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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非又看着几个师父的反应,不由得自嘲地笑着,叹道:“这倒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呢,咱们谷里,未免也太和谐了些。三位师父,这下,你们总该信我说的话了吧?”
说着,她脚下又踹了踹那北斗庄的喽啰,道:“该你了,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解蛊。不然,这蛊虫侵入肺腑,我可就解不成了。”
那喽啰自然不敢不答,三言两语便把事情都说了出来,和之前萧非在陈广峻三人那里听来的分毫不差。三个师父登时脸色一变,紫练忙看向紫玉,问:“师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怎会知晓这些的?”
紫玉有些木然摇了摇头,但一言未发。
“我们如今怎么办?”紫屏有些慌张地问着
萧非静静地看着她的三位师父,又不由得一笑,回头走到了高座上,坐了下来:“几位师父,不如,听我一言?”
“听你的?”紫玉仍有些怀疑。
“是了,听我的,”萧非一字一顿地强调着,“谁让我恰好是谷主呢?”
她是谷主,她必须让几个师父记住这一点。几个师父一直小瞧她,她可不能让几个师父一直如此轻视她了。虽然她知道,她的几位师父不会那般轻易地服她。但今日,也算开了个好头了。毕竟,最不好搞的紫镜,已经因为自身的缘故,在谷里彻底失去威信了。
她要证明,萧非,是襄宜谷的谷主,也配得上这个位子。襄宜谷的老人太多了,墨守成规,实在无趣。如今,也该改了。
而如今,她已经想到了一个计划。
“小谷……”
“把‘小’字去了,”萧非骤然变脸,但也隻凶狠了一瞬,便又恢復了以往娇滴滴的模样,“这谷里毕竟只有我一个谷主,对吧?”
她说着,又闭了眼睛:“唉,困死我了。”
这几章有点慢,主要是为了非非后面的计划做铺垫,所以可能有点点慢热~
披风
沈瑾白已经好几日没有再见过萧非了。
这些日子,想必萧非忙得出奇,她再也没来打扰沈瑾白,只是依旧每日差明袖来送饭。每次见到明袖时,沈瑾白都不由得想打听萧非的近况,可话到嘴边时,她却又总是硬生生地把这些话咽进了肚子里。
“不能多问,”沈瑾白不停地想着,“及时止损。”
她控制不住地想要关心她,可理智却告诉她,她不能在这样的沼泽里越陷越深了。她要离开,她要逃……
可是,北斗庄那日夜袭……
想来襄宜谷如今正处在危难之时,所以萧非才这样忙吧。北斗庄不知怎么竟知道了襄宜谷的所在,对襄宜谷想必是不小的打击。
“还是再等等,”沈瑾白心想着,又给自己找着理由,“怎么说从前也曾给她许下那样的诺言,她骗了我,我可不能食言。”
她这一担心起来,竟完全将那日对萧非说的“不作数”的话抛诸脑后了。
明袖见沈瑾白吃个饭都心不在焉的,想了一想,问道:“沈姑娘,你这几日吃饭也未免太慢了些,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谁让自家主人那么关心这姑娘,她见了不对自然也得多问几句,好回去报信。
“没什么,”沈瑾白淡淡地答道,想了一想,却随便想了个话题,问道,“紫镜前辈如何了?”
“大师父被幽禁了。”明袖回答道。
沈瑾白想了想,她实在是很想知道萧非的近况,可她又不愿开口去问。也不知那小魔头给她下了什么蛊,让她见了她就烦,不见她却又止不住地想。
“那……北斗庄一事如何了?”沈瑾白又问。在这个话题里,应该能听到萧非的消息吧?
明袖却一本正经地回答道:“谷里机密,不能轻易告知旁人。”
“哦。”沈瑾白随口应了一声,便又埋头吃饭。罢了,不问了,这谷里防范如此严密,她又有这么多人帮扶着,想她做什么?
明袖见沈瑾白状态实在是不对,她狐疑地看着沈瑾白,想了想,便问:“沈姑娘,你是不是想打听我家主人的消息?”
“不是。”沈瑾白斩钉截铁地立马否认了,一个字都没有多说。
明袖听了,微微一笑,便又道:“其实你若想知道,大可以直接问我,不用那样拐弯抹……”
“我吃完了,”沈瑾白把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又把筷子一撂,抬头看向明袖,道,“你可以走了。”
明袖看了看沈瑾白碗里的饭,分明还有小半碗呢。“浪费粮食,不可取。”明袖说。
“我知道,”沈瑾白倒大方承认了,“我只是想让你走而已。”
“你这人真是奇怪。”明袖像是习惯了这样的语气,她只是瞥了一眼沈瑾白,便起身收拾碗筷。她十分利索地把碗筷收拾好了,然后转身就走,一刻也没有多做停留。
沈瑾白拿帕子擦了擦嘴,喝了口酒,又叹了口气,发了会怔。然后她便起身到了书桌前,随手拿起了那襄宜谷的史书翻阅着。她这些日子,只要一闲下来,便来翻阅这书,而且,她只看萧楚的部分。
萧楚是萧非生命里最亲近的人,再加上那夜听紫镜说了那么多的话,沈瑾白对这个前代谷主产生了不小的兴趣。她实在是想知道,这个萧楚,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