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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节

 

蓓清语虽然没名气,也出现了在销售排行榜上。这个成绩对蓓清语来说差强人意,但在同行眼里,它足够构成潜在威胁。

他能拿到这份数据,其他公关公司自然也能想办法拿到。

闵稀接过数据表,销量冠军是风雅,遥遥领先于其他品牌。最后面备注一栏里注明,其公关代理公司是卓然公关。

风雅是国际品牌,日化行业的头部公司。

余程潭道:“风雅集团一年投在广告和营销推广上的费用在二十亿左右,风雅洗发水能占到五分之一,在四亿左右。蓓清语预算的推广费用才三百万。你想用三百万撬动市场,必须得找准切入点。”

闵稀把数据表折起来放到中控,“我现在有了新的营销切入点思路,成熟后我再向你汇报。”

余程潭点头,两车错过去。

此时,卓然公关。

祝攸卓在看蓓清语的背调资料,手边是一份洗发水销售排行数据表。

他两天前就拿到真实的数据分析表,第一次看的时候疏忽了排在后面的蓓清语,因为销量太不起眼。今天下午难得有空,他把各家销售情况从头滤到尾,这才注意到蓓清语这个品牌。

蓓清语的名字十分陌生,但后面的公关代理公司熟悉到不能再熟。

于是让秘书尽快给他一份蓓清语的详尽资料。

敲门声响了两下,祝攸然推门进来。

哥哥刚才打电话给她,让她马上过来一趟,语气严肃。

“哥,什么事?”

祝攸然关上办公室的门。

祝攸卓把销售分析表给妹妹,“看到最后面,仔细看。”

祝攸然一听哥哥强调看最后面,直接从销量最低的品牌倒着往前看,扫到排在第三十九位的蓓清语,目光定格在备注一栏的嘉辰公关闵稀。

蓓清语项目是由闵稀负责。

祝攸然抬头,眼神疑惑:“闵稀负责的项目多了去,你怎么如临大敌一样。”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但情况也不容乐观。”他把手里蓓清语的详细资料也给妹妹,“你看一下幕后投资人是谁。”

祝攸然一眼看到傅言洲三个字,翻页的动作顿了一下。时至今日,在看到与他相关的,也很难做到真正心如止水,没有任何水花。

有些反应似乎是本能,理智根本无法控制。

上次联系还是去年给卓然信誉公关,找他帮忙拿下乐檬食品的案子。自从她有了自己的生活,很少再想起以前。

“他投资的项目交给闵稀做,不是很正常?”

“他们早就离婚了。最离谱的是,这么小的案子,傅言洲亲自接手。应该在追人。”

祝攸卓说完,看到妹妹眼里的震惊。

不知是震惊他们离婚,还是震惊傅言洲主动追人。

傅言洲离婚的事,他早有所耳闻,在应酬时听客户提过,离婚的具体原因外人不清楚。妹妹已经结婚有自己的家挺,他知道了也没和妹妹说。

“如果只是正常投资行为,傅言洲是个商人,自然不会做亏本买卖,我不用担心他随时追加营销费用。但如果是追人,变数就大了,预算是三百万,最后砸进去三个亿都有可能。”

祝攸卓让妹妹过来,是提前给妹妹打个预防针:“我们是风雅的公关代理,维护客户的利益是我们的义务。傅言洲帮过卓然,我一直感激,但一码归一码,你懂我的意思吗?”

祝攸然能体会到哥哥的为难,宽慰哥哥:“同行之间竞争很正常。”

祝攸卓:“放心,任何时候我不会做没底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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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稀晚上在客厅加班,等着闵廷应酬回来。为了解决她的相亲麻烦,哥哥今晚做东宴请盛见齐和他的几个朋友。

十一点钟,院子里有汽车进来。

闵稀放下平板,趿拉拖鞋疾步去厨房,给哥哥倒了一杯温水。

闵疆源跨进别墅,女儿端着水从厨房出来。

“爸爸,你怎么有空回来!”闵稀激动。

“明天没安排。”闵疆源看着女儿手里的杯子,“你哥又替你干什么去了?”

闵稀矢口否认:“没干什么呀。”

“刚你以为是你哥回来,给你哥倒的水,对吧?”闵疆源太了解女儿,笑说:“平时你哥可没这待遇,肯定是替你干什么去了,你才给他点小恩小惠。”

被父亲毫不留情拆穿,闵稀笑出声。

她凑到父亲面前,把水杯给父亲:“小恩小惠也不给他了,给你喝。”

闵疆源脱了外套,坐到沙发上陪女儿一起等儿子回来。

他瞅着女儿,肉眼可见地女儿比以前开心,眼神骗不了人。

“怎么没接受傅言洲?”怕女儿误解他意思,闵疆源忙解释:“不是让你现在就答应,爸爸就是问你当时怎么想的?”

闵稀不想说,有些话无法和父母说。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她把话题转移到父亲身上:“爸爸,你多关心关心妈妈。”

闵疆源欲言又止,女儿不愿说的他从不勉强。

女儿性格与妻子很像,如果知道女儿心里想什么,也许就能知道妻子在想什么。

闵稀问父亲,给母亲的那两枚胸针送出去没。

闵疆源沉默,没说话。

送了两次,两次都被退回来。

以前妻子顾及他的面子,他送的所有礼物她都收下,不戴也全部收下,现在直接退到他秘书那里。

不过秘书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以为是妻子给他的礼物。

闵稀叹口气,看来还是没送出去。

有件事她闷在心里快一年,一直想问又一直不敢问,挣扎之后:“爸爸,你为什么那么多年都不回应妈妈呢?夫妻三十年,真的一点感情都没有吗?”

闵疆源再次沉默须臾,对女儿说道:“怎么可能一点感情没有。这些年我不是刻意冷落你妈妈,但确实疏忽了,对她关心太少。”

两个孩子十几岁大了后,他一门心思扑在工作上,他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要操心的事太多,无暇顾及其他。

没有背叛婚姻和家庭,他当时问心无愧。

等他不断往上升,回过头想跟妻子分享喜悦的时候,发现两人早已渐行渐远。

“我不知道该怎么弥补你妈妈,不过我会尽力。你不用担心我们。”

闵稀在心里叹气,几个月过去,两枚胸针还没送出去,就这还说不用她担心。

没想到父亲会突然回来,她明天还约了吕臻吃饭。

“爸爸,明天中午我回来陪你吃饭,晚上有工作。”

闵疆源:“你中午也不用回来,我有事。”

他去看看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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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班前,闵稀接到吕臻的电话。

吕臻告诉她餐位已经订好,让她下班就过去。

闵稀也订了餐位,在同一条路上的另外一家餐厅。是她找吕臻帮忙,不能让对方破费:“我不是把餐位发给你了吗,你怎么还订?”

吕臻:“今天我请,成濯到北京出差,顺便找我吃饭。反正他不是外人,一起吃吧。”

成濯是闵稀校友,金融界的天花板打工者,还是小常的表哥,小常当初敢创业就是成濯大力支持。

她只听过这位校友,一直没机会见。

闵稀道:“成濯也帮过我的忙,我请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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