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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他的步子不快,气势却颇为逼人,随侍的众官员个个恨不得能飘着走,生怕脚下蹿出些声响引了注意。

苏果余光有限,因此只在伞盖触目时,不经意瞥见了男子瘦削白皙的下颚。

脚步声欺近,苏果脸立马贴着地,勉强能看到官服袍摆的水脚,如水浪纹路层层叠近,直至她身前,波纹忽的一停。

御马监的总管李让,此刻正替摄政王撑着伞遮,余光发现王爷似随意地往左侧一瞥,他顿时会了意。

“冯青,你怎么在这?!”

李让说完,偷偷瞄了眼摄政王,见他没有发怒,心下暗喜——做对了!

都说摄政王阴晴不定,路上遇到个打眼难看的,都要拖下去遭罪,冯青虽是他的干儿子,那也保不得啊。

石道边的冯青本来好好跪着,被李让这么一喊,鬓边汗涔涔,跪着道:“禀李总管,奴婢就是来监督新来的小太监有无偷懒”

虽说答的是干爹问的话,冯青跪的朝向却还是为首的摄政王。

他当然听闻过摄政王的脾气,这次真是倒霉催的,掰扯不清,总不能说,他冯青想要收个娈宠玩玩,所以跑到这荒僻的冷宫验‘货’吧。

李让眉头皱的死紧,忖了下罚度,道:“该你做事的时候乱跑,滚下去领二十张大板。”

冯青满口应下,“是,是,谢李总管。”

摄政王闻言,长眸轻点了冯青一眼,而后才收回视线。李让躬着腰,将伞盖向上送了送,腆着笑脸谄媚:“王爷,您请。”

队伍继续前行,冯青则直接被护卫的侍从拖着拉下去,连多一声求饶都不敢,只是在路过苏果时恶狠狠不甘心地瞪了她一眼。

苏果没有抬头,直等到他们走远了,扶地起身,拍拍身上的灰。

她心道果然官大脾气也大,但是要不是摄政王爷,她现在大概已经被冯青拎到内官监去了。可这次逃过了,还会有下次麽。

苏果轻轻叹了口气,探出头透过绰绰人影,仿佛还能看到最前头那个宽肩挺秀的出众身影

作者有话说:

新文预收,9月底开哈,谢谢支持。

《嫁给白月光的宿敌之后》

太傅之女苏明妩,天质姿容,钦天监批其为天生凤命。

果然,一朝圣旨,赐入东宫。

熟料,洞房当晚花轿交错,她被抬进了同日成婚的雍凉王符栾府中。

那夜强占之后,苏明妩便恨极了符栾,恨他为虚名强娶豪夺,拆散她与太子的青梅竹马,郁郁寡欢半生,她最终落得香消玉殒。

然而死前,她才知道,当年的错嫁,是她的心上人为娶将军之女亲手促成。

重生回洞房翌日,苏明妩这世想通了,她只想荣华富贵,至于情情爱爱的东西,爱谁谁要吧,反正她不要。

然而她不想要,却有人偏要给,还怎么给都不够

◎他比山虎还要凶?◎

摄政王在皇宫内处事之所为衍庆宫,正值午时,金光烈日折射在碧瓦朱甍,雕栏绣柱烫得能绕起几缕白烟。

不同于外头酷热炎炎,殿牖隔出了一方清爽。

错金离兽的青铜冰鉴,分别摆置于四个角落,正中还有个木骨架底围出的冰井台,丝丝冒着凉气,半分暑气都进不得。

前来拜见的官员寒暄完业已依次退下,如今殿内便只剩跟着摄政王一道回来的锦衣卫指挥使若枫,以及刑部新任的左侍郎柳方舟。

紫檀镂空雕花宝座上,陆则琰慵懒地向后靠坐,漫不经心地翻阅着案桌上堆积起来的明黄色奏折。

他的肤色冷白,鼻梁高挺,鸦色长睫下的狭长凤眸,浅褐色双瞳如淡染琉璃,俊美至极却看不清情绪。

“听说,刺客寻着了。”

