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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洛清看着颜少疏眼底还存留这一抹淡淡的红色,心底一沉,看来这平汝侯府确实是活够了,敢动她的人了。
“嗯,我知道。”萧洛清藏起眼中的狠厉,闭上眼睛,没有再说话。
车内随着萧洛清闭眸而陷入一片沉静,萧洛清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对着车外的人说道:“乐芜,去建安候府。”
马车缓缓启动,车内的两个人相对而坐,像是约定好了的一样,萧洛清没有问颜少疏此时来平汝侯府是做什么,颜少疏也不继续追问萧洛清怎么会突然来到平汝侯府。
车内的萧洛清闭目不言,颜少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时间飞逝,马车突然停住。
“殿下,到了。”乐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萧洛清睁开眼,望向眼前的颜少疏,欲言又止。每次对上颜少疏她总是这样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颜少疏好像看懂了她的情绪,开口道:“阿清,我先下去了。”
“嗯。”萧洛清回道。
颜少疏要走出马车的时候,萧洛清终于开了口:“少疏,日后若有需要,可以来公主府找我,只要你开口,我一定会帮你。”
颜少疏顿住了脚步,转过身看向萧洛清,笑了一声:“好,我知道了。”
等颜少疏进府之后,萧洛清才对乐芜说道:“去一趟大理寺。”
有些东西,是该还回来了。
萧洛清走进大理寺,萧济前来迎接。
“见过殿下,不知殿下前来所为何事?”萧济问道。
萧洛清直接表明来意:“李想在哪儿?”
萧济:“李想伤势过重,刚刚让大夫看过了,已经醒了,臣这就带殿下前去。”
说完萧济带着萧洛清来到李想的屋子,屋子外有重兵把守。
萧洛清进了屋内,塌上半躺着一个人,看见来人,眼中满是疑惑。
萧济开口提醒道:“还不见过永安公主。”
李想一听,眸中满是惊讶,公主殿下来找他所为何事?作势就要起身行礼,却被萧洛清拦住了。
“你伤重,就免礼吧。萧济,你先出去,本宫有话要单独问他。”萧洛清把萧济支走,屋内就只剩两人。
李想开口问道:“不知殿下想知道什么?”
萧洛清神色不辩,缓缓开口道:“当年虎牙山的事情,本宫要你一字不落的说给本宫听,若有妄言,你知道该当何罪。”
李想一愣,没想到萧洛清居然是为此事而来,心中埋藏了多年的秘密终于可以宣之于口了吗?
李想想了一下,开口道:“殿下,当年是这样的……”
一炷香后,萧洛清打开门出了屋子,跟萧济吩咐了几句后,出了大理寺,回到了公主府。
“乐芜,你去趟凤江楼,告诉兰芷,东西在城郊十里的李家村。”萧洛清吩咐道。
乐芜应下:“是。”说完出了公主府。
萧洛清看着乐芜离去的背影,心想,原来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翌日,最为大家津津乐道的便是平汝侯府了,这平汝侯府平日里欺压百姓,早就已经惹得民心不快了,昨日被大理寺查抄,竟然搜出了当年军饷贪污的证据,可谓是大快人心啊。
朝堂之上
“皇上,这军饷贪污案已定,确为平汝侯所藏。”易州之俯首说道。
龙椅之上,萧永帆神色不辨,望着萧济说道:“既如此,贪污军饷,罪无可恕,择日问斩吧。”
“是。”萧济回道。
“皇兄,臣妹还有一事需要查证。”萧洛清此时站了出来。
本以为此事就已平息,谁知道突然冒出个永安公主,众大臣往前面一看,这可不就是消失了一个月的永安公主吗?怎么今日突然出现在大殿上?
“何事?”萧永帆疑惑道。
“不知诸位可还记得八年前的王启安一案。”萧洛清突然说道。
众大臣面面相觑,谁不知道啊,八年前,王启安私吞军饷,致前线溃败,先帝大怒,判了满门抄斩,此事轰动了整个京都,难道永安公主认为平汝侯府的罪责判轻了,也要判个满门抄斩吗?
颜少疏此时站在殿上,望着前面的萧洛清,阿清,你究竟知道了什么?
“八年前,王启安私吞军饷致前线溃败,先帝责令满门抄斩。”刑部尚书江明琪说道。
“若八年前并非是王启安私吞军饷呢?”萧洛清反问道。
怎么可能,当年人证物证具在,证据确凿,而且是先帝下的圣旨,此话说出来不就是在打先帝的脸吗?
“殿下慎言,当年的案子轰动京城,认证物证具在,乃是铁案无疑。”左相郑涛说道。
“确实,当年此案可是铁案,洛儿,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当年的事情并非王启安所为吗?”萧永帆也颇为不解。
“有,此人名为李想,是建安候颜淮的亲兵,当年虎牙山一役唯一的幸存者,现在大殿外候着,皇兄可唤他前来问话。”萧洛清恭敬道。
“那就传李想。”萧永帆说道。
不一会儿,李想站在了大殿上,跪下俯首:“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