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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泽心虚,又怕叶夫人知道事情的真相,隻得放低了身段,陪着笑脸道:“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可能不为我们的斐儿着想?”
叶夫人道:“夫君倒是说说,如何为斐儿谋划了?”
叶承泽顿了顿,气焰瞬间低了:“斐儿还小,尚未到启蒙的时候……”
叶夫人强势起来:“是,那叶其琛两岁的时候,夫君可就已经开始为他铺路了。请了先生来家里亲自教,甚至孩子夜啼时夫君还亲自哄睡。我也是不明白,到底叶其琛是你的儿子,还是斐儿是你的儿子?”
叶承泽说不出话来,隻得虚张声势道:“夫人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自然斐儿才是我叶府的嫡长子!”
叶夫人继续咄咄逼人:“那为何夫君隻想着你的其琛,却从不为我斐儿着想呢?”
叶承泽我了半天,最后终于一退再退道:“……夫人意欲如何吧?”
叶夫人冷笑:“夫君,不是我多想,实在是夫君的行为让我不得不多想。既然夫君认定斐儿是叶家唯一的嫡长子,那么不如就再把城北的绸缎庄和城西的庄园都记到斐儿名下吧!当然,若是夫君有别的想法,我自也是说不出话来。”
叶承泽可能是见惯了叶夫人的端庄识大体,第一次被压製性的吵架,竟一时间懵住了。
他狡辩道:“我能有什么想法?斐儿是我们叶府唯一的嫡长子,自然是板儿上钉钉的事儿!”
叶夫人道:“那既然如此,叶府的家财给叶府的嫡长子,有何不对?夫君为何要犹豫,为何要不愿?”
叶承泽吞吞吐吐:“我……我没有犹豫……也没有不愿,隻……只是……只是斐儿还小……”
叶夫人怒目相对,直接打断他的话:“只是什么?只是……在夫君的心里,还是其琛更胜一筹的?”
叶承泽怒了:“不是!不就是绸缎铺和庄园吗?给我自己的儿子,我有什么好犹豫的?斐儿他横竖是我的儿子,给了他又如何!我这便让人去拟契书!”
说完叶承泽冷哼一声,转身便离开了叶夫人的房间。
冷风一吹,瞬间冷静了,总觉得哪里不对。
他不是来找夫人兴师问罪的吗?
怎么到了后面,成了夫人朝他兴师问罪了?
而且那绸缎庄加庄园,再加上之前给出去的三间钱庄……前前后后,那可是叶家快三分之一的进项了。
叶承泽此时就是后悔,刚刚他怎么就莫名奇妙的给出去了?
叶承泽此时隻想着他的产业,却早已忘了,他能在七年内连跳四级,全是苏家在为自己的女儿铺路。
苏将军虽然一生清廉,带兵打仗胜者无数,最后也是一副忠骨埋在了疆场。
叶夫人冷脸看着叶承泽的背影,心想当年若不是苏家,你还真未必能守得住你叶家这份家业。
当年叶老爷宠爱庶子,你身为嫡子却不被待见,若非有了功名,又娶了大将军的女儿,家产上你还真未必能争得过你那庶弟。
如今你出息了,成了朝廷命官,便将苏家的恩情全都一脚丢开。
不,你比那还不堪,你筹划这一切,为的就是利用苏家的关系达成自己的目的。
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与我长相厮守,既然瞧不上吃软饭得来的功名,又何必强行去吃?
叶夫人深吸一口气,她也不过是替斐儿,拿回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而已。
这也只是趁着叶承泽还没缓过劲儿来,趁着他面对自己时的心虚趁热打铁,否则她还真没这个把握。
好在这件事情办的足够顺利,许是跟她斗气,或是为了章显他叶家的实力,叶承泽下午便将契书给她送了过来。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就是叶家娘家实力还摆在那里,苏老太妃和洛亲王那可是实打实的皇族,叶家还能算得上一个皇亲国戚。
他的想法叶夫人也明白,左右斐儿是他叶家的骨血,这些钱财也跑不去外人那里。
而且叶承泽现在把劲儿都使到官场上,巴不得早点摆脱商户子的名头。
说起来她这还是做了好事,如果这些东西给了叶其琛,那才是真是肥水流了外人田。
叶斐然还未满月,就让娘亲在亲爹那里撕来几十万两身价,躺赢的人生也不过如此了。
就是这几日的瓜吃的乏善可陈,都是些一两个瓜币的小瓜,就连皇宫里也消停的很,看来是天气太冷,眼看着就要入冬,大家都不想搞事。
好在这些小瓜也足够他养活自己了,一天三瓶配方奶,喝的耳聪明目。
他一个未满月的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甚至还听到了门房议论秦婉兮和叶承泽的事。
转眼便来到了叶斐然的满月宴,今日可谓是贵客盈门,莫说是苏老太妃和洛亲王,就连淑妃娘娘都派来了贴身宫女雁书给叶斐然送来了满月贺礼。
叶斐然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着,女眷们见了他便夸讚:“奇了奇了,叶夫人这九年得一胎,一胎就是人中龙凤。这孩子生的这般好看,将来必成大器。”
“谁说不是,我们见过那么多刚满月的孩子,叶家小少爷真是所有孩子里最好看的。”
“瞧瞧咱这大眼睛,他就好像真看懂了似的,哎哟叶夫人真是好福气啊!”
叶夫人渐渐在一声声的夸讚里迷失了自我,化身成了儿宝妈,心想是啊是啊我这宝贝儿子不光长的好看,还是我们苏家的小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