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指尖突然被攥住,皮肤接触的片刻似乎心脏也跟着跳了一下。她还没表达出任何的质疑,皮肤突然一凉,晏然川用一张新的纸巾给她擦手。
“可以了。”她收回手指。
这儿离别墅比较远,岑烟终于吃起了那盘被冷落的车厘子。鲜红的汁液在她唇齿间渗出来,看起来十分可口,晏然川多看了两眼,眼神越来越沉。
她看向窗外,透过车窗的反光看见男人的视线放在自己身上,于是疑惑地看向他。晏然川并没有移开眼神,而是顺势跟她对上,莫名地两人看了对方好一会儿。
岑烟并不明显的喉结上下滑了滑,先一步别开眼神。
她在座椅上躺着假寐了一会儿,再睁开眼有些恍惚,她看了眼灯红酒绿的窗外,突然有些不想回家,“我想去看电影。”
“小祖宗,你是真没有一点公众人物的自觉性啊。”她扶额,光是今天晏然川出现在慈善夜的现场,明天恐怕就要上好几个热搜了。
晏然川看了眼附近的标志性建筑,“附近有个汽车电影院。”
沈乔这才勉强同意,但还是在抱怨这么晚了还要熬夜对身体不好,岑烟这是在压榨员工。
岑烟想了想有道理,“嗯……我怎么能做这种无良老板呢?”
坐在前排的沈乔笑了起来,以为自己把岑烟说服了,结果从镜子里看见了岑烟那双漂亮的眼睛,她说,“我给你们叫辆车,你们先回去吧。”
沈乔:“……”
她张了张唇,刚想反驳,岑烟又提出了另一个假设,“或者我下车去电影院?”
对方彻底无言以对,都说到这个地步了,沈乔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
开到影院,坐在前排的人相继下了车,晏然川也解开安全带,岑烟听到动静,有些疑惑地问,“你在做什么?”
他抬眼看她,“不是说不是那种无良老板?”
“……”岑烟显然没想到他会拿这话来堵自己,有些错愕地看向他,眼神里夹杂着几分不敢置信,过了会儿她忍不住轻笑了起来,“你除外。”
她伸出手划过他的喉结,指尖温度让他身体僵了几秒钟,还没开口问她在做什么,脖子上的银链被她指尖勾住,而后往前轻轻一扯。
最脆弱的部位就被她如此握在手里,这种感觉很神奇,明明面上是那样骄矜的模样,却又受她掌控。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还不明白这个是什么意思吗?”
他们对视了一会儿,晏然川倒也没说出什么反对的话。他伸出手将项链拽开,末了深深看她一眼。
电影院的人不算多也不算少,寂静的夜晚里远处的影像播放着,让人感觉到一种现世安稳的感觉。
岑烟四肢放松下来,躺在已经放下来的座椅上,她终于感受到了几分真实感,在这里她不用再活在镜头下。
眼前播放的是一部欧美科幻电影,剧情十分地紧张刺激。岑烟看得入迷,过了一会儿她突然觉得有哪儿不对。电影的男女主很快抱在一起,顺势滚在了床上。
这种电影尺度不小,没有那么含蓄,他们吻得尤为激烈,很快两人的姿势很明显是要做某件事。
气氛变得尤为暧昧,岑烟嗓子有些干,偏头看了晏然川一眼,他看上去似乎没什么反应。
很快,让人脸热心跳的情节结束,四周才好像降了温。岑烟没说话,继续看向屏幕,差不多快结束的时候,她打了个哈欠,脸上露出几分倦态。
这会儿已经凌晨了。
晏然川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他是天生不太需要睡眠的人,所以看起来并不困倦。他叫了代驾司机,岑烟有些疑惑,“你为什么不开车?”
“喝了点酒。”
回家的途中岑烟闭着眼,很自然地就睡了回去。车停在车库里,后座的女人睡得很沉。晏然川垂眸看了她一眼,俯身将她身上的安全带解开。
静距离看,她的睫毛很翘,鼻梁也挺。
晏然川不忍打扰她,于是坐在原位等了一会儿,见岑烟还没醒过来,下车打开另一边的车门,俯身伸出手,很轻松地将岑烟公主抱抱了起来。
她并不重,在他怀里小小的一只,触感很软。
晏然川掌心有温热的触感,迈着腿进了家门,先把岑烟稳稳地放在了沙发上面。
身后弹了弹,岑烟困得睁不开眼,只是哼了一声。她睡着的模样看起来不像平时那般张扬,带着点令人怜惜的脆弱。
站在一旁的晏然川慢慢地解开手上的腕表,接着松开领带,他的动作很是斯文。
男人俯身想要把她抱到卧室的房间里睡,距离她很近的时候岑烟突然睁开眼睛,看到他那张放大的俊颜吓了一跳,“你做什么?”
晏然川欣赏了一会她略微惊慌的表情,一双清澈的眼睛好像将她由内而外都看得清清楚楚,他没解释,反倒离她更近了一些,“你说呢,主人。”
明明是羞辱性的称呼,可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带着股色/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岑烟眸光落在他唇瓣上,脑海里又浮现出电影里的画面。身上的男人没动,瞳孔里映着她小小的倒影,好像下一秒就要贴上来。
她长睫颤了颤,为了掌控主导权,仰头吻上他的唇。
触感很软。
亲完,岑烟跌落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往上弹了弹,胸口性感的起伏,眼神也带着迷/离的意味。她这副模样,杀人哪里用得到刀。
作者有话说:
姐姐杀我,醺躺好了。
晏然川:?
吃糖
◎你可以跟我睡。◎
晏然川垂眸看她, 眼神变化只在一瞬之间。
前一秒还是天上悬挂不可高攀的皎洁月亮,下一秒那轮月亮陷在雾蒙蒙的乌云之中,隐隐约约沾上几分晦暗, 像撕开了不为人知的一角。
如果岑烟睁开眼, 一定会被他的眼神吓着。
但是她没有,主动完后就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好像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举动, 声音很轻,“洗澡水放好了吗?”
“嗯。”嗓音微哑,仅仅是一个字节发音都带着艰难。
岑烟站起身, 有些跌跌撞撞地往浴室里走。那道视线仍旧落在她身上, 像是要将她挂在白皙肩头的礼服剥开, 他看上去十分危险, 像海上轻易能掀翻船只的浪潮, 可最后到底没有动。
晏然川清楚, 在这场关系里他必须遵循游戏规则,很显然,掌握着主动权的是她。
所以没有她的命令, 他不能轻举妄动。
岑烟进了房间后顺势脱掉长长的礼服, 堪称艺术品的身/体一览无余。她走进浴室舒舒服服地泡了个澡,热水仿佛打开了每一个毛孔,让她轻易卸下所有疲惫。
她闭着眼睛, 听着音乐不小心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时,水已经凉了。
岑烟打了个寒战, 赶紧从水里出来用浴巾裹住自己。
晏然川并不在家, 他被折腾了一晚上, 第二天还是准点去上班。
当时到公司的时候, 沈言知道他一晚上没睡再结合八卦新闻已经脑补出了一系列不可言说的故事,他知道最近总裁在岑烟那儿住,“咳咳,我一直都知道你精力好,没想到好到这个地步。”
晏然川正垂着眼用钢笔批改文件,听到这句话抬起眼,面上带着几分疑惑看向他,“什么?”
沈言没有明说,只是将咖啡递到晏然川面前,“注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