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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瑾白抬眼看了看萧非,复又垂下眸来,终于道了一句:“我答应了。”
萧非见沈瑾白如此,不由得甜甜一笑。沈瑾白一抬头,便正对上了她的眸子。或许是氤氲的雾气让人心动,又或许是方才的话触动了她的内心,她忽然再也克制不住自己,一下子向萧非扑了过去,轻轻地按住了萧非的后脑,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一时间,屋内只剩了粗重的喘息声和水花四溅的声音。
三天后,冬至之日,萧非便出谷,要去对战北斗庄,谷里的人特意为她设宴送行。但因为沈瑾白身份特殊,她竟是连萧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萧非便离开了。
“你可一定要好好地回来。”沈瑾白心想。
55断更日,我也来凑个热闹,所以我特意把发出时间设在了56的零点。
痴傻
深山凄冷,萧非一步一步地从密林里走了出来。她身上衣服单薄,脸都被冻紫了。雾气蒙蒙,她隐约看见前方高台上有乌泱泱的一群人立在那里,便忽然向前一倒,狠狠地栽在了地上。
“有人出来了!”不知是谁唤了一声,那乌泱泱的人群里便引发了一阵骚动。
“快去看看。”一个沉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响起,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
萧非倒在地上,闭着眼睛,强忍着土地寒冷,硬生生忍住了没打哆嗦。她听见那脚步声越来越近,要靠近自己时却又慢了下来,听起来小心翼翼的。然后便是拔出刀来的声音,萧非感觉到那人轻轻用刀尖碰了碰自己,然后又蹲下探了下自己的鼻息。鼻子痒痒的,而她依旧忍住了,动也不动,仿佛昏过去一般。
“庄主,是个女子,”这人连忙回头衝对面喊着,“已经晕过去了!”
“哦?女子?”那边又传来沉稳的中年男子的声音,萧非听见这人又在询问周围人的意见,“诸位要不要一同前去看看?不知这襄宜谷又在耍什么花招!”
萧非听见,心中偷笑,却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她在这种伪装演戏的时候一向很有定力,简直是真假难辨。她听到那纷乱的脚步声越走越近,接着她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一群人包围了。
“有谁认识这丫头?”那中年男子又问了一句。
“没见过。”有人回答。
“我认识!”这个声音萧非倒是熟悉的很――孟子钟。
萧非听到孟子钟的声音,一下子安心了许多:“计划已经成了一步了。”但她在外表上依旧什么都没显露出来。
“李庄主,这人便是前几日我季师兄要来救的两个姑娘中的一个!名叫萧非!”孟子钟道。
“竟然是她?她怎会在这里?怎么不见其他人?”那沉稳的中年男子回应着。听起来,他便是北斗庄之首的李家庄的庄主李州了。
孟子钟从人群中挤出来,在萧非面前蹲了下来,伸手把住了她的脉搏。他凝神静思一瞬,便抬头对众人道:“萧姑娘脉象混乱,身体已是虚弱至极,估计要请郎中。李庄主,不如我们先把她带回去,等她醒过来,再问个清楚。我那师兄和几位朋友带着人前去探路便一去不回了,说不定这萧姑娘知道些什么。”
“也好,”李州应了一声,却又奇怪,“襄宜谷怎么还不派人出来应战?今日明明是应战之日,莫如意却畏畏缩缩,哪有一点江湖名门的气派!”
萧非只是闭着眼,心里半点波澜也无。想让她按规矩来对战?门都没有!当务之急,是要把机密泄露一事查清楚,至于来破阵应战的,另有其人呢。
萧非就这样被带回了北斗庄在深山外入口处的营地了。不得不说,北斗庄一看便是摆足了架势,不知带了多少顶帐篷来,密密麻麻的,就扎在了庇护着襄宜谷的深山外。
“这群糟老头子,怎么偏和我襄宜谷过不去?”萧非有些头疼,可却也无可奈何。她只是闭着眼睛装晕,任由着北斗庄的人把她带回了营地,搬到了榻上。听起来,这似乎是韶云派的营帐?帐篷里还有炭火,床榻就在炭火边,还算比较暖和。萧非方才已经要被冻僵了,如今终于缓过来了一些。
“韶云派那么穷,想来这些炭火是北斗庄给的。不过,若是孟家出钱,也未可知?但孟家毕竟是商人,又怎么能做赔本的买卖?”萧非想着,又听见郎中走了进来,便任由着郎中给她诊了脉。
萧非精通医术,又有襄宜谷那些在外人眼里奇奇怪怪的法子,她知道该怎样骗过医生。
郎中给她把了脉,又叹了口气,起身对孟子钟道:“孟掌门,萧姑娘的病奇怪的很,不像是一般的病。她脉象诡异至极,时而平稳,时而又混乱不已。她气息微弱,脸色也发青,多半是不治之症……或者,是襄宜谷对她做了什么……唉,老朽从医数十年,还从没见过这样的脉象呢。”
“这该如何是好?”孟子钟听起来倒十分着急,“那敢问先生,她大概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郎中有些为难:“这,怕是不好说。”
孟子钟和郎中正说着话,萧非突然听见帐篷里又进了一个人。“贤侄,”李州对孟子钟的称呼倒十分亲近,“萧姑娘如何了?”
“见过庄主,不曾想庄主竟亲来探视,”孟子钟先是恭敬有礼地回了一句,又引着李州坐了下来,“先生说,萧姑娘的情况很不好,还不知什么时候能醒来。”说罢,又忙吩咐自己师弟去给李州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