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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不知何时,曲笙眼里有了泪光。
上次别离,都没有这般,这一次,曲笙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心中好似有什么委屈在萦绕着。
林夕昭听着曲笙唤她娘子,心里那份缺失感,越发的明显起来,顾不得是在林建海的灵堂外,主动的扬起下颚,吻了曲笙的唇角。
“一定要平安。”分别的滋味总是让人一时难以适应的,林夕昭就算在怎么难过,也不会阻止曲笙奔赴北疆。
国家民族存亡的大事,她不会阻拦曲笙的脚步。
“嗯。”曲笙点头,又忍不住去吻了林夕昭。
离别的吻,让人生出贪婪,二人院子吻了许久,林夕昭一直未推开曲笙,直到曲笙吻到满足,主动与她分开,二人眼中皆有了泪光。
林夕昭抿了抿唇线上的水光,微喘着,低声道:“我待会便去收拾你的行装,让风齐给你送过去。”
“嗯,这一仗恐怕要到年后,冬日的也备些。”
林夕昭听到曲笙说一直到年后,心里越发的堵的慌,轻点着头不去看曲笙,好一会儿,声音有些发颤的抬起头,回道:“好。”
看着林夕昭眼中的盈盈的水光,曲笙终是无法克制自己,将林夕昭紧紧的抱进了怀中。
曲笙进了宫中,召来了大臣,将南方之事重新交代了一遍,安排守城人员。深夜又去了营中,点了兵将,夜间便离开了。
林夕昭将曲笙的衣物收拾好,让风齐送进了军营之中,还将自己贴身用的帕子也包在了包裹之中。
没有家人的相送,曲笙率领大军疾行北上。
林夕昭跪在灵堂之中,在听到风齐说曲笙已经拔寨起营时,眼中的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林夕瑞见状,走到林夕昭的身边,轻声劝慰道:“阿姐不必担心,笙妹妹骁勇善战,此次一定会大胜而归的。”
林夕昭轻轻颔首,抬起头时,努力的将泪水忍住,让林夕瑞不那么担心。
刚失去父亲,又听闻曲继年出了事,现下曲笙骤然又离开了,她觉得自己的心荡荡的。
“郡主,世子,二公子回来了。”管家急急忙忙来报。
话落时,林夕宽的身影出现了,他看着眼前的灵堂内的棺椁,双眼通红,哭丧着朝林建海的棺椁走去:“父亲,您怎么都不等孩儿回来!”
林夕宽的哭声,让林夕昭和林夕瑞都起了身,急忙去迎接。林夕宽哭的像个泪人,面上的悲痛似乎已经盖过了林夕昭和林夕瑞心中加起来的伤心。
林夕宽用拳头垂着林建海的棺椁,豆大的泪水滴落在地上,惹得林夕昭和林夕瑞又哭了起来。
“二哥,父亲已经走了,不要太过伤心了,你还有我们。”林夕瑞一隻手去轻拽林夕宽,另一隻手抬起,擦了眼中的泪。
“我连父亲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枉为人子………”林夕宽一边哭,一边念叨,屋内的下人,也被他哭的有些动容,眼里都湿润起来。
一个时辰后。
林夕宽自回了来,哭了一个时辰之久,待哭累,哭够之时,天也亮了起来。
姐弟三人跪在灵堂之中,缓过了悲伤的情绪,开始商量着林建海下葬之事。
“父亲未将我小娘扶正便不与他合葬了。”林夕宽首先交代的说道。
林夕瑞听着,没有发出反对的声音,谁会想和一个杀害她的人合葬在一起呢。
“就按二哥的意思办吧,隻让母亲与父亲葬在一处。”林夕瑞交代说道。
林夕昭听后,垂眸思索了许久,按理说梁氏是要与林建海合葬在一起的,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若是梁氏知晓林建海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怕是也不会与他葬在一处。尤其是林建海不顾林夕昭的名节,引着男人大半夜的进林夕昭的房中,梁氏若是知晓,无论她再怎么温柔,一定会与林建海闹僵的,甚至决裂。
“母亲安葬多年,笙儿着人选墓地的时候,请的先生说最好不要动,我看就让不要再惊扰母亲了。”林夕昭也在有意的推脱。
林夕瑞和林夕宽一瞬便听出了林夕昭的意思,两人互相递了眼色,林夕瑞,道:“既然笙妹妹带的人说不能动,那便不动了,反正咱们林家墓地宽敞。”
“嗯,也好,母亲下葬多年,确实不该再惊扰,便依着阿姐的意思,让父亲独自下葬便是。”林夕宽附和道。
三个儿女商量着林建海的归处,无一人想要将其和自己的生母合葬。
下葬之事商议过后,林夕宽便四处看了一眼问道:“笙妹妹呢?”曲笙若无公事,与林夕昭几乎是形影不离,如今林建海故去,她怎么可能舍得让林夕昭独自一人跪在这里而不管。
“笙儿去了北疆,今夜刚走。”林夕昭说到曲笙,心里又难过了起来。
林夕宽着急来到城内,并未注意到郊外有大军离开。
林夕宽听到曲笙离开的消息,心里紧了起来,他将拳头打在自己的手心中道:“是我回来晚了。”
林夕瑞闻言,问道:“怎么了?”
“通水那边出了些许问题,我本想借此次回来的机会与笙妹妹商议接下来该如何,现下看来有些棘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