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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节

 

二人刚翻遍了书房,此刻正在他卧室里翻找。

“这个箱子的钥匙在哪儿?”姜月抱着一个檀木匣子晃了晃,听到里面有哗啦啦的响声,问。

聂照记不得了,他随手撬开,见其中果然放着要找的东西,暂且松了口气,让人去叫管事来领对牌。

管事没片刻便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串姿容秀逸的男子,低头道:“这是引公子送来的。”

“他送人来做什么?”

管事不敢回答,只是小心反问:“您瞧着呢?”生得这么俊秀,又刻意装扮了,答案应该呼之欲出了吧。

聂照脸一黑,当即摆手:“我不好南风!送回去!”第五扶引当真是奸诈,难不成以为送几个漂亮男人改变他的取向,便能将他和姜月拆散了吗?

姜月小心翼翼扯了扯他的衣袖,轻声说:“有没有,有没有可能,我哥是送给我的?”

聂照的脸登时更黑了,那还不如是送给他的呢。

管事适时回应:“确,确是送给您的。”

四位郎君适时向她行礼问候,露出几张风格迥异的脸。

第五扶引果然是姜月亲哥,细致又贴心,四个人既有硬朗阳刚的,也有温润如玉的,还有俊秀阳光的,更有艳丽桀骜的,各有千秋,单看她喜欢哪款。

姜月哪儿见过这种场面,捂着心口后退了一步,单看一个倒是没什么惊奇的,但加上聂照五个,环绕在她周围,确实有种荒淫无度飘飘欲仙的感觉了:“我哥之前说要送我礼物,没想到竟然是四个美男子。”

她小时候受到的的教育是烈女从贞,一女不事二夫,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天。

聂照不许她看,扯着她的衣袖摇晃,皱着脸颇有不满:“你怎么能看他们?你还叫他们美男子?难不成他们还有我美吗?”

那位温润亲和的当即站出来,向他轻笑:“失礼了,您果然如引公子所说是一位国色天香的美人,我们和您站在一起,当真黯然失色,今后便要一起照顾妻主了,还请哥哥多多照顾。”

生得最艳丽的那位也站出来道:“哥哥看起来并不欢迎我们?我们可是妻主的兄长所赠,您未免也太善妒了些吧。”

“叫谁哥哥?我可没有你们这种以色侍人的弟弟。”

谁料他们四个不但不气,另外二人还能如常和他交谈。

“哥哥是生气了吗?生气会老得快哦。”

“如此肚量狭小,非男子气概。”

肚量狭小?聂照没有砍了他们都是自己大度,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关键姜月还不作表示,聂照险些被气哭,当即指着他们四个质问:“你说句话啊!”

“啊?啊……”姜月以为聂照自己就能处理好,却忘了如今的他还是小孩子心性,连忙拉起他的手承诺,“我肯定只要你一个人的,他们我只是看看而已。”

对于生得漂亮的人,她自然抱有欣赏态度,但论及情分,这些人自然比不得聂照分毫,她并非三心二意之人,三哥待她好,她自然也不能欺负他。

他只有自己了,她怎么能收下这些人伤他的心呢?

“看看?”聂照的音量陡然拔高,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还要看看?”

姜月当即伸出三根手指发誓:“我看也不看!”

聂照心里不安,这样的男人放在眼前,就算她不看,那他们也得想办法让她看,公子引是绝没有安好心的:“依我看,还是都逐出去吧。”

他话音刚落,四人便齐刷刷跪地,满脸沉痛地看着姜月,依旧是那个温柔款款的男子先开口:“妻主,你要让我们哪里去啊?我们受引公子教导,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您若真要赶我们走,就是我们无能,有负公子所托,受您厌弃,只能撞死赎罪了。”

他们一跪,聂照头皮都麻了。

他们是姜月亲哥送来的,现在还来一出以死明志,总不能真让他们死了,真是阴毒!

作者有话说:

小聂:等我切大号把你们都鲨了!

我昨天搬家,收拾到凌晨一点半没弄完,今天起床跟车碾了一样,又收拾了大半天还没弄完,人已经不行了,我听我基友劝告,明天请个保洁上门,明天开始更新就正常了。

◎怕你后悔◎

姜月也没办法, 看看他们四个,又看看聂照。

人她肯定是不会留下的,但是他们四个要死要活的, 真赶出去出了什么事儿她又没法和哥哥交代,聂照现在的记忆还不全,最是能闹的时候,她现在一个头两个大, 按下葫芦浮起瓢, 这哪里是礼物, 简直就是催命符,还是四道。

“这样这样, 府里这么大,先找个院子收拾出来给他们住, 要远一些的, 然后我们再慢慢处理。”姜月拦着气鼓鼓的聂照, 和管事吩咐。

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办了,管事领命下去, 带着四个人跟糖葫芦串儿似地一串出去,顺便领走了对牌。

他们才刚走远,聂照便学着四个人的语气, 阴阳怪气:“妻主~哼。”

姜月觉得自己的头又大了几分, 小聂照开朗是真开朗, 热情也是真的热情,活泼也是真活泼, 但是难搞也是真难搞, 脾气大得很, 又很娇气,不过怕惹她生气,有意收敛。

她观摩着不大一样的聂照,觉得新鲜,也知道他可以这样娇纵的时候不多,所以刻意纵容着,现下却头痛了。

“你生气了?”姜月问。

聂照不答,反说:“没生气,妻主~”

她连忙上前踮起脚抱着他哄一哄:“好了好了。”

人都是越哄越矫情的,试探到对方纵容后,聂照便叫嚷起来:“你都看他们了!别以为我方才没瞧见!你眼睛都直了,你要他们尽管去要啊,你不用管我,反正我又没名没分的,管不得你什么。”

他叫得倒是大声,姜月的怀抱却不挣脱,她知道他就是嘴上说说,赶紧道:“我只是一时呆住了而已,没有要他们的意思,我只要你一个。

他们只是暂住,等找个由头,我立马给哥哥写信,将他们打发回苍南。不是没名没分,等你想起来,我们就成亲,我保证眼里只有你一个好不好?别生气了别生气了。”

她一一承诺了,聂照没得说,气势弱下来,把下巴轻轻搭在她肩膀上:“你说的哦,眼里只能有我一个,他们就算脱光了站在你面前,你都不许看。”

这些人都是引调教出来的,必然会想尽方法勾引她,他得想想办法,早些把他们赶出去。

聂照严防死守,姜月没想到晚上睡觉,他也抱着被褥站在自己床前,散了发,一副委屈的表情:“万一他们趁着晚上来怎么办?”

姜月:……

“你就让我睡地上吧。”

“地上凉。”

“我保证不叫人发现,我偷偷来的。”

两个人争执不下,外面忽地传来一阵微弱的敲门声,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外头,在烛火下映出影子,来人款款道:“妻主,睡了吗?”

聂照气鼓鼓看她一眼,一副你看我我就说会这样吧的表情。

“什么,什么事啊?没事你就回去休息吧,天也不早了,有事你也回去,明天再说,也别叫我妻主了。”姜月把聂照按在床上,防止他一言不合跟人打起来。

“没关系,阿兰不冷的,阿兰在这里说就好了,今日管事采办春装,我瞧着是春发和的成衣,他家虽物美价廉,若大肆采办却不如买南商的料子寄送到绣房裁做,一套便能省下二十文,做五十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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