寂静的殿内,声音凉薄却带着极浅的笑意,难辨喜怒,也就更令人胆颤心惊。

柳方舟压下心头的胆怯,挺身站出,“禀告王爷,的确抓到了,且下官已经将人关押在刑部大牢,日夜提审。”

关于此事,柳方舟真是有苦难言。

陆则琰离开皇宫之日曾有刺客偷袭,刺客扑了个空,反被巡逻的侍卫给围困住。

原本拷问一事份属锦衣卫管辖,但偏偏锦衣卫指挥使若枫此次恰巧也要跟着摄政王出发去郴州办事,因此最后刺客便只能暂由刑部接管。

然而,无论怎么用刑,刺客都嘴硬不开口,这不,刑部尚书自己不敢来,推着他这个新上任的左侍郎过来报备。

陆则琰还在翻折子,是以此刻只是浮皮潦草地掠了柳方舟一眼,“结果呢。”

柳方舟得了尚书的令,为了刑部的面子,这刺客最好还是由他们接着审,于是硬着头皮道:“王爷,属下还未审出,但属下保证,假以时日——”

‘砰——’,奏本被扔在红花梨木质的桌台之上,发出一声脆响。

柳方舟瞬时噤声,跪在地上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保证”

陆则琰挑眉重复完这几个字,好整以暇地从圈椅上站起,挺拔的身姿绕出桌案,居高临下睨向柳方舟。

他的嘴角带着淡淡弧度,看着是在笑,话里却透着刺骨单冷,“若审不出,是柳侍郎提头来见么。”

冷宫门口,苏果挨到了黄昏申时,换班的时辰终于到了。

他们这类守门的太监一般分为三班,四个时辰一轮换,晚班最累是以会交替。苏果怕遇上麻烦,总是自愿当值守子时开始的后半夜至卯时,久了之后夜里便默认由苏果来。但今日,她替生病的同铺太监多顶了一班,是以才会困成如斯模样。

将冷宫的锁匙交托给轮替的宫人手中,苏果擦着髻上的汗,快步往监栏院走去。

监栏院是皇宫里品阶最低的太监们住的地方,在离北三所不远的西边角落,远远望去,灰黑色的垣墙环绕长余五十尺,墙上零星两扇破窗户,院后还有个小块菜地,太监们偶尔偷偷种些普通蔬果调剂饮食。

栏内不带隔间,是一眼望到头的两行大通铺,所幸的是住的人不多,称得上整洁干净。

苏果还没进门,里头二人的议论声已经传至她耳内。

“要是真的才好,他就是活该,哼,以为有个御马监总管做干爹就横行无忌了。”

“你小声点,被人听着了可怎么办。”

“在这的都是咱们几个小火者,安洛还病着呢,你还怕他说出去不成。”

“不是,我是怕万一冯公公的人来这监栏院趴墙根呢!”

苏果没想偷听,于是摆弄出声响,伸手用力推开门。

“诶,果子,你终于回来了。”

监栏院里住的太监本来就不多,此刻也只得两三个人,开口说话的是李荃,与往常不同的是,他这次竟是直接迎了上来,眨眨眼道:“果子,听说今日冯青在冷宫门口被摄政王的人拉下去打了一顿,是不是真的?”

苏果犹豫小会儿,微点了点头。

“好啊,终于有人能治冯青了!”李荃嘴角笑着,却是狠狠淬了一口。

李荃早来两年,原本同期有个交好的老乡,青涩俊秀,不成想被冯青看中,逼的跳了湖,捞上来席子一裹,扔到了乱葬岗,所以他常常在监栏院咒骂冯青,苏果对冯青蹂躏旁人一事,便是从他口里听闻的。

“哎,门还开着,快别说了。”李荃的邻铺太监唠唠叨叨地前去关上门。

“哼。”

在他们说话之间,苏果已经回到了自己睡铺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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