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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
女人没有回头,拢紧羽绒服领口,走入了夜风中。
寒风呼啸,万物凋零。
柏奚在片场入口等她,围着围巾的脸格外的小,唇边一团白气,身后是裴宴卿的埃尔法保姆车。
女人快步上前,拉她上车,又两手搓着她冻得通红的脸,问道:“你怎么过来的?”
“打车来的。”柏奚身在外地,没有私自用车的权利。
“下次可以打电话给我的司机,我让娜娜把号码发给你。”裴宴卿往她手心哈了口气,“冷不冷?空调要不要再调高一点。”
柏奚摇头,主动把脸埋进女人的颈窝。
热意源源不绝。
裴宴卿不再开口,脱了羽绒服,让她抱住自己仅着毛衣温热柔软的身体。
“殷导和你说什么了?”柏奚的手落在女人手感好的侧腰,指尖划到下摆,又往上,慢悠悠地来回。
“汇报工作,她拍摄经费又超了,我骂了她几句。”
“还有呢?”
“你来接我,我向她炫耀。”
柏奚笑了笑。
“噢,她还说这两天要拍那场你强迫我的床戏,让你做好准备。”
怀里的年轻女人坐直了身体,片刻又松了筋骨躺回去。
“所以这两天我们不要再亲热了。”裴宴卿捉住柏奚在她腰间作乱的柔荑,顺势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柏奚虽然对她没有太大的欲望,但是很喜欢和她黏在一起,亲亲摸摸抱抱,常常引得裴宴卿一身火,还纯情懵懂地问她为什么不能单纯地贴贴。
裴宴卿怀疑她想柏拉图,但是又没有证据。
根据偶尔几次险些擦枪走火的经验,柏奚的身体很诚实,并不是性冷感。
除了昨晚,柏奚从餐厅回来以后,主动想和她做。
裴宴卿对殷惊鸿说相信她,但心里也打鼓,她能不能演好这场关键的戏。
“不能亲热的意思是不能接吻,不能抚摸,还是不能拥抱?”
“只能拥抱。”
“那就好。”柏奚的语气听起来已经满足了。
裴宴卿:“……”
自己当真对她来说没有一点性魅力吗?她把自己当人形玩偶?
柏奚在女人的怀里窝了一路,手再次有自己的意识,裴宴卿把她两隻手按在一起扣住,狐疑地看了她好几次。
她到底在想什么?
两日后。
柏奚的重头戏列入当日的拍摄通告单。
清场过后,拍摄间只剩下几个人,殷惊鸿坐在监视器后,神色严峻。
对讲机传来接触的电流声:“预备,开拍!”
场记打板:“《耳语》第二十场一镜一次,action!”
裴宴卿刚洗过澡,脸上的妆却没有卸,她一身真丝睡袍,锁骨清透,墨发滴水,肩头的布料被润成深色。
她擦头髮的手停下,和柏奚的目光对上,似乎在诧异她怎么会在这里。
对方一言不发,眼神却蕴着危险的风暴,一把攫住她的手腕往床上拖。
“你——”
毛巾掉落在地。
她被重重地压在了床上,覆上另一个人的重量。
她的耳颈被吻住,奋力的挣扎隻换来更狂乱无章的吻,像是疾风骤雨。
她的睡袍系带被抽开,冰凉的触感激得她本能蜷起了身子。
柏奚的手四处游弋。
玫红真丝睡袍映着她洁白曲起的指节,张力十足,画面里却没有半点柔情旖旎。
“你疯了!”
裴宴卿一手推在对方肩膀,却被年轻女人握住手腕,压在头顶。
带着凌虐性质的吻重重落下来。
裴宴卿渐渐放弃挣扎,眼角滑落泪水。
……
“卡。”片场传来一声导演的声音。
裴宴卿和柏奚一同停下,看向监视器后坐着的殷惊鸿,尤其是裴宴卿,注视着她那张不好惹的薄唇。
殷导唇瓣开合,面无表情道:“ng。柏奚。”
柏奚坐起来,聆听教诲。
殷惊鸿道:“这场戏你演得动作很到位,但是情感太浅薄了,层次也不够,再好好体会一下剧本的人物感情。十分钟后重拍。”
柏奚:“是。”
清场过后的拍摄间只有几个人,殷惊鸿严肃,休整的时候谁也不敢说话。
只有问娜憋死了,两眼放光。
这和正主在自己面前发糖有什么区别?这就是正主发糖啊!甚至强製py!梦想照进现实!
问娜碰了碰唐甜的胳膊,示意她看手机。
唐甜打开微信的消息通知。
问娜:【我觉得她俩太真了,这段太好了,我看得血脉贲张,直接一个斯哈斯哈,你觉得呢?】
唐甜:【我觉得挺解气的】
问娜:【?】
唐甜收起手机,不理她了。
虽然裴宴卿和柏奚卧龙凤雏的渣,但是看着柏奚把裴宴卿这样那样她还不能反抗,唐甜还是感到了一丝丝的解气。
嗑cp的满脑袋烟花,苦了拍戏被卡的正主。
这段戏的背景是宋小姐发觉自己对红玫瑰怀着不该有的心思,心生逃避,想尽各种办法掐灭自己的情愫。好不容易她觉得自己想开了,以后和红玫瑰继续保持朋友之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