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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茹刚从屋子里出来,就看到萧洛清拿着块玉站在廊檐下发呆。
“殿下在想什么呢?”魏茹突然开口问道。
萧洛清眉头一皱,问道:“你知道我的身份?”
魏茹指了指萧洛清的那块玉说道:“你的这块玉告诉我的。”
萧洛清看了眼手中的玉,面露疑惑。
魏茹站在萧洛清的旁边,说道:“这块玉名为玄水玉,一般蕴藏在天山冰谷中,长在寒处,却十分温和,拿在手里有暖意流过,故此玉可抵百病不侵,挡百毒不入。”
“殿下寒气渗入肺腑,若非有这块玉滋养身体,只怕是早就没命了。”
萧洛清看着这块玉,当初皇兄送她时,曾说能保她健康无虞,看来是真的。
温落其实也曾与她说过,若非此玉,她性命不保。
皇兄将此物给了她,所以才会病重。
“那倘若中了毒,持有此玉,可解毒吗?”萧洛清问道。
魏茹摇了摇头,说道:“不可,我说了,此玉隻可抵御,不可救治。”
“那为何我的寒症可治?”萧洛清继续问道。
魏茹解释道:“并非如此,这是一块上好的暖玉,隻可滋养你的身体,不可治愈你的寒症,也就是说,你若离了此玉,便活不长久。”
萧洛清了然,她的身体她自然清楚,她以为她是靠温落的药补上来的,竟没想到是这块玉的作用。
萧洛清又问道:“那你又如何通过此玉得知我的身份?”
魏茹说:“一百年前,天山谷主曾将此玉送给了大夏的开国皇帝,此后,这块玉便成为了大夏历任皇帝的物件,用来护身,所以,它除了叫做玄水玉外,还有一个名字。”
萧洛清问道:“什么名字?”
“江山令。”
萧洛清疑惑道:“江山令?”
魏茹解释道:“没错,江山令隻传帝王,而且是由上一任帝王亲手传至下一任帝王,因其独一无二,故持江山令者便是大夏的君主,诸侯藩王见江山令,须臣服叩拜。”
萧洛清没想到,当初皇兄给她的竟然是江山令,难道说皇兄自那个时候起,就已经有了将大夏交给自己的想法了吗?
魏茹说道:“殿下,我与温落虽有好几年未见,但不久前,他曾写过一封信给师父和我,让我们帮忙想法子去调理你的身体,所以我救你的时候,就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份。”
萧洛清心想,那日少疏受伤,温落说给师父送信,想来是那个时候了。
“原来如此。”萧洛清说道。
魏茹继续道:“殿下如今伤势未愈,不可急于回京都,我已让人传信给温落,如今你们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
萧洛清心想,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
像是看懂了萧洛清眼中的疑惑,魏茹笑道:“国师章瑜翰乃是我师叔,一个月前我回去看望师父的时候,他正好传信给师父,说皇上病重,让师父想法子救皇上,如今殿下在景州被官兵追杀,想必也是因为皇上的事情,这不难猜。”
一个月前?那时候她还在京都,难道那个时候皇兄的病便严重了吗?
萧洛清心想,魏大夫既然与温落同出天山鬼手一脉,那她是不是也能救皇兄。
“魏大夫,我想请你跟我一起回京都,为皇兄诊治。”萧洛清抱拳俯首,态度十分恭敬。
魏茹立刻就抬手扶住,说道:“殿下不必如此,倘若我有办法,自会跟殿下回去,可连师父都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去了也是无用。”
萧洛清低下了头,连天山鬼手都没有办法,皇兄真的没救了吗?
魏茹安慰道:“殿下,我曾听温落说过,殿下出生之时,福泽万民,想来,这都是天意,殿下不必介怀。”
萧洛清自嘲的笑道:“福泽万民?那为何母妃因我而死,皇兄因我而病重?”
魏茹沉默了,萧洛清的降生,就像是注定为大夏而来一样,终其一生,都不能逃脱这个命运。
“殿下,有些事情乃是天定,或许你不能改变,但殿下乃帝王之命,这未来的一切,可都握在殿下手中。”魏茹提醒道。
天定?可她向来不信天命。
萧洛清抬头望向天际,喃喃道:“但愿吧。”
魏茹知道萧洛清不信所谓的天命,但她无法解释更多,只能转移话题道:“温落那小子好几年了也不来看看他这师姐,一写信就是为殿下,想来殿下这个储君可比我重要的多了。”
温落本就闲云在外,本打算去找魏茹的,结果却被她叫去了京都,如今被魏茹这番埋汰,属实有些委屈。
萧洛清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替温落说道:“怎会呢,温落日日在我耳边念叨魏大夫,说魏大夫人美心善,找机会可是要来你这里住上一阵的。”
魏茹嘴角一抽:“人美心善?你确定这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不是殿下你胡诌的?”
萧洛清其实很少听温落提起魏茹,但每次提到魏茹,温落就滔滔不绝,能说上一整日。
“罢了,他爱来不爱,我还懒得理他呢。”魏茹摆了摆手,装作不在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