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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继年承认曲笙的功绩,但也不支持曲笙封将。
曲笙听到曲继年的话,眉心微微蹙动。她今日没有与曲继年商议便将自己的身份暴漏在这大殿之上,为得就是让皇帝为她敕封官职。
百官反对不要紧,可自己的父亲也反对,这让曲笙心口处仿若被什么堵住,让她透不过气来。
皇帝闻言,低头去看曲笙,看着她低头不语,又看了一眼曲继年。皇帝眨了眨眼,琢磨着这事该如何办之时,准太子那边开口说了话。
“父皇,儿臣觉得凡为我天晟王朝效力者,无论是男子还是女子,都无任何区别。柱国之意,应该是曲笙的战功不够,儿臣建议,曲笙若再有战功便可行敕封之事。”
女官在天晟从来都没有过,但太子见过曲笙带兵打仗。若因大臣和曲继年的不支持,让他们错事了一员足智多谋的将才,那才是他们最大的损失。
且曲继年派曲笙带兵,想来今日不支持,也多半是怕曲笙的锋芒太盛,招来不必要的祸事。
但曲笙所想,以及她今日的行为,决不仅限于一个小小的官职,一切也只是一个开端而已。
朝会散去, 曲笙最终没有被敕封。但皇帝赏赐了她不少的金银财帛,给予她随时出入宫廷的特权。
曲笙穿着盔甲行走间,簌簌作响。曲继年回头看了她一眼, 曲笙板着个脸,虽没有动气, 但曲继年不支持,让她心中不悦。
曲继年停下脚步, 曲笙便也跟着停下, 她看着自己的父亲, 神情冷淡。
曲继年叹了口气,问道:“为何忽然如此?”
曲继年指得是曲笙想要做官一事。
“父亲为何不支持?”曲笙避开问题,将心中的憋屈问出了口。
“朝上没有听懂吗?从古至今从无女官,眼下陛下皇位未曾坐稳,若弄出这一条来, 岂不是让人有了置喙陛下德行的机会?”曲继年语气里稍带了几分责备之意。
“只是因为这些吗?”曲笙不死心的又问道。
曲继年看着曲笙不悦,带着几分质疑的脸色,微微蹙眉,道:“不然你以为呢?”
曲笙神情微怔一瞬, 立时便开口道歉:“孩儿知道错了,不该质疑父亲。”
她质疑曲继年与那些老顽固一样, 看不起女子, 不愿让女子为官。
曲继年此刻似乎也回过味来,他语重心长道:“为父让你习武, 令人教你带兵,可不是为了让你争一时风头的。”
曲继年能带曲笙带兵, 便没有想过女子不可为官一事。他们曲家男女皆是一样,只是各司其职罢了。
男主外, 女主内,内外皆是十分重要,不分轻重。
曲笙低首,面上有了愧色。
曲继年沉了口气,多看了一眼曲笙,转了身子开始往宫外走。曲笙立在那里,隻抬头看了一眼便亦步亦趋的跟了上去。
侯府内的人已经得到消息,曲笙大捷归来。林夕昭等人坐在主院的厅堂内,林夕昭虽是急迫,却也耐着性子规矩的坐在屋内等着。
可当听到下人来报,曲笙回来的时候,她便坐不住了。林夕昭目光看向金云斐,金云斐笑着颔首,意思再明确不过。
林夕昭浅笑起身,行了礼后便出去了。
这会儿已经是午后了,初冬的太阳不热,但却有些晃眼。曲笙穿着盔甲,身上的鳞片熠熠夺目。
林夕昭站在那里,先是看了一眼曲笙,瞧着她走路的姿势无碍,便对着走过来的曲继年行了礼:“父亲。”
曲继年笑着颔首,道:“笙儿大捷归来,你母亲可有做些好吃的?”进了府中,便是些家常话了。
林夕昭弯眉道:“母亲已经着人备了宴席,只等着父亲和笙儿回来好饱腹庆贺。”
曲继年笑笑,回头看了一眼曲笙,瞧着曲笙一直看着林夕昭,眼中都是光亮,又对林夕昭道:“笙儿才回来,先带她去洗漱吧,不着急的。”
曲继年给了她们单独相处的机会。
“是。”林夕昭笑着应道。
曲继年大步朝前走去,林夕昭待曲继年走后便看向了曲笙。此刻的曲笙唇瓣微抿,瞧着林夕昭束了嫁人后的发式,仔细瞧了好一会儿,才道:“姐姐,笙儿回来了。”
林夕昭闻言,微楞一瞬,很快便笑着应道:“嗯,先随我去沐浴吧。”
热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曲笙坐在浴桶内,盯着林夕昭娉婷婀娜的身姿,有些移不开双眼。林夕昭去一旁取了宽大的浴巾,走过来时,看着曲笙痴痴的目光,眉眼微弯,伸手牵着曲笙站起了身。
浴巾裹在曲笙的身上,慢慢的牵着她走了出来。天冷了,屋里虽是生着炭火,却也不能马虎了。
林夕昭仔细的帮着曲笙擦了身子,将一旁的小衣和中衣都拿过来,方要与曲笙穿,曲笙却趁着林夕昭低头之时,扬起下颚吻了上去。
浓重欲念瞬间从曲笙的唇舌间晕开,林夕昭察觉到了曲笙意图,忙製止了她,嘴里囫囵不清的道:“父亲母亲还在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