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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节

 

只要文风鼎盛,也代表着农商发达,比起外放到西北、南方沿海当个推官好了至少三个等级。

最关键的是,折子上写明了,去瓜州当学政是差使、是派遣。

有成绩回来后,不仅继续当翰林,官职也是正六品。

即便继续教进士们读书,也等于有机会去大理寺、太常寺之类的礼部下属衙门任职。

再拼一拼,三品官绝对没问题,六部侍郎也不是奢望。

甚至死后能得个‘文’字的谥,那真是不枉在人世界走一回了。

梅翰林激动的语气都颤抖起来,恭恭敬敬的对着石仲魁深深一拜,“谢、谢大人。”

看着梅翰林身体都挺直了往外走,石仲魁不由叹息一声。

有几个人真能放得下功名利禄?

至于如何帮梅翰林谋官,礼部的杨文钦都得了自己好几次好处,要是还不回报自己一次,他自己都会焦虑起来。

现在只是帮人谋一州学政,杨文钦长兄杨文勋就在瓜州任从四品的提刑按察副使,加上梅翰林是实实在在的翰林,对杨文钦来说真不是什么难事。

而梅翰林只要去赴任了,想回来基本上都是在做梦。

翰林院不调他回来,即便他走通了礼部的路,也只能去礼部任职。

石仲魁帮梅翰林的原因也很简单。

除了把这一家子掉的远远的之外,还在为薛蝌、贾兰、贾权的科举谋划。

瓜州虽然和金陵没关系,但两地挨着,只要梅翰林暗示一番,相信金陵学政不会不给他面子。

薛蝌三人又不是在梅翰林任上得了秀才的功名,有人想找麻烦都没理由,更别说牵扯上石仲魁自己了。

石仲魁回家后,薛蟠带着薛蝌就找上门。

“哥哥真帮那梅翰林谋个学政的差事?”

石仲魁笑着道,“梅家的动作还挺快的,只是一下午就上你们那边送谢礼了?”

薛蟠听到后,不喜反跺脚道,“哥哥有所不知,那姓梅的不是好人。”

“好了”,石仲魁直接打断薛蟠的话。

梅翰林是不是好人,自己还用得着你这个呆霸王提醒?

而且满朝文武,又有几个能称的上真正的好人?

喝住薛蟠后,石仲魁看向薛蝌道,“二弟这是不愿意令妹嫁过去?”

薛蝌犹豫片刻,这才拱手解释道,“姐夫,前番小弟求琏二哥去打听过梅家的情况,也通过过往的世交试探过梅家对婚事的态度。”

石仲魁听完就皱眉起来,看这意思肯定不是好事。

果然就听薛蝌继续说道,“那梅公子从15岁就是风月之地的常客,而且听闻他那秀才功名,还是……”

“闭嘴。”

石仲魁直接喝住薛蝌,有些事暗示就行了。

而且今日不警告一番,难保薛蟠会大嘴巴的在外面嚷嚷。

“说其他的。”

“是”,吓了一跳的薛蝌目光也顺着石仲魁的目光,撇了眼薛蟠。

暗道自己糊涂了,一会真的仔细叮嘱薛蟠,免得惹出麻烦。

“小弟听闻梅家当家太太早有悔婚的心思,梅翰林的态度之前也捉摸不定。

小弟和妹妹来京城已有近一年,也没见他家派个家仆过来问问。

更过分的是,梅家太太的侄女,一直住在梅家的别院。

我妹子要是真嫁过去,就怕……”

石仲魁明白薛蝌的担心是梅家忽然报个病故。

可只要自己不倒,薛宝钗还是自己媳妇,梅家就不可能虐待薛宝琴。

当然,石仲魁心里其实也不愿意薛宝琴嫁过去。

笑着问道,“我倒是好奇,那位梅公子每月有多少银子的份例,居然能流连于风月之地?”

穷翰林可不是白说的。

既没有实权,又没有捞钱的途径。

即便石仲魁自己已经做到了翰林院三把手,这些天也想不到如何为翰林院的一众穷翰林们,改善、改善生活的办法。

薛蟠和薛蝌互相看了看,最后都叹息一声摇摇头,“这就不是我兄弟能知道的了。”

石仲魁也不在意,笑着对薛蝌问道,“二弟,薛二姑娘的意思呢?”

薛蟠和薛蝌同时一愣,这婚事哪里是姑娘能决定的?

而且他们兄弟两即便心痛妹子,连薛蟠都不好私下里询问。

石仲魁这么直接问,就显得有些奇怪了。

薛蝌心里一动,甚至有些期待的说道,“姐夫,我妹子从小跟着父亲走南闯北惯了,连红番都见过不少,自然看不上个纨绔。”

石仲魁嘴角一笑,听出了薛蝌的意思。

但薛蟠却像是被踩中尾巴一样嚷嚷起来,“纨绔怎么了,又不是所有纨绔都是废物。”

薛蝌这才反应了过来,身边这位绝对算是纨绔中的纨绔忙向薛蟠告诉罪。

石仲魁笑呵呵看了好一会热闹,才开口道,“好了,等明年蝌哥儿和贾兰、贾权回金陵考完院试之后再说其他的。”

薛蝌一听就明白过来,合着梅翰林的作用居然和自己的科举有关。

而且听这意思,县试、府试应该也没问题。

那是不是说,等自己得了秀才功名后,姓梅的就没了用处?

这没用之人,当然是可以随意舍弃的。

薛蟠却心里一动,小声说道,“哥哥,那贾雨村现在还赋闲在家,不如找姓梅的革了他的功名?”

石仲魁顿时被气乐了,对着薛蝌道,“你和你大兄解释吧,免得我没忍住,打他一顿。”

薛蟠顿时吓的往后退了几步。

县令倒是能革掉秀才的功名,但一般人不会这么做,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上报给学政,由他去做这个恶人。

一省学政名义上是能革举人功名,但除非是大不敬、谋逆等罪,否则傻子才做这种得罪一省举人的事。

至于进士,也就皇帝能革他的功名了。

因为皇帝才是进士的真正老师。

等薛蝌解释完后,端着茶碗的石仲魁笑着道,“贾雨村那新纳的夫人,不是病故了吗?难道她家人就没疑心过?

即便那女人没家人,总有族亲吧?

要是连族亲都没有,保不齐贾雨村的同宗叔伯、兄弟,会有几个要钱不要命的人。”

薛蟠听完就嘿嘿笑起来。

薛蝌则再次被石仲魁的阴险给惊呆了。

同宗叔伯、兄弟也分远近,甚至一辈子都没来往,或者有过节的都不少。

只要有了这名义,就有资格站出来挑事。

一旦事关人命,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而且贾雨村既然把小妾提为夫人,那就是说这位夫人已经不再是奴仆了,想私了都没机会。

薛蟠随后又和石仲魁说了不少闲话,又说了些婚事上面的事,这才及不可耐的想带着还想说话的薛蝌去算计贾雨村。

石仲魁笑着对不想走的薛蝌摆摆手,“有些事,过几年再说。”

薛蝌想想自己妹子才11岁,确实不用急,这才露出笑容的跟着薛蟠走了。

8月初,新科进士们进入各部观政已经快半个月了,石仲魁在自己官厅里看到一份礼部的文书后。

暗道总算让自己找到机会了。

对着于同甫说道,“这份文书打回去,要是礼部的郎中有意见,让他自己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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