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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不不不,段野洲绝对没这么笨,段野洲一定留有后手。

——靠,段野洲不会是想玩强制爱吧!!!

他和段野洲本来就有较大的体型差,不是他吹,就段野洲那臂力,无论他蹦跶得多高,段野洲哪怕只用一只手,三秒钟内绝对能把他治得服服帖帖,更别说他还喝了酒。

对了,酒!酒才是段野洲睡他计划最关键的一环。

据他观察,段野洲在女生面前一直都挺有绅士风度,可今晚段野洲却没有帮米霏喝酒,以至于他一个人喝了四瓶,稀里糊涂的就跟段野洲来开房了……原来原因竟在这里。

酒后乱性,男同谈恋爱最最经典的桥段它要来了!

不行不行,这个他忍不了,他真忍不了!没有哪个直男能受得了这个!

他本来打算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地和段野洲继续做朋友,但段野洲已经把他逼上绝路了!

“律哥,你没事吧?”不知什么时候段野洲已经站在了他床前,好像下一秒就要脱掉浴袍上床了。他眉头微微皱着,说:“你看上去好呆。”

吕儒律吞了口口水,用尽毕生的演技让自己看起来很镇定:“正常,我喝酒了就会呆。”

段野洲道:“你刚刚不是说你喝酒了喜欢讨论国家大事吗?”

吕儒律机械地点点头:“对,我讨论完国家大事就变呆,你和我多喝几次酒就知道了。”

段野洲失笑:“神经病——往里面挪挪,给我腾个地。”

吕儒律一动不动,仿佛已经石化了。

段野洲叫他:“律哥?”

行行行,现在叫律哥,以后就要撒娇叫他宝宝了是不是?呵呵,他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既然段野洲直男的脸面都不要了,那他也摊牌了,不装了。也许谢澜之说的对,问清楚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吕儒律艰难地找回自己的理智,深吸了一口气,说:“段野洲。”

“嗯?”

“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吕儒律异常平静地说,“我希望你能认真回答我,不开玩笑。”

段野洲疑惑地看向吕儒律,见对方的表情不是严肃,而是相当严肃,不由地也认真了几分。他点了点头:“好,你说,我听着。”

吕儒律盯住段野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是男同吗?”

段野洲愣住:“嗯?”

话都问到这份上了,吕儒律干脆一鼓作气问到底:“你是不是喜欢我?别狡辩,我都看出来了!”

段野洲蓦地睁大了眼睛。

吕儒律眼睛一闭,心一横,酒意一上头,彻底破釜沉舟:“没想到吧我脑子早就长出来了。对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我是直的!我他妈是直的啊——”吕儒律刷地站起身,对段野洲九十度鞠躬:“段野洲,万分抱歉,我不能做你男朋友,更不能给你睡,但我无比希望我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吕儒律以前不是没拒绝过别人的告白, 但人家都还没告白他先急急忙忙地大声拒绝,这还是第一次。

他也不想这样,可他别无选择。

段野洲长得好, 性格也对他胃口, 还能接住他的梗。最重要的是,段野洲和他一样,长期生活在小情侣的狗粮之中。他们有着同样的悲惨遭遇,他们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知己啊!

他很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和段野洲做好兄弟, 可是接下来他们整个寒假都要一起过, 如果和段野洲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他都要提心吊胆,谨防男同诡计,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睡,他不疯才怪。

就算摊牌后段野洲有可能不会再和他做朋友, 他也认了,反正他要保住他的处男之身。

来吧,他已经做好准备。被拒绝的段野洲无能狂怒也好, 伤心落泪也罢,他都有应对之策。前者他跑, 后者他安慰了再跑,总之就是跑。

吕儒律维持向段野洲鞠躬道歉的姿势, 静静地等待风雨的降临。

然而, 段野洲既没有无能狂怒, 也没有伤心落泪。他什么都没有说, 也没有做什么,房间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一时之间, 吕儒律只能听见自己如鼓的心跳声。

吕儒律深知这种事情和游戏里放技能一样,前摇越久, 威力越大。随着沉默的持续,他越来越忐忑,弯着的腰也越来越酸。一分钟后,他终于忍不住想抬头看看段野洲现在是什么样一个表情,却因为同一个姿势维持太久导致肢体僵硬,一个趔趄,直直地扑进了段野洲怀里。

段野洲一把接住了他,男生刚沐浴完的清爽气息猝不及防地钻进了他的鼻腔。

画面再度定格,两人以一种电影《乱世佳人》海报一般的姿势抱在一起。吕儒律从下往上看到段野洲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要说点什么,憋了半天却憋不出来一个字,又把嘴合上了。

吕儒律舔了舔嘴角,问:“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段野洲低头看着他,不紧不慢道:“你真的不想做我男朋友,也不给我睡吗?”

吕儒律瞪大眼睛:“啊?”

段野洲微哂:“可你这投怀送抱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是想拒绝我啊。”

一瞬间,吕儒律的天灵盖都快被吓裂了。

“所以你承认了?!好家伙,果然全被我猜中了吧!”怀疑了两个月的嫌疑人终于认罪,吕儒律激动得不行,一把揪住段野洲的浴袍:“段野洲,我特么把你当兄弟,你居然费尽心机想……”他本来想说“你居然费尽心机想睡我”,又觉得不能默认段野洲搞基就是攻,便临时改口道:“你居然想和我击剑!”

“击剑?”段野洲不解,“和你击剑是什么意思,字面上的运动吗?”

吕儒律冷笑:“事到如今你还有装的必要吗,你一个男同会不知道击剑是什么意思?”

挑衅体育生无疑是愚蠢的行为。段野洲只要稍稍一用力,他肯定会被甩飞一米远。但段野洲竟然没有反抗,乖乖任由他揪着领子,神色和语气却一点都不乖。

“有的时候我真想扒开你脑子看看你到底在想什么。”段野洲语气凉凉,“我已经和你说过我喜欢的是姐姐,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男同?”

吕儒律一把推开段野洲,指着段野洲的脸道:“你自己告诉我的啊!”

段野洲挑眉:“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

吕儒律信誓旦旦:“你用言语和行动暗示我的!我都说我长脑子了!”

“暗示?”段野洲笑了声,“吕儒律,凡事都要讲究一个证据,你不能无缘无故造谣我是男同吧。”

段野洲急了!他连“律哥”都不叫了!

段野洲的狡辩也在吕儒律的预料之中。他怎么可能没有证据?段野洲为了接近他做的事,撒的谎,一件件,一桩桩,全是段野洲是男同的证据。

吕儒律冷冷一笑:“你要证据?好,我给你。接下来的时间,我问你答。你说你不是男同,那我要你为我每一个敏感点做出合理的解释。”

段野洲点点头,做出“请”的手势。

吕儒律先猛灌了一瓶矿泉水润嗓子,然后有条不紊地开始了他的审问:“请听第一道题:我们刚加入sdpa的时候,协会为我们组织迎新仪式,地点在学生活动中心。你说你不知道活动中心在哪,要我带你去,可是你平时训练的游泳馆就在活动中心附近,你怎么可能不知道活动中心在哪?”

段野洲面无表情地说:“我只知道学生活动中心在哪,却不知道‘学神活动中心’在哪。”

吕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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