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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地,单膝下跪——
床是电动的,玻璃可以切换成镜面…
爱人的眼是第八大洋。
沈灼从前从未想过,那永远冷漠的灰蓝色,会含着水光。
“见到你之后,我才有了存在在这里的意义……”
alpha深吸了口气,再次睁眼,目光完全沉稳了下来。
肃穆得像是宣言。
“你是我永悬不落的月亮。”
“是我此生朝拜的终点。”
“我会用我的双手,保护你翱翔的翅膀,尽我的一切,製造你向前的阶梯。”
alpha的语调缓慢又庄严:
“我,度沨。”
“恳求你利用我,依赖我,陪伴我,”
“……爱我。”
明明是杀伐果断的总指挥。
在这种时候却像是生涩的少年。
男人嗓音难以察觉的哽咽,拿着戒指的都都有些发抖。
他似乎还有什么想说,但已经说不出来了。
璀璨的戒指向上举起,这是男人第二次叫少年的名字:
“沈灼,你愿意嫁给我吗?”
“……”
不知道为什么,心臟巨大的酸涩。
又或许,这是幸福带来的感动。
他的alpha都说到这个地步了。
怎么可能拒绝。
说好了,最后一步轮到他的。
沈灼红着眼眶,抬起手放在度沨掌心,嘴唇开合:
“我愿意。”
玻璃窗外没有其他人。
oga攥紧蜷缩的细长手指上,戴着一枚漂亮的,蓝灰色宝石戒指。
“度沨……度沨……”
湿热的唇颤着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
眼尾的一抹红色,漂亮得不像话。
“我在。”
度沨握着oga发颤的掌心,虔诚地吻了吻。
“我永远都会在。”
——
刚刚能走的沈灼现在又只能瘫在度沨怀里。
“这是我做的。”男人眉眼笑意吟吟。
还有些邀功的意思。
“世界上仅有的一块原石,被我意外买下,我去学了宝石切割,花了三个月时间,做出来了它。”
沈灼只能被握住手,才抬得起来。
“戒托能够旋转,我有准备一根绳子,不方便的时候可以当挂坠。”
度沨说这句话的时候,沈灼心里有些发涩。
“可以了。”
度沨:“什么?”
“我的意思是。”沈灼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可以对外界承认,我是你的oga。”
他看见男人略垂着睫毛的模样。
度沨长的实在好看。
但没有人会拿他的脸做文章。
在人群中,看到度沨的第一眼,只会注意到男人身上的压迫感。
以至于帝国最帅气alpha榜单上,甚至都没有度沨的名字。
只有几个人敢直视这张脸。
沈灼算是之一。
情动时候的微微皱眉,他格外喜欢。
“我会找个合适的机会,我们一起公布好吗?”
度沨永远贴心。
沈灼惬意地蹭了蹭他的胸口。
“好。”
少年视线落在那枚宝石上。
不是钻石,但似乎比钻石更漂亮。
“可……”少年道,“哪儿有人先领证再求婚的?”
虽然话是这么说,他脸上笑容半分未减。
像本就应该成长到这样的,在父母爱中长大的十八岁oga。
这张脸上对一切过分失望的冷淡冰雪初融,开始暖了起来。
“婚姻并不一定要按部就班。”
度沨勾着嘴角:“我们可以先领证,再求婚,然后谈一辈子的恋爱。”
沈灼勾住他的手指,捏着把玩:
“可我听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不会是坟墓。”alpha的声音平静又严肃,“婚姻不是锁住你的囚笼,戒指也不是镣铐。”
“你可以去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我会尊重你的决定,信任你的选择。”
“就像这枚戒指。”
度沨将少年的手十指交握。
那颗蓝灰色的透明宝石在阳光下干净又明亮。
是和alpha眼睛一样的颜色。
“它并非某种关系的捆绑,亦非某种身份的束缚,我只是希望你看见它的时候,能想到我一直在你身边。”
“它代表着我的承诺,也仅此而已。”
度指挥说起情话来,能让人心跳得厉害。
就像那求婚的誓言。
现在想起来都是会起鸡皮疙瘩的程度。
度沨太认真了。
认真到沈灼都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话去回应。
又或者,度沨并不需要他回应。
度沨想要的,是一个自由的,自信的,骄傲的沈灼。
他只需要活的恣意耀眼,就够了。
少年侧头看那戒指。
一点都不像是初学者做的。
不论是切割工艺还是戒托的形状审美。
完全像大师製作。
“你还会干什么?”他好奇了。
他的alpha好像无所不能?
度沨亲了亲他的手指:“你。”
沈灼:“……”
刚刚还那么浪漫,现在就不装了是吧。
少年抬起下巴:“说点我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