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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节

 

男演员非但不敢生气,反而一身冷汗,他没想到自己偷偷摸摸做的那些事被对方知道了,可偏偏对方有后台,即便没有后台,以她的咖位以后说声不想在剧组看到他,他以后的前程也会堪忧。

岑烟观察了一会儿他心惊胆战的表情,眼底的兴味越来越重。

表演当天,岑烟饰演的是一名替身演员,她偷偷一个人躲在无人的地方想象自己是主角,看着自己跳舞的影子。

那是她的影子,也是别人的影子。

即便只有短短十分钟,但岑烟的演技几乎是震撼级别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同身受。

结束后她脸上的妆还没卸,看起来有些脏,评委夸赞完以后要采访台下的观众,镜头对到观众席,恰好停在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身上。

岑烟怔了怔,显然对晏然川出现在这很意外。

他没有穿很正式的衣服,只是一件黑色的衬衫,上面带着暗纹,只是坐在那儿,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贵气。

耳边响起一阵呼声。

晏然川拿到话筒,主持人问他表演得如何,他隔着人潮看向岑烟,“嗯,很感动。”

岑烟忍不住问,“他是你们节目组请来的吗?”

主持人“额”了一声,“不是,这不是节目安排。”

她好一会儿没说话,主持人问她怎么了,“没事,刚刚准备找你们要他的出场费,结果不是你们请的,亏了。”

台下响起一片笑声。

主持人笑了起来,问她有没有想对晏然川说的,岑烟说,“下次来提前说一声,我让节目组安排个剧本,这样能谈个好价钱。”

别说台下观众,就连晏然川眼底也泛起淡淡的笑意。

那么爱钱,怎么给他的时候眼睛都不眨。

他想到什么,心里浮上异样的感觉。岑烟仍旧在台上笑着,世界万物似乎褪去了颜色,她是唯一鲜亮的存在。

录制结束,岑烟坐上保姆车,但没急着让司机走。她给晏然川打了个电话,“在哪儿?”

坐在车后座的男人看了眼腕表,“停车场。”

岑烟让他出来吃个饭,原以为只有他们两个人,或者顶多再加上工作室的那些,没想到会见到一个陌生的男人。

他看向岑烟,后者笑着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可是差点跟我传绯闻的人。”

她这话说得有几分嘲讽意味,但晏然川没听出来,他唇角笑意带着讥讽,“是么?”

一顿饭吃得男演员心惊胆战,再也不敢乱来,因为晏然川气场实在是太强了,他冷着脸看向自己的时候,男演员连怎么退圈都想好了。

饭吃到一半,他就借口有事跑了,顺便还跟两人说了句,“祝你们百年好合。”

岑烟:“……”

她心里嗤了一声,小心脏。

多余的人走了,岑烟舒畅了不少,胃口也都好起来了。只是她完全没发现身边的人的眼神有多阴鸷,毕竟他平时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还没问你呢。”岑烟看向他,“特意来看我?”

“出差。”他言语平淡。

从餐厅里出来,岑烟坐上晏然川的车,中间接了个电话,是沈乔的,“放心,他不敢再搞小动作了。”

岑烟轻笑了一声,“刚刚吃饭的时候我看他冷汗都下来了,就那么点儿胆子还敢黑我。”

晏然川听出点别的什么,敲打键盘的手指停了停,貌似随口问,“刚刚那个人不是差点跟你传绯闻?”

“嗯。”岑烟看向他,指甲在他手背的青筋上轻轻划过,“我魅力是不是很大?”

晏然川:“……”

仔细回想,他大概也明白了些什么,眼底的冰雪一点点消融。

晏然川很默契地跟着岑烟去了她订好的总统套房,前台面上保持着专业的表情,心里却偷偷藏着几分八卦。

夜晚下了一场暴雨,噼里啪啦的雨点落在窗户上,发出自然的乐曲。

岑烟拿着红酒杯靠在沙发上,耳边传来轻响。

晏然川刚洗完澡出来,身上披着睡袍,他没有回房间,而是坐在她身边处理公事。

原本岑烟没什么想法,但他坐过来的时候荷尔蒙气息太有侵略性,调皮的水珠顺着他的下颚往衣领里滑落。

她不自觉地又想到那天晚上他克制又沉沦的眼睛。

他的身体和他的外表完全不同,跟斯文两个字完全扯不上关系,是很好用的工具。

从头到尾,男人都能感受到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目光,她似乎完全没有隐藏自己想法的意思。晏然川不动声色,其实心思全在她身上,连屏幕上的英文都打错了几个。

酒香混合着女人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发生了某种不可言喻的化学反应。

“回完了?”

电脑被放在一边,葡萄酒渡到他的唇齿间。

“要做吗?”他隐着眼底的欲望,克制地问,好像全然不愿意似的。

酒液顺着他胸口蜿蜒流下,女人的红唇轻吻上去,她仍旧在喝红酒,只不过是换了种方式,“你这么远赶来不就是为了这件事?”

“正常出差。”

“嘘,乖一点。”岑烟轻声哄着,像夜晚勾人的妖孽,上次诱惑他没成功,这次她失了耐心。

指尖拂上他的手背,她凑到他耳边轻声道,“自己解开给我用。”

惊喜

◎俯身渡了口烟给他。◎

他被她压在身下, 即便是被动的位置,脸上仍旧是那副矜贵的上位者模样。

一面是冰冷的雪山,另一面却是滚烫的熔浆, 逐渐苏醒、翻涌的热浪几乎要灼伤脆弱的指尖。冰冷的红酒亦浇不灭火焰, 反倒为朦胧的月色染上浓得化不开的旖旎。

此时此刻,她口中的工具,此刻更像是锋利的刀刃。

窗外的暴雨仿佛在一点点侵蚀人的理智, 岑烟用那双漂亮的眼睛看他,看曾经看上去永远从容理智的人一点点沦陷,旁人又怎么能想象那时高不可攀的人也会露出这样的神色。

可她不知道, 自己的模样又有多诱人, 猎人掌握着一切, 却不知晓狼同时也在盯着她脆弱的脖子。

事后。

岑烟手里夹着根女士香烟, 整个人看上去带着些许的颓废和情欲, 她眼尾沾染了几分抹不开的艳色, 被他看见了也没任何心虚的神情。

晏然川睡衣半披,靠在床头,有些意外地问, “谁教你抽烟的?”

这话若是其他有素质的人听了, 一定会立马停止这种行为,但岑烟偏偏是个没素质的人,尤其在晏然川面前格外没素质, 她非但没有把烟给熄了,反而凑到晏然川面前。

岑烟俯身渡了口烟给他, 饶是晏然川会抽烟, 也猛然被她呛着。晏然川咳嗽了起来, 隔着烟雾看见女人妖冶的眼睛。

他刚想说什么, 岑烟笑了笑,“抽根事后烟都不行?”

一句话,堵得晏然川哑口无言。

带着薄荷味的吻像是致命的毒药,即便知道会上瘾仍旧难以克制。晏然川眸色沉了沉,忍下心里某种欲望,伸手夺过她的烟。

岑烟一个没防备手里的东西就空了,她抬眼看见他用旁边的矿泉水瓶给她烟熄了,于是从带的烟盒里不急不缓地拿了根出来,“你是在管我吗?”

晏然川微怔,他恍惚之间发现一件事,好像这么多年以来他永远没有插手她事情的权利。在她的身边,他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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