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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后台。
一共四位踢馆嘉宾,两男两女,除柏奚外到了一位中年男演员,面容有些眼熟,柏奚童年时曾经在电视上见过。
两人打了个照面,自我介绍完就各自坐到一边。
四位嘉宾到齐,柏奚不喜交际,那三人开始在一起聊天,她一个人纹丝不动。
孟山月陪在她身边,也没强迫她。
倒是工作人员过来问了好几次,“柏老师还有什么需要的吗?”“有什么吩咐直接喊我们就行”“要不要喝点什么?”殷勤备至。
踢馆赛赛製是这样:台上留下的十六人分为四组,踢馆嘉宾四人单独成组,分别拍摄一段影片。如果踢馆嘉宾组排名最末,则全员失败。名次每前进一名,则替换原有选手一名。第四名一人踢馆成功,第三名两人踢馆成功,以此类推,如果踢馆嘉宾组获得第一,则四人全部晋级。
所以第一轮柏奚暂时没有碰到殷惊鸿的机会。
给他们导戏的是节目组请的外援导演,通宵达旦,一共拍了三天。
除了拍摄镜头外,还有节目组的摄影在录製综艺素材。
一周后,踢馆赛正式开始。
早上柏奚出门录节目,裴宴卿在瑜伽垫练瑜伽,肢体舒展,腰肢柔韧,跟柳条一样,虽然没有专门练过舞蹈,但是比柏奚这个十几年古典舞功底的专业人士差不到哪里去。
柏奚在玄关等了一会儿,裴宴卿保持天鹅式,一动不动。
柏奚走回来,蹲在她身边。
裴宴卿转动脖子,目光对上她视线,问她:“怎么了?”
柏奚道:“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嗯?”女人换到另一边的腿,身体随之转向,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唇角扬了扬,“忘了什么?”
柏奚走到另一边,裴宴卿的脸又恢復平静无波。
“算了。”柏奚说,“我出门了。”
裴宴卿脸色微变。
“等一下。”
她叫住柏奚离开的背影,柏奚转身的速度让她意识到自己上了她的当。
欲擒故纵是吧?
裴宴卿勾唇道:“过来。”
柏奚顺从心意,乖乖地过来蹲下,和她目光保持在同一水平线。
裴宴卿出其不意地揽住她的腰,一手护着她的后脑杓将她压在了地板上。
视野颠倒,看着身上的女人,柏奚这才露出些许意外的神色。
眼前一暗,裴宴卿朝她吻了下来。
自从她们俩同床共枕以后,裴宴卿每次吻她都避免吻得很深,以免引火烧身。即使这样,还是有几次不受控制,水灾泛滥,一个人躲进隔壁浴室解决。
今天也是一样,看似急切实则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唇。
早上不是不能洗澡,只是她待会也有正事。
柏奚前脚走,她后脚就得出发。
但柏奚刚刚故意耍她,裴宴卿气不过,唇瓣移到她的耳廓,舌尖勾了勾。
柏奚曲起指节,不受控制地抓住了她肩膀的衣料。
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比心更直接。
裴宴卿放开了她坐起来,柏奚依旧躺在地上,手脚发软。
“奚奚?”
柏奚缓了一会儿,说:“我没事。”
她一手撑着地板直起身来。
“我出门了。”
裴宴卿在玄关和她道别,又亲了她一下,给她整理衣领,温柔道:“晚点见。”
柏奚:“嗯,晚点见。”
……
只是柏奚没想到,裴宴卿说的晚点,不是指晚上,而是两个小时以后的节目录製现场。
“……我们的飞行嘉宾!她就是——演员裴宴卿!有请!”
柏奚始料未及,睫毛颤了下,倏然抬眼看过去。
身边的演员们已经开始欢呼,显然现场有不少她的粉丝。
观众席更是一片沸腾,尖叫连连,将全场气氛推向高点。
身为最年轻的视后大满贯得主,同时手握几座影后奖杯,裴宴卿亦值得上这样的待遇。
在演播厅的音乐声中,裴宴卿一袭刺绣收腰长裙款款走上舞台,主持人迎了几步,随她一起步入镜头中央。
裴宴卿一面拍戏一面顾公司,忙到实在没时间,基本与综艺绝缘,连访谈类节目都很少接,见缝插针地安排。
突然空降到《演3》的现场不可谓不惊喜。
主持人问出了在场观众都很好奇的这个问题。
裴宴卿微微一笑,道:“因为这里有我关心的人,过来看看。”
在场所有人齐齐将视线投向导师席的殷惊鸿,目光不言而喻。
殷惊鸿:“?”
裴宴卿事先也没告诉过她要来视察工作啊?
主持人:“有请飞行嘉宾导师席就坐。”
裴宴卿颔首,从舞台走向观众席前方的导师席,入座。
现场有一块大屏幕,能看到在后台房间候场的所有演员。
裴宴卿抬起头,从二十余人中间一眼看到熟悉的身影,那个人也正朝镜头看过来,难掩诧异,还有微不可见的惊喜。
裴宴卿掩去唇边过分温柔的笑意。
踢馆嘉宾组的影片是最后放映的,意味着柏奚四人最后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