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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4节

 

方镇轩并非在卡车前就被杀掉,绑匪不是在岳哥逃走后立即杀掉方镇轩的。

二十年前的法医官对于断指的分析也许是对的,绑匪可能的确是在方镇轩死后切下断指恐吓方家人,但岳哥看到方镇轩软趴趴地被绑匪架上卡车逃走时,受害者还未死亡。

家怡抬头望向方镇岳,他的哥哥不是在他逃走后立即被愤怒惊慌的绑匪杀害,在那之后一定还发生了些什么事。

“断指上满是冰霜,也距离它被剁下太久了,果然已经发现不到什么信息……”家怡声音沉沉道。

方镇岳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两人先后走出地下室。

在关地下室门时,方镇岳转头看了眼木棺一样的冰柜,心情麻麻的,略微茫然。

……

两人才回到客厅,电话声便忽然响起。

一直潜伏在黎富豪客厅方向的刑事情报科徐达沙展打来了电话:

“方sir,一直监视黎富豪的绑匪连续多次步出小屋,每次步出时都在地上留下一张纸条。

“在向o记负责这次任务的dyn督察上报之后,dyn sir允许我接触对方,所以我们跟踪小组的人捡了绑匪的纸条,让对方确认了警方的存在。

“之后对方走出来,与我们进行了接洽,表示自己只是被主使者利用,愿意与警方配合,请求做污点证人。

“dyn sir让我打电话给你,咨询你的意见。

“方sir,你们愿意见一下那名绑匪,做一下审讯工作吗?”

二十分钟后,方镇岳和易家怡审讯过黑皮佬,确定了5名绑匪的身份。

并得到了绑匪驻扎地为沙田的信息——虽然无法确定到底在沙田哪里,但这样一个大地区的确定,也已经是巨大的突破。

方镇岳致电dyn,对方当即安排人开始搜找这5人的所有信息,包括照片等内容。

“大概最快也要半天时间才能找到这5人的资料等信息。”dyn答复道。

“明白,我这就和易家怡去沙田。”方镇岳道。

“放心,我会注意保密措施,你去了直接到沙田警署就可以,虽然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绝对会百分百配合你工作。”dyn保证道。

“ok”

警示黑皮佬继续与林一伯周旋,不要露出破绽后,方镇岳便带着易家怡出发赶往沙田。

……

在dyn加速确认5人身份、地址等信息时,方镇岳和易家怡抵达沙田警署,见到了警长。

紧接着就是与所有沙田警署内警察开大会,询问这两天沙田内所有可疑人或可疑行为,其中包括忽然来到沙田的陌生人这样最细碎的小事。

接着便是没完没了的信息大杂烩,偌大一个沙田,每日来往的人太多了,这里早不是当年的小村落,随便来个外人大家都看得出了。

但即便信息庞杂,方镇岳和易家怡仍在认真记录,很快三福带着b组团队抵达,一群人一起做记录,寻找这些信息中是否有有用的信息。

坐在大办公室里的老警察大毛哥打量着站在最前面的几名警察,忽然想起早上衰涛从河里捞出来的带血的围巾和手帕,犹豫再三,见对方真的是事无巨细都要收集,终于将自己认为不值一提的消息也递交。

当家怡拿到围巾后,她瞳孔骤缩,忍不住转头与方镇岳对视一眼。

这围巾与黎太太描述的黎泽旻穿戴的那一条完全一致!

于是,三福继续带着其他人在大会议室里收集信息,方镇岳和易家怡则将大毛哥带到了隔壁小办公室,开了密谈。

两人将大毛哥从早上出更到现在经历过的所有事都问了一遍,其中两条信息让方镇岳和易家怡兴奋得脸都红了起来——

第一条是衰涛从河里捞出围巾:孩子一定就被关在上游某处。

第二条是大毛哥见过衰涛后询问的人教林一伯,这个称呼与黑皮佬提及的主使者完全一致!

船呢?

临时征用了沙田警署的一间办公室,隔绝开警署里的闲杂人等,在这一方保密空间内,方镇岳拉开两张大白板,与易家怡相对而立。

而边上的电话呈拨通公放状态,连线的是另一间办公室里的dyn等专案组成员。

“现在已知绑匪的大体身份。”方镇岳在上方画出一个大脑,下方画出一双眼睛,又画了3个圈,表示主使者、在黎家别墅边的黑皮佬和另外3个不确定在做什么的绑匪。

“也确定了主脑的住址。”家怡在自己面前的白板上,画出一条河,是城门河道,河道边一个小方块,就是林一伯的家。

这时,去查探的gary折返,敲门走进办公室后,在家怡所画地图中补充了一些信息,并汇报道:

“暂时无法确定丁屋中到底有几名劫匪,孩子又是否在丁屋中。

“丁屋附近并未听有那辆绑走孩子的卡车,也没有其他可以证实屋内情况的信息。

“林一伯的房间很暗,大多数房间都使用了轻纱窗帘,看似是起挡风作用的,实际上也阻隔了我们的偷窥。

“每当有人路过时,房屋内都会有麻将声传出,但我丢下监听器在他们家附近的草丛里,可以确定人走后麻将声就停了下来。”

“能监听到屋内声音吗?”电话对面的dyn忍不住问。

“不能,如果要听得到屋内声音,就要将监听器按在屋内,至少是窗棱或者门附近。”gary答道。

“那样太冒险了,我们已经逼近林一伯家,在这种时候更需要稳住。”方镇岳开口道。

家怡在边上忽然道:“黑皮佬的供述中,绑匪一共就5个,假如他得到的信息是真的,那么除了黑皮佬,再加上在沙田林一伯家里打麻将的四个人,就是全部绑匪数量。但——”

方镇岳和dyn都停下讲话,专心听易家怡的分析,等待她‘但是’后面的内容。

“就算听到麻将声,屋内的人也未必真的在打麻将啊。”家怡挑起眉,一句话打破了所有人的惯性思维,“如果不是在打麻将,那屋内到底有几个人也不好说吧。老警察巡逻时敲门看到的也只有林一伯一人而已啊。”

实际上大家都猜到了绑匪这个时候肯定没心情打麻将,但仍会本能顺着思维想到:四个人没有在打麻将,应该是在筹谋或者等待。

而家怡的话则将整个思维都重建:除黑皮佬外的绑匪,未必都在林一伯家中。

dyn立即意识到,即便知道了绑匪们的身份,确定了他们的据点是林一伯的住处,也找到了这个地方,仍未必找到藏孩子的地点,他们只是从满城漫无目的寻找的惶急情绪中解脱了而已。

“绑匪很可能安排黑皮佬在黎富豪家附近做眼睛,另外几人暂时居住在林一伯的丁屋,这些我们找到的信息,可能都不是最难确认的。”方镇岳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推测:

“绑匪很可能还会安排几人藏在另一个警方绝对查不到的地方……”

至少是他们认为警方查不到的地方。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找到了最容易找的黑皮佬,接下来可能还会找到绑匪们暂时居住的地点,但仍然找不到真正藏孩子的地点和看着孩子的人?”家怡抱胸而立,眉头紧锁:

“那我们依然不能打草惊蛇,黑皮佬被发现的事情还瞒得住,如果居住在林一伯丁屋的几人也被警方捉住,真正看着孩子的人很可能会撕票后将孩子埋在我们找不到的地方,届时不仅孩子死了,我们即便捉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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