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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来了送枕头,她盘旋的那个念头即刻生根。
过了会儿,节目组来敲门。
先把今天的后采录了,长夜漫漫,万一待会她俩没时间接受采访,事实证明这一举动有先见之明。
柏奚先录,结束时她向节目组提了一个要求,后者讨论一番答应了。
裴宴卿这次去得有些久,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柏奚已经洗完澡了,正在客厅沙发坐着,里面穿的什么看不出来,多披了一件外衣,就看见露在外面的腿修长雪白。
裴宴卿飞快地闪过一个念头,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在家都很少做的事,柏奚怎么会在这里光明正大地勾引她。
她踏进了主卧的浴室。
房间的门被敲醒了,柏奚起身开门。
pd把手里的酒和杯子递给她,咳咳两声,额外提醒了一句:“房间里有摄像头。”
虽然她们肯定不会播出去,但是现场直播总是不好的。
柏奚一笑。
没关系,裴宴卿不会让她们……的画面被拍到的。
柏奚打开了红酒的木塞,深红色的酒液注入酒杯,她二指托起轻轻在眼前晃了晃。
醇香浓郁,比之前喝的酒浓度似乎高一些。
柏奚滴酒不沾,三口就醉的酒量枕边人最清楚,次次都能做出出人意料的事。
裴宴卿洗完澡出来,鼻尖轻嗅,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她走出卧室,客厅里弥漫着酒的香气。
柏奚手边的红酒杯只剩了一个杯底。
柏奚两颊染上薄浅的洇红,耳颈都是淡淡的粉色,在沙发交迭双腿侧坐,朝她望过来。
裴宴卿心里咯噔一声,随即心臟不争气地剧烈跳动起来。
脊柱突如其来攀升一阵痒意,热气衝上天灵盖。
睡袍里包裹的身体情不自禁微微发热,裴宴卿站在房门外,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跳。
她泰然自若地走过去,却隻敢坐在和柏奚相邻的沙发,目光也隻敢放在她脖子以上的地方,虽然她的脸看上去也足够诱人。
香面桃腮,雪玉生烟,饮过酒的脸庞异常娇美。
柏奚道:“怎么不坐我身边?”
裴宴卿强作镇定地笑了笑。
“沙发太小了。”
幸亏柏奚行动不便,在她扶着沙发挪动时,裴宴卿提前站了起来,瞟了一眼她面前的红酒,道:“你酒量不好,别喝了。”
柏奚到底是不是要勾引她呢?还是借酒消愁没别的意思?
裴宴卿仍不敢笃定。
面对裴宴卿的劝诫,柏奚的选择是端起了另一杯酒,单手拄着拐杖一步一步靠近裴宴卿。
裴宴卿头皮都麻了。
作为一个健全人士,被柏奚逼得步步后退不说,她后背撞上墙根停下来,被柏奚圈在墙壁和身体的包围中,身前是年轻女人沐浴的香气,和杯中不断散发的红酒香。
她眼睁睁看着柏奚给自己喂了一口酒,就像是被狐狸精蛊惑了心智,生不出半分抵抗的心思。
这酒闻一闻也会醉人吗?节目组哪里买的?
唇上多余的酒液被对方一点一点地吮去,柏奚在她面前舔了舔自己的唇。
这算不算得上是一个吻。
裴宴卿这么想着,义正词严地拒绝道:“我们现在不适合做这样的事。”
如果她先前有任何抵抗的举动或是抵抗未遂都会显得这句话多一些说服力。
可惜……
在喝了酒的柏奚眼里,直觉是唯一的行动准则。
裴宴卿不排斥,甚至隐隐期待,口是心非,她很明白。
柏奚又喂她喝了一口酒,裴宴卿乖乖咽下,她酒量好,并不会酒后乱性,所以放任本能纵着她。
半杯红酒下肚,眼见柏奚无计可施了,裴宴卿刚要开口,柏奚放下了拐杖,双手抱住了她。她不能独自站立,若无处借力,便会跌倒。
裴宴卿一慌,立刻两手搂住她的腰,她的手像有自己的意识,去细细丈量年轻女人的腰身,掌着她的后腰贴向自己。
两人的距离更近了,柏奚脖颈和发丝散发的香气瞬间俘获了裴宴卿所有的呼吸。
怀里的恋人柔若无骨。
她尚有理智,柏奚顺势吻上她的唇。
凉凉的、软软的,闯进来的时候像一团小小的软体动物。
在触碰到同伴以后,迅速升温。
酒香在唇齿间互渡,柏奚仰着雪颈,吮咬挑逗女人的唇舌,裴宴卿闭上了眼睛,手指缓缓地顺入她的发丝之中。
后背抵着墙壁的变成了柏奚,裴宴卿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杓,极尽温柔地吻她。
怎么都不够。
窗外一片月,蛰虫三两鸣。
唐甜屏住呼吸,把这一段亲亲的片段来回播了三遍,才打开了弹幕。
弹幕果然刷得看不见人脸,占满屏幕。
在一片啊啊啊啊啊啊之间,勉强可以辨认出一些人言。
-亲了亲了亲了啊啊啊真的亲了
-她们两个好会亲!啊我死了
-这是真实的吗?这是可以播的吗?跪求节目组姥姥多来点啊!!!
-亲得真牛()我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