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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节

 

“易沙展,我总是想起刘立生的背影。”梁书乐缓慢开口:

“我愿意加班。”

……

徐少威在面墙的一棵树后伸了个懒腰,随即顺着步行道走向门口。

他双手插着兜,时而朝某个方向看看,时而低头盯自己脚尖,跺跺脚,再继续走。

像一个最普通的路人。

快走到社区大门口时,迎面走来两个人。

是伟丽金辉斜对街一家房屋经纪公司的销售经理,他身边走着一位穿件卡其色大众款中长风衣的年轻女人。

销售经理热情地阐述着接下来地产商会请最厉害的大师来做法事驱邪,还会为了避凶而做许多改风水的大变动,比如重修绿化带、改变儿童活动区的布局等等。

而走在他身边的年轻女人低着头,脸上似仍有踟蹰之意。

徐少威两步迈出便与他们擦肩而过,眼眸微垂,他不自觉放慢了步速,随即在转角处回头,盯住了那穿卡其色风衣的女人。

目光下沉,落在女人的运动鞋上。

普通的款式,符合法证科对凶手所穿鞋款的描述。

再回想擦肩时对方耳朵跟自己肩膀的差距……应该就是159左右身高。

脚尖一旋,他大踏步折返。

……

家怡别在腰间的bb call滴滴作响,摘下来一看,是大哥易家栋发的:

【晚上想吃什么?】

家怡唇边一翘,转头问梁书乐:“想吃什么?”

“叉烧包也行,菠萝包也行,汉堡包也行,随便吃吃就好了。”梁书乐还是有些客气的。

家怡想到b组那些狼每次点餐跟抢一样,忍不住觉得梁书乐好乖。

“知道了。”她嘴上应着,心里却想着要跟大哥点个好吃点的便当,便拉开车门,将围巾高高裹起,上拉着遮住耳朵,感到暖和了,才下车关门,迈开大步走向社区门口。

小区门口就有士多店可以打电话了。

走了两步便见迎面走来两人,家怡一眼看见对方的脸,便下意识垂下头。

那张普通却冷静的脸,是她怎么也忘不掉的,反反复复观看心流影像,她早已将之印刻在脑海中,闭上眼就能看到对方杀人时冰冷的表情。

凶手身边的销售经理见过自己,家怡将脸埋进围巾中,微微皱起眉。

待与凶手擦肩时,家怡忽然掏出兜里的警官证,随即高举证件举到凶手面前,并大喝道:“警察,我们怀疑你与一桩凶案有关。”

家怡话音才落,徐少威便从步行道另一端跑了过来。

见家怡也盯住了那女人,徐少威肃容堵住来路。

另一边,梁书乐瞧见易家怡一手压在腰间枪上,一手掏出警官证,忙也跳下车,大马金刀地堵住了去路。

吴孝玉眼神静静扫过三人,藏在袖口里的手攥了攥拳,随即转头与销售经理对视一眼,做出迷惑的表情,无辜又惊慌地望向易家怡。

“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接下来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梁书乐抢着道出这句话,随即便上前以手铐锁住了吴孝玉。

“ada,我是良好市民,只是来买屋啊……”吴孝玉有些怕地低头看自己被铐住的手,再抬头时脸上已有了泪光。

“怎么回事啊,ada?是不是我们完全没得生意做,你们才开心啊?”卖房销售好不容易说服了吴孝玉买凶宅啊,怎么这些警察偏要来挡他的财路啊?

买房销售气得跺脚,伸手就想去拉易家怡。

徐少威眉头一竖,一步插进销售经理和易家怡之间,他低头怒瞪销售经理,攥起拳,低声威胁:

“是不是要袭警啊?”

销售经理对上徐少威的眼神,心里一咯噔,便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将他也带上。”易家怡转过头,目光如炬,逼得销售经理气焰全消。

梁书乐押着吴孝玉,徐少威押着销售经理,一左一右将两人塞进后备箱,夹在中间。

“砰!砰!”两声,后座车门关紧,家怡坐上司机位,启动车辆,一脚油门便驶出伟丽金辉社区,直奔警署呼啸而去。

……

1个半小时后,易家怡沉着脸站在审讯室外。

销售经理招供称吴孝玉的确是来买凶杀案发生的12层b单位对面的a单位,之前这一年中也多次带吴孝玉来看过几次房。

但他带来看那一间屋的客户不止吴孝玉一人,而且楼上楼下好几栋屋都看过。

吴孝玉是不是为了把吉屋变凶宅而杀死b单位全家,他完全不知道。

关于吴孝玉知不知晓b单位的男主人刘立生什么时间出差,销售经理也不了解。

在他的口供中,吴孝玉就是个普通客户了,还是不太有钱,原本就算勉强都未必买得起那间屋的人。

这份口供有些用,但只能证明吴孝玉有是凶手的嫌疑。有直接证据的情况下,这口供可以佐证凶手作案动机。可如果没有直接证据,这份口供就毫无用途。

另一方面,吴孝玉称自己有时间证人。

她收工后回家,帮七十多岁的外婆端瓦罐回家煮汤,这期间公司里的同事们能证明她在,外婆也能证明她在。

被调回的三福立即又带着刘嘉明去了吴孝玉公司同事家里录口供,被吴孝玉点名的同事称其坐在吴孝玉斜角位置,吴孝玉的工位很偏,在一个支撑柱子后面,同事每天只能看到吴孝玉的肩膀。

那一天他好像是看到吴孝玉一直坐在那里的,似乎是穿一件黄色的毛衣,有点印象。

但具体到底有没有在,他也不是很确定。

小公司,连刷卡机也没有,大家都是上下班登记就好。

凶案发生当天,盯着大家考勤的老板没在,其他人根本无暇关注身边同事有没有迟到早退,好几个人自己当天都早退了的。

前台小姑娘只说当天吴孝玉有下班登记签名,后面标记的下班时间是准点,但到底是什么时候签的名,小姑娘也不太确定,事情太多,早不记得了。

这样一来,吴孝玉好像有时间证人,又好像没有。

虽然这样含糊的证词对吴孝玉未必有益,但对警方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确切的证据,就相当于举证方没有证据。

要想告到吴孝玉,一堆含糊的‘可能’可是不行的。

gary和九叔又带了看更老伯来认人,几位身高差不多、发型差不多的师姐和吴孝玉站在一起,看更老伯盯着她们几个看了好一会儿,也没能确切地指出吴孝玉。

老伯总觉得这个也像,那个好像也有点像。

待送老伯离开警署,三福站在门口一拳捶在门框上,引得警署一层坐着的文职警察们各个抬头侧目。

九叔无奈地将三福拉回重案组,大家围在一起各个黑脸沉目。

抓到凶嫌了,处处都符合警方现在对凶手的侧写,鞋号ok,手寸ok,作案动机基本上也能圆得上。

可是凶手当日戴着胶皮手套和鞋套,没有确切的指纹、足迹等,现有的证据在法庭上是无法当做呈堂证供的。

方镇岳打了8个电话,加急申请下搜查令,家怡又带着法证科的同事去吴孝玉家搜证。

结果如大家猜测的一样,一无所获——

这么多天了,胶皮手套、鞋套等肯定早烧掉了,衣柜里也没有沾血的衣服,凶案发生那天凶手上班穿的黄色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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