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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笙先是故意优待陶善战俘,说是暗地进行,其实是故意做给其它五国战俘相看。鹤江县城战俘逃亡,也是曲笙让人故意为之。
陶善国的战俘并非全部都是优待,有一部分的刑法甚至要比五国还要严重。
这些战俘逃亡到隔断的三个县城内,说法各不相一。
有着持续逃亡的战俘,便有着持续各不相一的说法。
五国战俘指责陶善国暗通天晟,陶善国却极力否认,每一次逃亡,陶善国的战俘最少,让人不得不怀疑是作秀掩盖什么。
后来六国带兵将城池收回,也将那些战俘全部解救,五国战俘皆遭受不同程度的毒打虐待,唯有陶善国的战俘都安然无恙,这也加深了五国对陶善的猜疑。
后来曲笙带兵收復失地,却唯独不收復被陶善国独立占领的城池,并从探子那里得报,天晟国分了粮草与陶善国所占城池内的兵将,也因此将五国的猜疑坐实,让陶善国百口莫辩。
五国对陶善国大打出手,致使陶善国所占城池被刮分。陶善兵力大损,退出了这场六国刮分天晟的侵略之战,带兵返回了陶善。
曲笙见时机一到,立时开始西征,将丢失的大半城池,全部收回。
而此时,已经入了深冬。
朝廷的新冬衣已经送了过来,朝中不决之事,也开始慢慢的朝着北疆递送。曲笙看着那些无法做出决定的折子,熬夜将其批改完,命人火速送回京城。
林夕宽和翟盅所进行的土地重新丈量分配一事,才进行到第三波,便受到了极大的阻力,其中不乏有诸侯反对。
诸侯的反对,曲笙知晓背后推动,一定是各地的世家豪强。这些豪强逼得诸侯上奏折子,要求叫停此举。
但曲笙决心已下,她回信给已经坐镇京城的曲继闲,命他务必要将此事,稳、狠、准、快的进行。
曲笙这边回了曲继闲的信,那边又书写起了与林夕昭的信件。林夕昭几次说要来,曲笙都不准。这里不比京城,若是在外面站上一夜,第二日一准冻得没了气息。
夜里她营帐内虽有火炉,但也时常会被冻醒,根本就不是她们这些生活在温室之中的人所能待的地方。
她尚且还需要适应,林夕昭的身子那么柔弱,若冻坏了,心疼的可是她。柳无相不在京中,她为了说服林夕昭不让她过来,将曲钰的病情交给了她。
林夕昭已经从林府搬回了曲侯府,每日都会去赵嘉虞那里,一来逗孩子玩,二来便是时常注意曲钰的身体。
回完了信件,曲笙将墨迹吹干,迭放好,搁置在了信封内,命人送往京城。
曲笙披着厚氅衣回到营帐内,简单的梳洗便去了榻上,夜虽不深,但近来战事无法估量,能睡之时她绝不会浪费。
曲笙脱了氅衣,合衣躺下,感觉还没有睡几个时辰,外面便吹起了敌袭的号角。
曲笙火速穿了盔甲,提着剑便出了营帐。
五国来犯,大军将她前军营地包围,不久后,有斥候军来报,五国主要兵力,正朝着曲继年和曲继钦所在的位置奔去。
且车牧族,让人送来了曲霆在战场上,所持的轻剑。
曲笙看着军士呈上来的轻剑, 双眸微眯,虽是夜晚,但曲笙深邃的双眸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曲霆的剑, 她小的时候曾用曲霆的剑练过剑法,其轻重韧性她都一清二楚。
“来人还说什么?”曲笙轻哑的嗓音问道。
士兵闻言, 抬起头道:“他说让您束手就擒,不若便杀了曲霆将军。”
曲笙闻言, 立时蹙眉, 她垂眸看向手中的剑, 眸光微动,少顷她抬起头,举起了手中的轻剑,对着将士们,喊道:“此剑是假的, 我三哥不在他们手里。众将士听令,今夜敌军来犯,势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有来无回!有来无回!有来无回……”
底下将士一时间士气大增,尤其是曲家军方才还担心曲笙会因为曲霆在敌军手中而不敢与之对战, 此刻听闻剑是假的,寿林军队顿时士气高昂。
曲笙率兵出营, 兵分三路, 从西北侧迂回,将敌军包围。同时以防万一, 还将营地布置的灯火通明,引诱敌军深入。
半个时辰后, 曲笙的兵力绕到了后方,骑兵直接将敌军后排的弓箭手, 轻甲兵杀了个人仰马翻。
之后军队横穿敌军中心,将他们一分为二,很快便将定军后方军队吞下。而后开始朝着前面碾压,将敌军八万大军几乎全歼。
天亮之时,曲笙骑在马背上,红色的盔甲之上,染红的鲜血有些都已经结了冰霜。
曲笙下令,将尸体就地焚烧,或是掩埋。
“将军,敌军主力已经与定远将军交战,目前战况尚不明确。”骑行而来的军士,单膝跪地禀道。
曲笙闻言,侧目朝着曲继钦所率军队方位看去。曲继钦那边是他们的主力防守军队。
曲笙前锋军队刚刚激战,不可再战,她与他们分开之时,已经交代清楚,应该不会出太大的问题。
待将士掩埋完尸体,曲笙将大军带回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