是红色的,仿佛常理本该如此。

当她在洗手池边鞠一捧水冲脸让自己清醒,水没有从管道流走,而是蓄在池中。

她关上水龙头,与积水静静对峙。

水面中映出她的脸,接着自动开始打旋,倒影被搅散。

这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还在一个梦里。

彻底睡醒后,她坐上专车,开始搜索关于这奇怪梦境的解释,网上的简易解梦没能启发她理解这个复杂的梦。

她又把它详细地向闺蜜描述了一遍,用微信发过去。

她的闺蜜陆昭昭,一位优秀的预训练模型提示工程师,机智地把这个难题抛给了ai。

赛博玄学给宁好的提示是:

梦见时光倒流,表示你在现实中因为一些事物没有向你认为应该的方向发展而产生困惑。

无法用手机获取外界信息,表示你正处于一个孤立无援的阶段,在对外沟通上存在困难。

梦见红色天空,表示会有好事发生,事业上会获得贵人相助。

梦见水打旋,表示事业有转机,只要计划周全就能成功。

看起来有理有据有逻辑,很有说服力。

但是真正的玄学总是和逻辑背道而驰,

没有丝毫征兆暗示过她——

今天,她会结婚。

早上出门时,宁好的计划算得上周全。

这是一个工作日,但是中午安排了一场相亲,她的计划是如果这顿饭吃得过于难熬,她可以借口下午有重要会议提早离开,一秒也不用让自己委屈。

上午在项目部,下属工程师小张来办公室汇报工作,看见她郑重地穿了一整套职业套裙、10高跟鞋,好几秒说不出评价,只管眼睛惊诧盯着,最后笑着费劲地憋出一句:“……没看习惯。有点像行政部的人了。”

张康成情商不算高,平时为人处世还靠宁好指点,“像行政部的人”可能是一句含蓄的恭维。

行政部是集团里美女最集中的部门,其次是销售部。

但两群美女气质迥然,行政部的偏甜美亲和,销售部的偏干练犀利。

单论长相,宁好也属于甜妹,不过她平时不怎么打扮,每天看见她都是那副常规形象,随随便便套件宽松衬衫、黑色工装裤和运动鞋,扎个低马尾,戴个红色安全帽。

设计单位有个从日本留学回来的王姓帅哥追她,人家也常在工地行走,可往哪儿一站都格格不入鹤立鸡群。

之前集团公众号一篇文章中有张工作照,拍的是工地现场,几十个人的背影。

宁好迫于领导要求转发到朋友圈。

陆昭昭晚上和她聚餐,刷朋友圈看见,第一时间指出其中穿尖头皮鞋、窄腿西裤和毛呢格子大衣的男人:“就他追你啊?一看就是海王。”

“怎么能以貌取人,”宁好笑,“那你说说,我一看就是什么?”

陆昭昭佯装眼神不好,觑近手机,讽她和工地环境融为一体:“哪有你?这里只有十四个男人围着打桩机。”

但是像今天这样一身深色正装,也不太适合宁好。

她长了张巴掌小脸,一侧酒窝,尤其笑起来可可爱爱,还留着少女感。

穿正装,像小孩偷大人衣服凹造型,其实挺违和的。

不过妈妈给的服装指导如此:“要谈婚论嫁的人了,别打扮太幼稚。高跟鞋一穿,人的气场不一样。”

宁好嘴贫揭短:“男的多高啊?别把他比下去了,当众处刑。”

“就你高?”妈妈提前叛变,胳膊肘已朝外拐,“人家将近一米九。”

“我不信。男人报身高不打草稿,超过一米五的都算‘将近一米九’。”宁好不止一句玩笑,而是真没对男人的身高报多大期望。

男方她没见过,男方父亲倒是很熟,做了她家十几年隔壁邻居,

宁好打包票他没穿增高鞋垫的日子和自己差不多高。

她也不是那么听话的乖乖女,特地穿了高跟鞋,一半是为了打脸。

但由于这颗爱恶作剧的心,自己先吃了苦头,

开车不方便,只能叫专车通勤,

专车又不能开进项目部,路走多了,没处刑别人,先处刑自己。

祸不单行,半上午下起了雷阵雨,

雨水漫漫洒洒,疾风又兜过来,转瞬将通明的天空囫囵吞了,没来得及消化,万物在暗寂的腔囊中被颠倒反刍。

赶到酒店附近时,她看起来着实有点狼狈,

早上用卷发棒卷了半小时的大波浪早被潮气抻直了,毛毛躁躁,碎发蓬乱。

下了车,她没急着进楼里,一转身钻进临街一间小小门脸的便利店,迅速在近门的架子上找到创可贴。

收银员问:“就这一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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